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到什么地方还要知会你一声。”
“大小姐说哪里的话,花田是你的,你想怎么走都成。”四人只这一张嘴说的恭敬,面上毫不掩饰怠慢轻视。
金元瑶仗着流金剑宗少宗主身份横行霸道的日子,还能有几天呢。少宗主之位非取爷莫属。待取爷回来,那才是真正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届时,金元瑶想给哥几个暖床都没资格。
“大小姐,我们正跟段绝谈事情。你要寻他,也得讲个先来后到。等我们谈完,再轮到你。”说着又给段绝补了几脚。
段绝一直期待来个人阻止他们,哪怕说一句也好。太阳穴压在土里细碎的砂石上,看见偌大的花田里来来往往几个人,不是目不斜视装没看见,就是笑着跟四人打招呼。
这谁
哦,那个继子
偷学
何必脏了自己的手,交给刑堂吧。不死也去半条命,哈哈哈。
眼里的亮光逐渐暗淡,十指深陷发中,段绝抱紧脑袋等着他们打完离开。
身上压力蓦地一轻,段绝看到双手背在身后慢悠悠走来的金元瑶。她也来了,原来是一伙儿的。
四人相视一眼。金元瑶若有半分眼色,就该顺势踩着台阶下来灰溜溜走开。还能保几分流金剑宗大小姐面子。呦呵,过来了,难不成终于认清现实、现在就想讨好哥儿几个。
暧昧目光上下打量金元瑶。
肤若凝脂面容娇俏,仿佛奶豆腐做的。就是不知道那胸、那臀揉起来是不是奶豆腐一般经不得抓一碰就碎。
浑然不觉那矮小男人像见了鬼似的后退几步,额头全是冷汗。
“你们是出门不带眼睛还是脚犯了贱病,踩到我弟弟了,移开。”金元瑶偏头,哦了一声,“还压乱了我的花,罪加一等。”
四人面容扭曲,这种不着调的鬼话竟然从金元瑶嘴里出来,“弟弟大小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居然叫这个普通人弟弟。只有取爷才是你弟弟。这下贱玩意儿算什么东西,敢跟取爷论资排队。”
“那你又算什么东西,敢跟我大呼小叫。”金元瑶眼尾带着冷意,粉唇抿成冷刃,高高在上不容
亵渎的姿态与金元取发怒时如出一辙。
惊惧从地底攀爬至四肢百骸。四人冷汗涔涔,早已分不清这种惧意是对金元取的敬畏还是对金元瑶本身的害怕。
“大小姐要为这么个玩意儿对我们下手”一个男人勉强撑起笑,“大小姐,我们是取爷身边的人。劝你三思,想动手,先考虑一下你是否能承载起取爷的怒火啊”
蠢货,快住口
矮下男人心道不妙,欲出口阻拦却是晚了一步。眼睁睁看着四道破空而出的剑气削断四人的脚。
眨眼之间,四人瞠目欲裂,哀嚎一声纷纷抱着腿在地上打滚。血溅到花田滋养着压弯的花苗。
金元瑶架起段绝胳膊扶起来,动作轻柔拍去他发间的砂石、脸上的土,一脸关爱柔情仿佛对着自己亲儿子。
“你们对我不尊重没关系,但要是动到我弟弟就不行。看来金元取不会教属下,我这个长姐就勉为其难帮他一把。”金元瑶手下死死掐着段绝腰上软肉,阴暗的小眼神儿瞅谁呢,我可没让人继续给你送夹生饭,跟这群人更是半毛钱关系没有。
段绝愣了两秒,在她怀中逐渐停止抵抗。
“多谢多谢大小姐教导。”矮小男人见金元瑶没有阻拦意思,扔出离阵,搀扶四个人仓皇而逃。
脚全断了。同为流金剑宗之人,你做的好绝,金元瑶。只要取爷回来,取爷回来之日,就是你金元瑶在哥几个腿下摇尾乞怜之时。走着瞧,金元瑶。
“你不拦着他们”段绝一秒不想多待,推开金元瑶,胳膊放在支起的膝盖上喘粗气儿。
“拦着做什么”
“斩草除根。他们走时嘴上说谢,那眼神可恨不得从你身上咬几口血淋淋的肉下来。”
“不需要。宗主喜欢天伦亲情一家团圆,当着宗主的面,金元取就是装也得装的跟我姐弟情深。又逢少宗主遴选,金元取不敢挑事儿。说不得还得罚他们平了我的怒气。”
段绝点头。待呼吸逐渐平稳,挣扎着起身去拿桶。
手刚碰上桶棍,桶就被金元瑶一脚踢翻。咕噜噜滚出去老远。
段绝停滞的手逐渐握紧成拳,“第二次,你第二次踢我的桶。”
金元瑶让他突如其来的狠戾吓了一跳,解释的
磕磕绊绊,“知、知道你想挑水救火。但麻烦你回头看看竹屋,烧地只剩四根柱子,你泼了水又有什么用。已经不能住人了。”
“就算只有四根柱子,也是我家。”
窄小破旧的竹屋在别人眼里是金元瑶故意欺负段绝也确实是这样,但段绝不这么想。这是他活这么久,第一个属于自己的、遮风避雨的地方,是自己第一个家。所以他对流金剑宗一直有一份信赖、一份好感。
但今天,五人的到来让这份信赖动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