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出现。应该与齐祖有关。
于是她向齐祖搭话。
齐祖的反应让金元瑶确定她听见的过去竟是真的。
耳瑞,能听见一部分过去。
说辞她早就想好了,但是信不信,就是对方的事儿了。
“你古板又正经,一看就对灵石没什么欲、望。但你又不远万里来尽欢场,应该是好友或者家人比较需要灵石吧。”金元瑶一通瞎扯,“能跟你做好友的估计都是志同道合的人,那就只剩家人了。我猜是你弟弟之类的。”
齐祖拇指顶开了一截剑鞘,等金元瑶说完,又移开了拇指。
剑一点点滑进去,直至和剑鞘严丝合缝。
金元瑶舒了口气儿。
不管他信不信,反正不打算追究就对了。
金元瑶缩回绝傲雪身边。万一齐祖突然发难,她跟绝傲雪两个人也有商有量。
绝傲雪这才移回视线,合上眸子,眼皮盖住锐利眸光。
她转身之时,一股淡淡的桃花香风又飘入鼻翼。
齐祖想起来这味道为何如此熟悉了,慕桃曾用过。
他视线移到水面,金元瑶头部的倒影,已经完全变成慕桃。
金元瑶问了绝傲雪几次,他都不怎么说话。她玩心突起,注视着绝傲雪,听他的过去挖他的小秘密解闷。
越听,脸色越震惊。
祭祀台之外,绝傲雪和君怜我曾有短暂的对话。
绝傲雪去南部耗死药相师的路上,君怜我拦住他。绝傲雪只说了一句话便让两人之间一场大战消弭于无形。
杀蓝逸、觅丹华的凶手另有其人,连澄只是为别人背黑锅。君怜我,我说的对不对。
君怜我笑了笑,没有回话。侧身,让路,做出请的姿势。
澄澈如水的眸子里,底下暗潮汹涌。
金元瑶从过去惊醒,背后出了薄薄一层冷汗。惊讶声从掌中逸出。
连澄为君怜我担起罪
“你怎么了”绝傲雪凑过来。
“没、没什么。”金元瑶下意识不想让绝傲雪知道她听见的东西,转移话题,“眼看天色要暗下来了,我们不赶路,难不成靠坐就能坐到尽欢场吗”
语落之时,天边最后一缕阳光西沉下去。
天也助她。
绝傲雪看出金元瑶所有隐瞒,猜到大概与耳瑞有关。但她不想说,那就算了。
“能,看一下对面,不正是尽欢场么。”
天色隐去之时,码头对面的庞然大物逐渐显出轮廓。
尽欢场三面环山,呈椭圆形状。顶上发出一团金橘色光,照亮了夜空。
灯火通明。
橘色的光似是活物,穿山过水蔓延过来。
它所到之处,败花重开、枯树回春,废弃多年的灶台里火焰呼啦啦地燃烧着,锅铲和上头那口大锅在有频率地碰撞。
食物在锅里翻滚着,热气滚滚冒出来。
摩肩接踵的人影最开始是一团黑乎乎的影子,很快退了模糊的轮廓,显现出人形。
摊贩上的灯笼成串被点亮,发出一坨红晕似的光团。
鲜艳的酒旗在金元瑶头顶飘得欢快。
底下四五张桌子上坐满了码头工,觥筹交错,嘴里含糊地说着行酒令,一坛一坛往肚子里灌。酒坛子成堆堆在脚边。
微胖的老板娘端着挤满小菜的大托盘周旋在桌间,忙碌地上菜。
愣怔住的金元瑶被不小心撞了一下,她忙挪了几步腾出地方。
老板娘横眉一竖,“找死啊。”
金元瑶一手揉着眼睛,一手扯了扯绝傲雪袖子,“怎么回事儿,我不是在做梦吧。码头怎么突然成了这个样子,那里不会就是尽欢场吧”
“尽欢场又叫灯火通明,因为它只在晚上渐廓其形。”绝傲雪点了点头,拿出一颗灵石走向码头边。坐在码头边的船夫接过灵石,绝傲雪拉着金元瑶走进一叶扁舟,船夫便撑起长杆。
扁舟尾巴后面划出长长的水带,划向不远处的尽欢场。
金元瑶稀奇不已,手指插在水中感受着逆水行舟的冲击,这样才有几分实感。半个身子几乎都要探进水里。
眼睛这儿盯盯、那儿瞧瞧。
绝傲雪说,“坐好,莫动。这要是掉下去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你就算是会水,也”
平静的水面之下,静静地浮着一具泡烂的尸体。双目大睁,与路过的金元瑶几乎面对面。
“啊”
金元瑶吓了一大跳,身子一个趔趄,朝水中栽去。
领子被人及时拽住,往后一拖,又拉到扁舟上。绝傲雪把话继续说完,“也没用。也水在夜间名为弱水,即使是一片羽毛的重量,也会沉进去。换句话讲,它能沉万物。”
此时一位猛女悄悄地把手脚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