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颐指气使的口吻听得让人真不舒服,小厮笑嘻嘻的说:“小的倒是有印象,就是不知道她们去的是楼上的雅间还是就是这大堂里的雅座,不若你稍等等,小的去帮你寻寻可好?”
珠隐顺手丢给小厮几两碎银子,嘴里吩咐道:“你动作快些,别叫她们跑了。”
有钱不赚王八蛋,有赏不拿脑袋打滑。
跑堂小厮收了银子,正准备装模作样去寻人,偏巧他要寻的人正从楼上走下来,这下子他连去通风报信的时间都给省了。
跑堂小厮的表情太明显,珠隐顺着他的目光就看到正在下楼的几人。吃惊之余,竟发现还有自己进京后一直想找却没有机会去寻找的人,她一把精鲁的将跑堂小厮推开,又撞开两个堂客走到楼梯低下站住,仰头望着那三人中的一人道:“好哇,真是冤家路窄,竟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
宣瀚此生没讨厌过什么女子,很遗憾这一席之地让余珠隐给占据了。而他也没想过会再见余珠隐,故尔在看到她时不免愣了愣。
在她用嚣张的态度发表了几句言论之后,昭姐儿也注意到她的目光不在自己手中这盏五彩凤凰灯上了,寻着她的视线看见了自家宝贝的
二哥哥。
“二哥哥,你……你们认识?”
“二哥哥,原来你们是一家的,怪不得目中无人,竟是一脉相承。”珠隐阴阳怪气的冷笑。
“什么一脉相承,你这姑娘太过无礼,你到底是哪家出来的?”沈宴姝不喜欢珠隐看昭姐儿兄妹的目光,往前站上来一步护着他们。
珠隐可不管是谁为谁出头,她只想把自己心里的憋屈都发泄出来,“你也跟他们是一家的?我事先已经提过了,我是寅国公府的人,寅国公府四房的老夫人是我的大堂姐,就算是寅国公府的世子爷世子妃见到我也要称我一声小堂祖母,你说我是谁?”
昭姐儿秀眉一蹙,“寅国公府最是知礼识规矩的,怎么会有你这样糊涂的东西?说,你到底是哪儿来的招摇撞骗的。”
她说的是事实,怎么就成了招摇撞骗的了?珠隐极不服气的瞪着昭姐儿,“小贱人,你敢说我招摇撞骗,你也知道寅国公府的招牌大,我要说的是胡话,敢这么理直气壮吗?”
小贱人,这辈子还是头一回有人骂她小贱人呢!
昭姐儿一时白了脸,气得浑身不能动惮。
看到自己宝贝妹妹被欺负,宣瀚哪里还能坐得住?“你放肆,你
胆敢骂她,是不想活了是不是?”
“你才放肆,你一个泥巴腿子的兵蛋子,也敢这样跟我说话。当初在进京的路上我好心想收用你做我的下人,没想到你竟不识趣,不要以为自己长得人五人六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我告诉你,只要我到世子爷面前去说两句话,信不信你明日就得滚出军营去?”
真是长见识了,在周围看热闹的人百姓都纷纷议论起来,多久没在京城看到这么跋扈的姑娘家了。先前那跑堂的小厮也懒得上前说明情况,这姑娘既然自己想找死,他何必去多管闲事呢?
“寅国公府的小堂祖母,真是厉害。”
宣瀚咬着牙说了一句,“寅国公府的招牌好用,这回我就放过你,快些滚,要是再在此纠缠,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从小被人捧着长大的昭姐儿,何曾受过这种委屈?但是二哥哥提到了寅国公府,国公府里的玉夫人待她是极好的,世子妃表婶对她也很好。所以,她懂事的想忍下这口气。
“知道害怕了吧。”没想到宣瀚兄妹俩的退让非但没让珠隐离开,还莫名的助长了她的气焰,“让我离开也可以,你们兄妹几个现在就跪下来给我磕头赔罪,当着
这么多人的面大声跟我说对不起,本姑娘就饶过你们,保住你的饭碗。”
“你欺人太甚。”
宣瀚正要发怒,昭姐儿出声说道:“该跪下磕头赔罪的是你,我本想给寅国公府颜面放过你,可你不知退让悔改,非得往死里作死,那本姑娘就成全你。你先前那句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最后那句我替你改改,本姑娘饶过你,保住你的小命。”
在林州的时候珠隐就听族中长辈无数次的说起过,自家是寅国公府的亲戚,现如今的寅国公父子俩深得皇帝陛下重用,在京城就是跺跺脚地也会抖的存在。家里也仗着这层关系走仕途的仕途和顺,做生意的生意兴隆。
所以,她断定就算她闯了什么祸,背后这么大座靠山就是她有恃无恐的资本。
“你有什么能耐说这样的话?就凭你这在军营里当兵的哥哥吗?你们都是聋的是不是?寅国公府的世子爷按辈份都是我的孙子,何况你这个不知打哪儿来的无名小卒,我要捏死你们就像捏死几只蚂蚁一样简单。别在这里给我浪费时间,赶紧跪下磕头,不然等本姑娘后了悔,就来不及了。”
“不知死活的蠢货。”宣瀚冷冷的开口,“我也
本想放你走,可是你惹得我妹妹不高兴了,她活这么大,家里的长辈都没给她说过半句重话,你一开就骂她是小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