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突然黑了下来。
四周的乌云阴沉沉的,好像在酝酿着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
二柱不想知道那是什么恐怖的东西,他现在只想逃走!
千算万算,没有想到那老家伙居然还留了一手。本以为他那孱弱的样子,应该是不擅长防御的,但没想到,在自己的儿子和那些吸了大量人命的阴魂的攻击下,这老家伙的防御手段居然一点变化都没有。真是烦人。
不过二柱现在还没有完全放弃,他还留了一手,在他的那间棺材铺子里。
那也是他最后的活命希望了。
在那个邪神的面前,他们这些人都是小鱼小虾一样的存在。就算只是邪神的一抹投影,那也不是他们可以对抗的。
能对抗神的,只有神!
但有些东西,却可以在神的手下撑过一段时间。二柱也没奢望他能撑多久,但只要撑过邪神降临的时间就可以了。
作为邪神,他并不能长久地存在于人世间,哪怕他只是一个投影。双方的力量维度完全不一样,世界与世界之间产生了相位差,无时无刻不在排挤着它。
这邪神最多也就能降临一个小时。
那些邪教徒召唤邪神不是为了别的,不是想让邪神君临天下。他们只是希望邪神能赐予他们一些东西,比如寿命,魔力,美貌,金钱等,而作为回报,他们给邪神提供它最喜欢的东西。
每个邪神喜欢的东西都不一样,对于这个邪神来说,鲜血就是它最喜欢的东西。
所以,他们准备了很多的这些玩意。。。
为了让自己的邪教传下去,邪神们也不会让自己的教徒失望,这些愿望大部分都会给他们的信徒实现的。但邪神不是慈善家,他们给的东西,往往会有一些附加品。。。
这些附加品,往往并不讨喜。它往往会使信徒的寿命极具缩短。。。然后变成他们喜欢的甜点。
想着这些,二柱的脚步并没有有所停顿,但时间似乎好像有点来不及了。。。
天地间的风云突然就变换了起来,原本黑压压的天地间,慢慢地闪过了一抹血光。
如同一只闭上了的眼睛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的那一头,是无尽的猩红。
传送门开了!邪神马上就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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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坐在启德镇的夜狂终于站了起来,他在这里等了太久了,也是时候换个地方了。
比如那间被烧毁的祠堂。
但就在此时,西边的天空中突然闪过了一缕红光,成功地吸引了夜狂的注意力。
然后,一只巨大的手掌就从一道裂缝里伸了出来,向着地上拍了过去。
拍到地上后,最开始的时候还没有什么感受,但没过多久,那股震动传了过来。
如同天翻地覆一般,地面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周围的建筑没撑过几秒钟,全部变成了一摊废墟。要不是夜狂还在广场上,现在估计已经被埋在了废墟里面。
这是一股怎样的伟力呢?
如同一个成年人掀翻了一副棋盘,棋盘上的棋子四散开来。而对于夜狂来说,他甚至连棋子都算不上,他就像是棋盘上的一粒灰尘。
根本就无力抵抗。
但他是夜狂,所以他并没有在意什么。
甚至于,隐隐约约有一种兴奋的感觉。
夜狂拿出了自己的血屠,向着那个地方跑了过去。
对于夜狂这样的人来说,死亡并不是他们需要考虑的。无论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生命从来都不是他所需要考虑的。甚至于,他的灵魂里带有一种毁灭性。既有对别人生命的毁灭欲,又何尝没有一种对于自己的毁灭性呢?这种自我毁灭性促使着他向强者挑战,那股毁灭他人的欲望,促使着他对弱者挥刀。他在不停地制造死亡,但又有一种对于自我死亡的向往。
所以他才敢向着那只不可抵抗的存在发起挑战。
虽然在远处看上去不是很远,但跑过去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
不过,早晚都会遇到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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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迪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了,只觉得自己的胸膛里面有一个马达在疯狂地跳动,只觉得自己的喉咙里好像有一块火炭在灼烧。她的腿越来越沉,实在是迈不动了。
她往后面一看,并没有发现什么东西,这种不牢靠的安全感成功地击垮了她的意志,让她停了下来。
她慢慢地拖着自己疲惫不堪的身躯,靠着一颗树干躺了下来。
魏迪剧烈地喘息着,但她的心神却不敢有丝毫地放松,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她就会立刻警觉地看向某个方向,直到确定了没有危险,她的身体才会放松下去,直到另一次风吹草动再次让她警觉。
当她慢慢歇息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