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孙绍毫不掩饰的说道。
“殿下是水师,要买战马干什么?”曹丕装作很随意的问道:“你这船虽然不小,但是跑马还是不够吧?”
“战马值钱啊。”孙绍笑道:“一匹好马在建邺能卖到一百万钱,而且有价无市,你说还有什么样的生意比这个更好做?”
“吴王对骑兵很渴望啊。”曹丕话中有话的说过,他端起酒杯呷了一口:“不过,他就是有马,也不可能建立一支名骑,要知道一支骑兵可不是有马就能行的。”
“那是他的事,我管不了那么多。”孙绍轻松自然的笑道:“我只管赚钱,有钱赚就行,他是买去组建骑兵还是拴在马厩里当摆设,与我没有关系。”他抬起手打断了曹丕的话:“子桓兄,禁海也有两个月了,我想管承快要断炊了,我们是不是该收网了?”
一提到这件事,曹丕顿时来了精神,把刚才的不快放在一边,满面笑容的点点头道:“我来就是想与殿下商讨这事的。殿下,你水战无敌,这次围剿管承,就要看殿下发威了。”
“不要看我。”孙绍笑笑,冲着臧霸和孙观拱拱手:“要看二位使君的威风才对。”
“我们?”臧霸和孙观面面相觑,他们是来当看客的,怎么当上主力了。有孙绍的水师在,哪里还有他们发挥的空间。不过,臧霸老『奸』臣猾,他立刻明白了孙绍的意思,这是孙绍让他们立功,这样才能在青徐站得更稳一些。他连忙笑道:“还请殿下指点。”
“殿下,青徐水师担当主力,好象不太好吧?”曹丕也摇摇头:“倒不是我看轻二位使君,实在是他们的实力有限,要想全歼管承,他们大概力有不逮。”
“大海无边,到了大海里,我和二位使君一样,也没有把握全歼管承。”孙绍站起身来,在孙观提供的地图上指了指:“三千多人一旦逃窜到海中,和大海捞针没什么区别,要说有区别,也只是一根针和三千根针的区别。”
曹丕点头同意孙绍的意见,臧霸、孙观也表示同意。
“所以,我们要想一击而定,就必须把他们引到岸边来,然后合三方之力,一举扑灭之。”孙绍挥挥手,握紧了拳头,似乎已经把管承握在手心里。“我的水师太强,我怕管承一见就跑,所以,我负责抄他的后路,这诱敌的任务要由二位使君来负责。”他笑眯眯的看看臧霸、孙观,然后又看看曹丕:“只有这样才能一战成擒,诸君觉得如何?”
臧霸和孙观没有意见,青徐本来就是他们的地盘,他们只有表现出自己的实力才能坐得稳,而曹丕也不反对,他就是需要把管承这伙海盗一网打尽,他们各得其所,当然不会反对孙绍的安排。于是几个人商定,由臧霸和孙观负责诱敌,孙绍负责包抄,而守城的任务就交给了曹丕。
管承在海岛上猫了两三个月,海鱼吃得想吐的时候,终于得知孙观派水师为商船护航向南进发了。据打探到的消息说,这批商船数量非常庞大,他们在青州滞留了这么久,已经等不及了,青州刺史孙观本来是不打算现在起航的,因为越王孙绍的人马一直没有到位,他的水师还在徐州境内追剿零星的海盗,护航的只是青徐水师的一千多人。
管承很谨慎,他派人在船队后面跟了三四天,最后又派人潜入到船队停靠的港口去打探,直到船队到达成山,马上就要绕过成山,进入东海海域的时候,他才带着在船队后面跟了好几天的海盗们扑了上来。
不出他的意料,青徐水师一看到他的战旗,立刻护送着商船进入成山港。双方接战,被数不清的商船刺激得眼睛通红的海盗们勇不可挡,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把护航的青徐水师击败,然后全力攻打成山港。成山港是一个小城,管承对这里很熟悉,也不止一次攻破过成山港,因此他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放在眼里,他下令全力攻城,准备以最快的速度破城之后,抢了商船就走,只要一进入大海,他相信谁也找不到他。
意外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小小的成山港守得很牢固,守城的士卒一反常态,拼命抵抗,一次又一次的打退了海盗们的进攻,管承虽然好几次攀上了城头,但是很快又被守军打了下来。
当一天之后管承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被他打散的青徐水师又出现在港口,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更重要的是,人数好象更多了。
管承做了这么多年的海盗,警惕『性』非常之高,到这个时候,他知道这次上了臧霸和孙观的当了,这些商船全是诱饵,成山港就是一个陷阵。
管承当机立断,放弃了攻打小城,全力突围。双方恶战一场,管承付出了伤亡过半的代价,终于击破了臧霸和孙观的堵击,消失在大海之中。
让臧霸和孙观以及守城的曹丕诧异的是,原本说好在海面上截击管承的水师来迟了,等前锋左将军崔谦赶到的时候,管承已经只剩下一点影子。臧霸很不高兴,孙观也阴着脸,曹丕却勃然大怒,指责崔谦言而无信,贻误战机,放跑了管承。
崔谦很不好意思,连连赔罪,拍着胸脯保证,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一定也要把管承抓住,以竟全功,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