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桂玉连忙摇头摇手,连忙否则,“没有没有,就算见着我也不敢说啊,这么大的事,我怎么可能告诉两个小辈?”
看陈桂玉那惊慌失踪的模样,苟军狠狠瞪了她一眼,“我量你也不敢。”说完又看向陈大德,“等着吧,看你派出去找人的人回来怎么说。”
“是啊,兴许陈权兄妹俩没离开村子,只是去了什么地方,一会儿就回来了。”
陈桂玉也自我宽慰,可惜她的话很快就被现给戳破了。
使役匆匆跑回来,一边抹着额上的汗珠子一边回道:“小的和其他人到处找寻权公子和玥姑娘的下落,在笃定村子里无人之后立马朝村子外头寻去,远远就看到权公子和玥姑娘相互搀着往租宅那边去了。小的们紧赶慢赶,可惜晚了一步,眼睁睁看着他们进了那宅子的大门,小的立即就回来报信儿了。”
“你没出声喊他们吗?”
陈大德急急的问,使役回答,“小的喊了,可是小的越喊,权公子和玥姑娘的动作越快,小的实在拦不住。”
陈大德觉得心里有些透不过气来,挥手示意使役出去。
苟军说道:“看来那兄妹俩定然是知道了什么,特别投奔租宅去了,好得很,去就去吧,是他们兄妹俩自己要去送死的,可关不了咱们什么事。”
“到底是我们陈家的血脉啊!”陈桂玉难得升起一丝良知。
苟军白了她一眼,眼中升起几分狠辣,“人已经进了租宅,想来现在那宅子里的人什么都知道了,如今已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你这个时候好心,难道想把自己的命交出去?”
“不不不。”陈桂玉怕了,她可不想死,“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就乖乖闭嘴。”苟军训了她一句,扭头看向陈大德,“舅兄,如今已到了生死关头,咱们没有退路了,你现在就要派人把离开陈家庄的路给堵了,绝对不可能让租宅里的人离开,咱们的计划看来得提前进行了。”
陈大德此时觉得自己是只被苟军架在火上烤的猪,除了被他牵着鼻子走之外毫无办法。他起身拂袖而去,那背影很明显是已经做了决定。
陈桂玉想到什么,看了一眼夫君之后跟了出去,追上陈大德之后她道:“大哥,这件事情要不要跟母亲知会一声?母亲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不能说,母亲年纪大了,近来身体又一直不好,一旦知道了我们的筹谋,身体肯定会受不住。”陈大德认真的看着陈桂玉,“你也别到母亲面前去碍眼,就当什么也不知道。”
说完,陈大德下去作安排了。徒留陈桂玉站在廊下大气都不敢出,她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这辈子竟会参与这么一件大逆不道之事。
且说陈权和陈玥成功进了租宅,陈瑶看着他们就没好气,陈权身上还有伤,陈瑶因为心里恨极了,所以能做到视若无睹。陈权的脸都成了青菜色,天已经黑了,他虚弱的靠着陈玥,兄妹二人站在院子里,陈瑶则站在廊下冷冷的看着他们。
“你们这是又要耍什么花样?先前一个一个来,达不成目的就两个两个的来是不是?”
先前兄妹二人知道了陈大德的人追来了,他们来到租宅门前,怕里面的人不开门,主动说有人要害整个租宅的人,门房才开的门让他们在最后关头避了进来。
此时雪娇从拐角的地方走进来,听到了陈瑶满心怒意的问话,陈权说:“阿瑶,能不能让我们看看阿娘,我很担心她。”
“收起你虚伪的关心,我和阿娘是死是活都用不着。”
陈瑶拒绝得很干脆,陈权眼里全是受伤,此次他过来是真心诚意的,陈玥忍不住开口道:“阿瑶,你不能这样跟我们说话,我们想见母亲,是想来给母亲道歉的,先前的确是我们被猪油朦了心,是我们不孝对不住她,求求你看在我们之间血脉亲情的份上,让我们见见母亲好不好?”
听着陈玥略带哭腔的声音,陈瑶依旧狠着心不为所动,“我不知道你们用了什么法子再一次出现在我面前,但若是你们心怀不轨,请你们现在就离开,我和阿娘这辈子都不会想见着你们。”
“阿瑶妹妹,你咳咳……咳咳……。”
一时间陈权急火攻心,瞬间咳出一口血来,吓得陈玥脸色都白了,陈瑶亦是瞪大了双眼。眼看着陈权的身子摇摇欲坠,马上就要昏死过去,雪娇立即上前将人扶住,并吩咐人将陈权扶走,请何大夫赶紧瞧瞧。
陈玥也要跟上去,雪娇却抬起一只手臂拦住了她,“你不能走,随我去见主子。”
“可是我哥哥……。”陈玥放心不下陈权。
“你放心吧,有何大夫在,你哥哥不会有事的。”雪娇强势的看着她,“请跟我来。”
没一会儿陈权和陈玥的身影都消失了,陈瑶看着空荡荡的庭院,又想到陈权吐出来的那一口血,她整个人都不由自主的浑身冰凉。犹豫再三,她还是决定不把陈权和陈玥再一次出现在这里的消息告诉母亲,万一他们还对母亲心怀不轨,母亲好不容易才好些的身体哪里能熬得住?
昭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