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怜微微眨了眨眸子,轻轻拍打程玄殊的后背,就好像在拍打一个小孩子一般,企图用这样的方式给程玄殊鼓励,两人依偎在一起,谁都没有说话。
路家俘虏被斩杀的消息传到了将军府中,岳疏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了书房中,低头看着兵书,但是已经很久没有翻动兵书了,思绪早就飘远了。
就在岳疏走神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玉萝的声音。
“公子。”
闻言,岳疏这才微微回过神来,有些意外。“玉萝”
他将房门打开,果不其然看见玉萝站在自己的门外,他有些意外地看着玉萝说道。
“你怎么在这里”
玉萝微微低头,看着手中的画卷,这画卷被她护在怀中,一直护得好好的,没有沾染上一点风雪,但是她却像是一个雪人一般。
“我是小姐让我来送画”
但是还不等她的话说完,岳疏突然伸手将她头顶的雪花给抚掉,那动作十分轻柔,就像是害怕弄疼了她一般。
见此,玉萝的脸色一红,也不知是冷的还是羞的。
等将她头顶的积雪给清理干净之后,岳疏抓着她的手往房间中走去,那副画卷则是被岳疏随手放在了一旁。
“可冻到你了”
岳疏轻声问道,玉萝摇摇头,犹豫了好一会,这才抬头满眼担忧地看着岳疏说道。
“我我担心你,想来看看你。”
闻言,岳疏笑了笑,眼中满是柔情,他不在乎玉萝为什么出现,他只在乎玉萝在什么时间出现。
“没事了,这些对我来说早就不重要了。”
路家曾是他最重要的东西,他估计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会说出这样的话。
“有些人不怕死,他们怕的是事情还未做完便死了。”想起上一次陆晚妍跟自己说的话,她抬头看着岳疏询问道。
“公子,那现在对你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岳疏扭头看着玉萝那一脸认真的模样,轻笑一声说道。“你。”
路离生产,簌儿忙前忙活,稳婆和太医都进去了,却不见陆霍心出现。
与此同时,一座偏僻的宫殿之中,早就胖得不成样子的陆霍心,手中拿着一枚丹药,眼中有些犹豫不决。
这是可以刺激生产的药丸,她早在进宫之前就准备好了,但是现在临了却有些害怕了。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路离那边陷入了难产之中,孩子一直生不下来,一盆盆的血水往外面端,产房中传出路离痛苦的声音,却迟迟不见婴儿啼哭。
簌儿站在殿外满心的焦急,稳婆双手满是鲜血,走出来对着簌儿说道。
“孩子太大了,娘娘是第一次生产,根本就生不下来”
簌儿连忙对着稳婆吩咐道。“只要你能保娘娘母子平安,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那稳婆皱紧了眉头,最后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尽力吧。”
这能让提前生产的药乃是禁药,若是一个使用不当,母子性命堪危,陆霍心低头抚摸着自己的小腹,眼中满是挣扎犹豫。
她平日喂给路离吃得都是一些上好的补品,胎儿营养充分,才会这么大。
耳边隐隐约约可以听见路离的惨叫声,陆霍心咬咬牙将那药丸丢进了嘴中,她什么也不能选择,就是孩子出生的日子也不能选择。
但是现在对她是最好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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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药丸不过刚刚吞下没一会,小腹便传来一阵阵的抽疼,随着疼痛越来越明显,她躺在地上,羊水浸湿了裤子。
她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音,小腹一阵阵的坠痛让她死了的心都有了,血腥味在偏僻的宫殿中开始弥漫。
程玄殊并不知道路离生产的消息,此刻他正和沐怜在一起,在程玄殊的要求下,两人都穿上了一身正红色的衣服,犹如两人成亲的当天。
沐怜身穿一身红色的长裙,在宫殿之中随着夜色翩翩起舞,程玄殊则是坐在一旁喝闷酒。
兵营之中已经是一片血红色和火焰的海洋,殿下下令斩杀路家俘虏,这兵营之中的人没有一个可以逃得过。
墨儿依旧被绑在柱子之上,耳边是那些士兵痛苦的哀嚎声,墨儿有些害怕,但是没有一人理会他,而且他也看不到眼前的情景。
“轻阳哥哥,轻阳哥哥”他口中一遍遍喊着陆轻阳的名字,却得不到回应,十分无助可怜。
与此同时,陆轻阳正坐在马车上朝着兵营赶去,满眼的焦急,一路上双手都紧紧攥在一起,唯恐救不下墨儿。
随着沐怜一曲舞毕,程玄殊伸手一捞沐怜的身子便跌进了他的怀抱之中,沐怜抬头对上的就是程玄殊布满酒气却格外无助的眸子。
“怜儿,本殿很害怕,从今以后这世上才是真真正正没有路家了,本殿现在一闭上眼睛便能看见路家人在向我索命。”
“本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