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多年不见的母子,难怪有些生疏。
段绝为叶夫人披披风,虽然只有短短一瞬间,叶夫人下意识肩膀前倾,这是拒绝的表现。反应过来这是儿子,面带歉意又挺直肩膀让给披回去。
书里对段绝父亲一笔带过,小段绝疼的睡不着的夜里叶夫人会坐在他床头无声啜泣,白日里却对金元瑶苛待段绝视而不见,会卑躬屈膝刻意讨好金元瑶。
金元瑶找到林锐炀,林锐炀手腕翻转剑柄隔开金元瑶,“我练功呢没空儿跟你狼狈为奸走街串巷欺负小孩,走开走开。”
叶夫人进门时曾犹豫带段绝会惹怒流金剑宗。金远西当夜召来林锐炀,林锐炀离开流金剑宗三天,再返时金远西便同意段绝一起进门。
“师妹年少无知被宠坏了做了错事,对不起嘛,师兄大人不记小人过,为表歉意,我要无偿当师兄一个月私人狗腿子。”金元瑶点头哈腰跟前跟后,谄媚模样宛如狗腿子再世。
林锐炀迷踪步脚下一滑,剑闪寒光削歪成片竹林,沉默片刻,“你挡着路我要怎么练剑。”双眼瞟向个头还不到他胸口的金元瑶,带了几分审视,“短短数十日,你倒是懂事不少。不如说是性情大变更贴切。罢了,这样也好,以前太招人烦。”
谁说配角都是nc,这么敏锐。
“呃,女孩子嘛,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我也恰好到了喜怒无常阴阳怪气儿的年纪。”金元瑶硬着头道“哇哦世间最强砍树工师兄你靠这个起家一定能大赚特赚。”
金元瑶上来捏肩捶腿一套流程,林锐炀被伺候的舒坦不已,重要的是被这句话取悦道,“生活所迫,只能在宗门先干着。不过我也觉得技术高超。”林锐炀眯眼顺着大片切口面看过去,一本满足,“连个毛呲儿都没有。”
“说吧,师妹。”
哎呦,孝敬到位了,正事儿来了。
“师兄,我想问问段绝怎么来的流金剑宗,他家里还有别人吗父亲要是还在的话生活可好”
“金元瑶,靠竹子站好。”
嗯
金元瑶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站过去。因为林锐炀的表情看着就是会随手
抽出藏在身后扫帚打她小腿的老妈。
“嗷”小腿吃了一记,金元瑶边嚎边跳起。
“金元瑶你出息了啊,仗势欺人就算了,毕竟大小姐得有牌面。现在还敢给我搞满门抄斩这套,谁给你的底气。”林锐炀蹲着,竹条甩的看得见残影。金元瑶也不敢跑,反复上下跳。
“也许梁静茹”金元瑶下意识接道,竹条抽小腿条条必达,还疼的火辣辣,“啊啊啊,师兄快停手。我是担心段绝思念父亲想带他回家一趟,一点儿歪心思都没有”
林锐炀停手,顶着他审视的视线,金元瑶磕磕绊绊道,“要是他孝敬父亲留在家里,那我得尊重他的选择不是。”越说声儿越小,“先说好,我不是赶他走。只是段绝是个孝顺的孩子,我总不能阻止他为父尽孝对吧。”
林锐炀突然抓起金元瑶手腕,没用灵气,却也让她挣脱不了。
“师兄你干什么。”
林锐炀倾身仔细端详好一会儿,阴影完全盖住金元瑶,剑眉朗目俊雅风流也压不住侵,略气性,“金元瑶之所以能在流金剑宗横行,不止因为她是宗主的女儿,还有她绝佳的武学天赋足够睥睨众人。可你表现的一点儿都没有修为。”
擦,信任危机还没过去吗书里可没说金元瑶自身条件这么棒,有点儿窃喜。
“师兄,我确实是金元瑶。”
“模样可以伪装,修为可以模仿,但内丹只有一颗。让我查探你的内丹,自见分晓。”
林锐炀输出灵气,金元瑶提心吊胆,突然感觉到腹内一颗葡萄大小的珠子响应,发光发热。还挺奇妙的,这绝对是内丹。心安稳揣回肚子里。
林锐炀更疑惑了,松开手,“师妹,我一竹条下去你腿可能会断。为何不用修为护身。”
“以前害羞不好意思说,其实我对师兄非常尊敬且敬爱。这双腿和师兄的教导比起来,不值一提。”金元瑶脸上撑着假笑,龇牙咧嘴揉小腿肚,麻蛋,疼死了。
林锐炀愣了,讶然不已。还没见过哪家姑娘这么热烈直白,干咳两声,“是吗。那,师兄绝对会教导你成材,直到你继任宗主。”
那倒不用,流金剑宗没几年就完玩儿。亡宗之主这个名头请金远西一定要
戴稳。
“师兄,那段绝弟弟的事儿,告诉我啦。”在林锐炀注视下逐渐改口。
“段绝住在岭西一带,三个月前父亲病死,跟着老乡陈三跋山涉水两个月投靠叶夫人。相貌白皙清秀,性格纯良,干农活的一把好手,韩逐离特别喜欢他,你别再欺负人家。不如说,你若是再这么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下去,最多一年,你得在他脚下俯首称臣。”
死了那她的计划不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他爹的死讯就让你这么难过”金元瑶哭丧着脸,林锐炀说,“你不是讨厌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