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穿苏锦绣,然后,阻止他。
这是他身为兄长的责任。
苏锦绣没搭理兄长齐祖,只是冷冷地瞧向金元瑶,虽目露杀意、却也挡不住赞赏。
好一个金元瑶,看着脑子里塞的都是棉花,却能为兄长做到这种地步,将他逼到这种境地。
他的眼神太过阴冷,金元瑶不由自主头皮发麻,也没错过一闪即逝的杀机。
“苏锦绣,到这个时候,你还想杀人灭口”
金元瑶怒斥道,话音未落,便见苏锦绣足尖轻点从视线范围内消失,下一秒闪身而至跃到头顶,高举的长剑划过寒光自上而下要将金元瑶砍成两半。
“我早该除了你金元瑶,留着你后患无穷。”
“凭你还动不了我。”分不清是紧张还是害怕,金元瑶额角渗出汗珠。
冷刃缠绕着剑风罡气,即便是悦叛道站在面前,苏锦绣也自信他逃脱不了。但出乎意料的是,随着他的接近,金元瑶竟然笑了。
苏锦绣察觉到不对,但是已经晚了。
以金元瑶为中心,周身环绕起紫色诡异光芒,强大的威压以不容拒绝之势将地面连同苏锦绣一起压下一截。
地面不堪重负,瞬间崩裂出蜘蛛网纹路,乱石飞溅。空气扭曲成块状。
苏锦绣“哇”得一声口吐鲜血,双目瞠圆、血丝爬满眼球。
单膝跪地、肩膀迫于压力下沉,唯靠剑尖撑地。
不可置信,眸中透着几丝兴奋,“竟然是山河破碎这术法乃禁术,早已失传,为何你能使用”
“论计,你高深莫测;论剑,我差你许多;但论起阵,你在我眼里远不够看”金元瑶放下结印的五指,蹲下身子,勾起苏锦绣的下巴直视他,“想学吗我教你。”
“”苏锦绣眸中有了疑惑。
这小丫头开玩笑也该说个有依据的,面对山河破碎这种级别的阵,同室操戈、父子相残也再正常不过。她脱口就说教他,哄谁呢。
突然一股强势的灵力顺着眉心流了进来,阵法口诀跟着蹦蹦跳跳进来。
苏锦绣屏住了呼吸,目瞪口呆。
握草,真的假的
金元瑶收回手指,“给你学,是想让你知道,就算同修习一种阵法,我也能轻轻松松超越你。金元锋都啃不下的山河破碎,你能吞进去就有鬼了。”
“整天张嘴闭嘴金元锋,烦死人了。金元瑶,你总有一天会后悔教我山河破碎。”苏锦绣嘴上骂道,心里快速修炼起阵法。
金元瑶有些匪夷所思,双手撑着下巴问苏锦绣,“怎么一提到金元锋,你就这么大火气。他抢了你未婚妻,还是杀了爹娘”脑子里闪过苏夫人的惨状,哦,他也没多在意他爹娘。
不如说,这世上有他在意的人或物么。
电光火石间,金元瑶突然有了新的思路。
瞥了一眼不远处的齐祖,金元瑶压低声音,手盖住唇、悄悄说,“苏锦绣,你是不是很仰慕兄长”
苏锦绣一愣,猛地抬头,眼里满是讥讽。讽金元瑶太过天马行空。
金元瑶掰着手指头数,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齐祖关心慕桃,你就自己中术失听力,让两人决裂;我是悦离经的女儿,齐祖对我另眼相待,你就带我去尽欢场折磨。若非悦叛道在,你真的会杀了我;齐祖在意风车,你在我身上下术,逼金元锋使出雪间静杀,暴露风车身份。”
“你倒是会想。齐祖不过是个下贱妓女之子,一直压我一头。我从未将他当做兄长。”
“真的吗那你告诉我,齐祖为什么还活着”金元瑶说,“论地位,你是齐宗长子嫡孙,齐祖是庶出之子;论权利,你是高高在上的西方主位,小小的齐宗宗主你还不放在眼里;论算计,以你苏锦绣的手段,十个齐祖都玩不过你。你既然那么讨厌他,他为什么能活着”
跟淬了毒一样,苏锦绣双目通红瞪着金元瑶,不知道方才被山河破碎伤的还是气血上涌给憋得。最终咬牙切齿挤出四个字,“金元瑶”
“在这儿呢在这儿呢。”金元瑶托着下巴笑得开心极了,抓到苏锦绣的小尾巴,金元锋有救了,“解除夜半瞎子的术,然后在五天后的正法竹林中让风车无罪释放,我就不告诉齐祖。”
“你、你痴心妄想。”
金元瑶扬高声调,扯长了嗓子道,“齐祖,我有话跟你讲。”
“快住嘴,我干”苏锦绣说。
齐祖离得远,并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还停留在两人剑拔弩张的局面上。见两人战火稍歇,划出一截的剑推回剑鞘中。
匆匆走过去,先检查金元瑶情况,面带紧张,“你不要紧吧。”
又怒斥弟弟,反手就是一个巴掌甩得苏锦绣脸肿了半边高,“齐镜你知错不改,竟然还在众目睽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