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家伙不会还想玩什么花样吧,道格拉斯那家伙是不是有点得寸进尺了”
拜伦皱了皱眉,“回去告诉道格拉斯,我对他的斯尼学院没什么兴趣,在看完那件东西之后就连大图书馆对我的吸引力都已经变成了零。”
阿瑟倒是一脸不在乎,“我邀请了很多火元素的导师来听课,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有的时候舆论的力量远远大于魔法”
拜伦冷笑了一声,“你要庆幸现在没有站在我的面前,要不然单凭这句话我就能够杀了你,合法的杀了你。”
阿瑟显然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拜伦这个家伙从莫种意义上来说还真就是不能够以舆论压制的,他是个有封地的贵族。
或许在贵族的群体中拜伦不被当做一回事,但这个群体之外的人如果打算以舆论进行攻击的话可就触及到某一条线了。
这可是能够切实威胁到统治者的东西,任何苗头都会被这些冷血的上位者狠狠的掐死
知道自己的话犯了忌讳,阿瑟没有再多言狠狠的剜了拜伦一眼,单方面结束了通信。
拜伦挑了挑眉头,把不爽压在心底,“这家伙这么有恃无恐,如果不是得了失心疯就是搞了什么阴谋诡计”
会是道格拉斯吗拜伦暗自想着,对于道格拉斯他并不抱有什么好的印象,单单是没有按时来打开水晶地宫的入口这一点就能看出这家伙的居心不良。
这个老头给拜伦的第一印象还算不错,虽然水晶地宫的事情有些掉分,但是整体上来说拜伦还是愿意相信这家伙是个可以相信的人至少他把情报都告诉了拜伦,也带着他去看了圣冕石碑。
知识是不会作假的,虽然这家伙可能是抱着暂时封禁拜伦的想法,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道格拉斯不可能再也不进这个地宫了。
对于施法者来说,这里的知识是远超与戒断反应的诱惑
“不管是不是道格拉斯指使的,这节所谓的公开课我都去定了。阿瑟那家伙究竟是想玩些什么花样我还真有点好奇”
拜伦扫了一眼楼下奋笔疾书的莫莫,自己回到床上闭目养神,慢慢的积蓄着魔力,现在的他有信心解决这片大陆上绝大多数的事
王城阿尔泽表面上是一个完全秩序的城市,但是有光自然就会有影,任何一个城市都避免不了有一个黑暗的角落。
灰狼街,一个隐匿于平民窟之中的黑色窝点,这里聚集着大量的不法之徒和玩弄尸体甚至玩弄活人的黑巫师。
阿瑟一身金丝边的礼装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用手帕轻掩鼻息,阿瑟握着手杖说道,“老鼠的洞穴永远都充斥着肮脏与泥泞,我受够了这股恶臭的味道了”
“但是有些东西通过正规渠道您也搞不到,不是吗,体面人”
一个身高不足一米二的瘦弱侏儒发出了刺耳的声音,不仔细看甚至无法分辨出这是一个熟练掌握了人类语言的地精。
“哼,我真是由衷地对你们这些家伙表示厌烦,如果不是因为那家伙犹有过之,我才不会踏足这一片阴暗的土地”
“懂,懂,我们都懂。”
地精打断了阿瑟的话,一边引路一边回头和阿瑟说道,“你们这些人无论具体是怎么想的,落到嘴上都要做足了掩饰,这就是体面人不是吗即便心里面已经骂光了对方的族谱,但是脸上还得笑盈盈的打着招呼嚯,体面人”
攥着手杖的那只手已经鼓起了青筋,虽然阿瑟承认这个地精有些话是真的,但更多的东西都是无稽之谈,是对上流社会的诋毁与谩骂。
尽管骂的如此彻底,如此露骨,但细细拆分他的每一个词句,你会发现他没有说出哪怕一个脏字和一点的把柄。
这是生活在黑暗和臭水沟的人必须要掌握的技能,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成为下水道里面的另外一具尸体。
“你只要负责带路就好,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撕烂你的嘴”阿瑟的手杖顶端亮起魔法的光芒,然后一颗飞弹擦着地精的脸颊飞过,留下一大块红色的伤疤。
地精疼的惨叫起来,但嘴上的话语依旧不断,“嘿嘿,恼羞成怒了地精的命不值钱,你只管拿去,但这样你就永远拿不到你想要的东西了”
阿瑟恨不得直接把这地精烧成灰烬,但理智又阻止了他如此行事,他需要那件东西。
又绕过了几条小巷,两个人终于到了一个布满了奇怪商品的小院。头骨,徳尼亚异变的植物神经索,幼童,女人,奴隶这是隐藏在王城繁华之外的隐秘黑市,而这里最大的股东却是致力于维持治安的审判长。
阿瑟知道这一切,但他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这个王国病了,病入膏肓,没有了温和救治的手段。那既然如此,不妨让自己下一剂猛药,一个暴怒的无所顾忌的五环高手或许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稀客,想不到斯尼学院的教导主任也会来我这个小地方。”地精懂事的退开,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迎了上来,“近来身体可好要是有病有灾的提前和我们说,要是死了我们可就丢了大主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