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的扫了眼沈重德,“沈二爷在鄙店顺了一只花开富贵孔雀图嵌底的盘子,被伙计发现后又砸碎了。”
“你胡说。”沈重德龇牙咧嘴跳起来,“明明是你们跟我拉扯的时候盘子才摔碎的,怎么能把账都算在我头上”
这个糊涂东西,这是承认了呢。
苏玫气得呼吸都粗了,扶额冷喝,“你给我住口。”
沈重德自打搬进了这座三进三出的宅子,对苏玫的惧怕就没那么严重了。如是府里所有开销用度都是李氏在供给,苏玫就是个徒有其表的空壳子,装什么主母气派敢训他
“我给我自己找脸呢,大嫂嫂,可不能凭白叫这群无赖冤枉我。”
“你还有脸,你在做下这种偷盗之事时可有想过自己的脸这会儿知道找脸了有用吗”
“我。”沈重德被怼得无语,目光有火,极为不满的瞪着苏玫。
见到沈理德吃瘪,苏玫心里也没好受点,对郝掌柜说,“舍弟这一身伤是拜郝掌柜所赐,正经请个大夫来看也得花好些诊金汤药钱,你那花开富贵孔雀图嵌底的盘子够抵数么”
如今这宅子还是姓沈,但宅子却不是从前那个能拿捏的宅子了。李氏进门没几日,便架空了她的管家权,她可不想拿自己的体己去补沈重德这个亏空。
据她所知沈重德进京后无所事事,吃喝拉撒全依仗姜太太,手里根本没什么闲钱。能值得郝掌柜找上门,那花开富贵孔雀图嵌底的盘子肯定值不少银子。一旦牵扯到银子,她就得精打细算。如今沈府的公账上没银子,银子都在纳李氏进门前后都用光了,却还是她管着,尽管公账上没银子府里的花销还是正常运作,那是因为李氏那里不知几时又有了一本公账,那本公账上有使不完的银子。
此事既不能让李氏出面摆平,也不能让老太太操心,就得看耍什么手段重新得老太太刮目相看。
倒打一耙,郝掌柜觉得眼前这如花似玉的大奶奶有意思,“实不相瞒,我博古斋的名头也是响彻京城的,断不会做下欺善的滑事,诚如大奶奶所言,沈二爷这伤是博古斋所为,但伙计下手也是有轻重的,就这伤不用治躺个几日也就好了,若非得较真请个大夫,也就是两银子的事,可我那花开富贵孔雀图嵌底的盘子值五十两雪花银,抵去这药汤费用,还请贵府把该赔的银子结清,不然传扬出去有碍沈御史大人的官声不是”
百姓注重私德,当官注重官声,这是一亘古而来的道理,谁也堪不破。
一说到沈重霖的前程有可能因沈重德而败坏,苏瑜眼里的恨不论如何也掩饰不住。她咬着后槽牙,“多少银子”,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