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踌躇不前,是担心地面石坑崴脚吗
金元瑶边扛着他往回走边说,“跟我客气什么。看到我你就叫。别说石坑了,就算前面是火坑,我也会赴汤蹈火来接你。”
陈娇容停下步子,转头看向金元瑶,推了她一把。没用什么力道,比奶猫爪子还不如,但疏离感极强。
我有哪里得罪你吗
陈娇容侧过头去不看人,肩膀却稳稳地搭在金元瑶身上。全身重量都交过去。
金元瑶连搀带扶弄回去,一路上喋喋不休,“嘴硬有什么用。身子硬不起来,还不是只能看我脸色行事、任我为所欲为。”
陈娇容脸色铁青。
“阿容”宫求刑“腾”地起身,第一时间为他疗伤,“你回来了。”
林锐炀清醒后呆坐了很久,不言不语。见着陈娇容,几乎是手脚并用爬过去。抖着手几乎不敢碰他,“你还好吗”
陈娇容看见师兄弟,心下一松。微扯嘴角,“我如约回来了。伤得不轻。在我清醒以前,签蚊楼的防守与一步停云的监视都得由你们暂代。”
眼前一黑,整个人直直地撞进两人怀里。
“我在,安心。”林锐炀扶在陈娇容肩膀上的手越发收紧,将布料捏出皱痕。
金元瑶肩膀上骤然一轻。上前为陈娇容疗伤。
这里她的医术是最高级别的。
结束时,脑门上全是冷汗。
突然额前多了块棉布擦拭,力道没个轻重,柔软的棉布咯得脸疼。整张脸都糊上了,边边角角都没放过。明显是第一次干这活儿,手生得很。
“轻些轻些,你当给猪刷皮么。”金元瑶想咬牙忍过去算了,但那人似乎擦上瘾、越发变本加厉。疼得龇牙咧嘴,实在受不了啊。
那人顿了一下,收回手。
咦,是宫求刑啊,真是令人感动。
接下来,宫求刑没再正眼与金元瑶对视过。金元瑶觉得他害羞了。
也对。
第一次伺候人,就被嫌弃没个轻重。
没关系,她给他寻个机会重新表现自己。
机会来得特别快。
金元瑶放风时,看到每隔一段时间都往来几只鸟。看体型像鸽子。
好久没吃过烤乳鸽,抓一把辣椒面、撒些孜然。
那叫一个香。
金元瑶布阵能力绝佳。总能找到最刁钻的阵眼,用最简单的阵法架构起密不透风的阵。
短短一会儿,在签蚊楼废墟前撑起一道拔地而起直冲云霄的线网。
第二天一早,数十只鸽子模样的鸟蹬着两条腿倒在那里。
金元瑶卸下背上的竹筐,欢欢喜喜捡了进去。
烤好后人手两只,剩下的全是宫求刑的。独一份的份量,宫求刑一定特别感动。一高兴,脚伤就好了。
柴火堆旁积满了灰,并拔下来的鸽子毛。这毛黑里透绿,太阳下能找出独特的菱形纹路。别说,怪好看的。
但她不能收集起来。因为这机会是留给宫求刑的。
宫求刑收拾好火堆与鸽子毛,完美完成清洁扫尾工作。伺候对象由一人换成大众,获得大众的满意。这绝对是最高级的表现自己的方式。
金元瑶想到宫求刑感动模样都要乐出声儿来。
绝傲雪接替她放风。两只烤鸽子送到绝傲雪手里时,他明显愣了一下。
见过小贩扛着糖葫芦串儿走街串巷没,金元瑶有同款扛法。
上下打量烤鸽子,“哪儿来的”
“布了个线网抓的。”金元瑶挺起胸膛,颇为自豪。
“这种数量,怕是把窝都桶翻了。”绝傲雪啧叹两声,豢、养它的人怕是心都要滴血了,“这灵禽名唤飞羽,身形轻巧、擅避敏锐。绘海棠曾有五只,训练我动态视力。”
她没见过诶。“那么有用,为什么不在宗里多养几只又不是养不起。”
“确实养不起。飞羽稀少,只有四大宗有资格养。常用于盯梢。”
“那这些很有可能是罗桥派过来的。”金元瑶十分欢喜。飞羽还没盯梢,就先被线网拦了,变成烤鸽子。
若是昏迷的陈娇容知道,一定会非常欣慰。
金元瑶直直地略过金元锋,给林锐炀送去。金元锋揪着衣摆给拉回来,面对面,“当我不存在”
“哪儿敢啊。哥哥一直餐风饮露,我走快些,不是怕这东西污了你的眼睛么。”金元锋修炼极为严谨,这也不吃那也不碰。最常做的动作就是闭眼。眼不见心不乱。
谁知道这回转性子了。
金元锋鼻尖动了动,舌尖添过细白牙齿,“给我一个。”
“嗯”
“不行”
“您看上几个拿几个。”金元瑶双手奉上,由衷地,“可还合胃口”
金元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