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快去吧。我探到了路,我们在镜非台集合吧。”金元瑶摆摆手,“等会儿,让觅丹华与你同行吧。黑沼不度本就与红梅傲雪不和,你又和红梅傲雪有旧仇。觅丹华跟着去,我才放心。”
觅丹华双眼一亮,药相师十分嫌弃他,对金元瑶说,“你担心我会栽在他们手里他们十五年前就斗不过我,更何况是现在。”
“不是。”金元瑶摇摇头,苦笑道,“恰好相反,我担心你会对他们不利。”
“你放心吧,我绝不会让他胡来。”觅丹华哈哈大笑率猛拍药相师肩膀,浑然忘了自己才是惹是生非本事在五公子中独占魁首的那一位。药相师没有防备,他力道之大拍得药相师半边身子一软。
药相师瞪了觅丹华一眼,甩开他的手径自离开。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受累保护你,你甩脸便走”,觅丹华一边快步跟上一边嘟囔。
笔厌对着陌生人不乐意说话,因此他和路人一直在对视,直到估摸着差不多该集合了,转身就走。留下一头雾水的路人。
金元瑶说,“走,我们去镜非台。”
“你知道路你在亭子里还能问到路”别晓儒诧异不已。
“我聪明啊。”金元瑶按照君怜我所说的方法,走到第一个路岔口便立起红梅,那支红梅果然倒向右边的岔路,“走吧,是这个方向。”
别晓儒绕着红梅看了几次,更诧异了,“寻梅问路,你哪儿来的这个。还是辅助阵专用的六月红梅。”
“一个红梅傲雪弟子给的,作为道歉礼物。”金元瑶简单说了方才的事儿,说着说着便突然明白为什么君怜我轻松分辨出她并非是红梅傲雪的人。
连别晓儒都知道辅助阵和以红梅为媒介加强辅助阵的施阵方法,证明这种施阵方法在红梅傲雪很常见。她却说君怜我在赏花。幸好君怜我对她没敌意,否则她现在一定深陷泥沼。
一路上,除了四大宗,还有很多没有见过的宗门服饰。辅事考核果真是一步登天的利器,竟能吸引天下人心向往之。
红梅傲雪梅花多,镜子也多。大街小巷都是镜子。每户人家门口也挂着一面圆镜子,镜子边缘绕了一圈梅花。
金元瑶来了兴致,见一家大白天门户紧闭,想来家里人外出了。便放心大胆地凑上去仔细端详镜子。
谁知脸刚凑上去,门被里面很重的力道猛地一撞,两扇门扉“砰”地一声朝外大敞。一个人影直直地砸向金元瑶脸上,两人滚作一团倒在地上。
“嘶。”鼻子好疼,熟悉的温热感流下来。嘶,鼻子今天祸不单行。
怀中之人身形娇软,是个女孩子。女孩子闷哼一声,尾音颤抖却很倔强,在忍受痛苦。
地面铺路石子多尖锐棱角,金元瑶余光扫到至少三个石子刺穿女孩子掌心。正想爬起来道歉,便听一个声音尖细刻薄声音道,“做你的白日梦吧,还想参加辅事考核你有灵力吗,你会剑法吗,你能分清哪个是阵法哪个是术法吗。也不掂掂自己的分量就张口说大话,我看你是想跟你爹一样成为全穆家的耻辱。”
“师父,可以,我可以”女孩子声音小如蚊蚋,从门口走出一个中年男子破口大骂,“你可以个鬼,送你去参加辅事考核除了白白扔灵石,就是再给穆门带十五年的羞辱。让所有人说我们穆门全力培养出了一个进红梅傲雪仅一刻钟就身死道消的笑话。”
中年男子跳起来,狠踹了两下女孩子。他个头不高,要跳起来才能保证脚下力度够大,够能让女孩子疼。
金元瑶眼疾手快,搂着女孩子转了个方向。中年男子一脚踏空,脚下石子地面瞬间裂出蜘蛛网纹路,静静浮起一层黄土。
“你这力道是想杀人吧。”金元瑶道,搀起女孩子。
女孩子轻轻说了声谢谢,见金元瑶被自己撞出鼻血,顾不得愤怒的师父,手忙脚乱给她止血。
“这是我穆门家务事,与你无关。识相的,尽快离开”中年男子愤而甩袖,上前几步继续猛踹女孩子。
“你这才不是处理家务事,明知这一脚下去她不死也半残,你却还往下踩。你分明是意图要人性命。”
中年男子笑了两下,“我是她师父,她要死要活要残要废都是我一句话的事儿。即便我有意弄残她,你能奈我何。”
“你”金元瑶怒极,灵气威压奔涌而出袭向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哪儿知道这看起来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竟有这般修为,面容大骇,眼看半边身子都要被压没了,一道突如其来的剑意撞偏了金元瑶的威压,两道威压相叠将穆门大门绞成粉末。
“住手”那女孩子挥退剑意。
笔厌别晓儒神色不再悠闲。
不输金元瑶的威压有这能耐还能让那不入流的男人给欺负了
金元瑶疑惑,“你有这等修为为何骂不还口打不还手”
“那是师父啊。”女孩子推开金元瑶,极为愧疚地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