“是你说的!”
白夭夭调侃的眼神看向了谭从菡,噎得她面色气的青绿。
“你居然套我话!”
“我早就在套你话了。”白夭夭茶色的眼珠子往斜下方一耷拉,小声念叨着。
“从菡,我们说好了这件事上你必须得听我的。”公梁展再次将气炸了的谭从菡给安抚住。
而谭从菡也能噎住这口气,躲在公梁展身后双手抱拳转过身去闭目养神,如果不是脸部上未消下去的红晕,刚刚的吵闹只是错觉。
“夭夭……”
白夭夭只是笑,一双丹凤眼眯成狐狸状地看向公梁展。
公梁展嘴角抿直,只得换了一个称呼,“白夭夭,你敢这样做是想鱼死网破吗?”
灼灼的目光看向了白夭夭,仿佛想要看穿了那双镇定的目光之下的慌张,可惜让他失望了。
“这不是你造成的局面吗?怎么又怪在我的头上,你以为我很好欺负吗?”白夭夭语气中的调侃意味十足,上扬的眼尾让人望而生畏。
“贱女人!”谭从菡低声骂了一句。
白夭夭却当做没听到般直接无视了,只是在心中的小本本上默默地记上了一笔,不,是两笔。
“白夭夭,我也知道你是一个聪明人,我今天把你叫来只是看你对我有没有其他企图,毕竟我已经是从菡的男朋友了。”
逼自己用色相来换取角色,而又跑到背后看好戏,就是怕我吃回头草,再说自己摔失忆,会对这张脸起色心,还不如表哥长得好看。
白夭夭心中冷笑一声,脑海里两张男人的脸不断地对比,越发坚信萧允更有看头。
袖口中黑色小巧的录音笔被摆在了桌面上,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上面。
“我想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白夭夭的指尖摆动着录音笔,在桌面上打着圈,一圈一圈的。
公梁展的眼角跳动,果然她来者不善。
“你就算录了我的话,就以为抓住了我的把柄吗?我倒要看看有哪家媒体有胆子把这东西发出去。”谭从菡冷笑一声,刻薄的面容上满是得意之色。
而公梁展也没再阻止她的嘲讽,有时必要的话语才能让某些人发热的头脑清醒一些。
“谭小姐,你不知道这东西可以联网的吗?”白夭夭嘴边溢出轻快的笑声,转圈的录音笔停止了转动,被握在了手上。
“华云集团的大小姐,你能堵住s市媒体的嘴,那你能堵住网上看戏的网民的嘴吗?”
被说的心慌的谭从菡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公梁展。
“你们现在怕了吗?”
双手撑在桌面上,白夭夭光洁的下巴在窗外撒下的阳光照得正是好看。
公梁展没敢硬接话,他确实没有勇气和白夭夭争下去,她已经是声名狼藉,而自己却抱上了谭家的大腿,不能不爱惜自己的羽毛。
“你想让我怎么做!?还是你想要什么?角色?资源?只要你想要我统统都可以给你。”
白夭夭枕着下巴,手指在脸颊上不断的敲打,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公梁展,仿佛被他的话给打动了。
“夭夭,这可是你能东山再起的机会,只要你把手中的录音笔给我。”
公梁展放缓了语速,像一个拐骗小朋友手中棒棒糖的怪蜀黍一样,带着和善的假面具,里面却是一片的肮脏恶心。
可白夭夭好像被蛊惑,灵动的丹凤眼也开始失去焦距,拿着录音笔的手举向了半空。
“夭夭……”
公梁展一挥手,录音笔却从他的指尖溜走,调皮的又转到了白夭夭的手心中。
“都说了多少遍了,你不要叫我夭夭,请叫全名,当个演员连最起码的记性都没有吗?”
僵硬的面容也一直不住公梁展心中的愤懑。
“公梁展现在怎么办?难道我真的要向那个贱女人服软吗?”
从来都没有吃过亏的谭从菡抓着公梁展的衣领毫无形象的哭嚎。
公梁展张开嘴,在里面却只能发出无声的呼吸声。
再憋下去脸都要崩坏了。
白夭夭在一旁看着两人好戏,也不出声。
房间里满是女子尖锐的指责声,然后突然声音停了,男女把目光转向了白夭夭。
“你们继续!我可以等你们吵完。”白夭夭说得特别的贴心,仿佛就是一个替人照相的好姑娘。
“你非要把我逼到这个地步吗?”
“明明是你先设的局,我只是将计就计。”白夭夭缓缓地从朱唇中吐出事情真相,手指按在了录音笔上,而笔上亮起了光,她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
房间门终于承受不住它不该承受的重量,一个人影从外面摔了进来,正好转移了众人的目光。
跪坐在地上的田谷菱傲气地抬着下巴,恶狠狠地瞪了过去,“没见过偷听的吗?”
“确实没见过。”谭从菡嘴贱的怼了回去。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