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顾锦年和陈卿舟早早起来,收拾妥当后,二人并行去了启智堂。
落山村的村塾如今还尚在给那些孩子启蒙的状态,只不过顾锦年和陈卿舟早慧,学的比其他人快。
谢温辞便在他们已经将启蒙用的书籍背的滚瓜烂熟后,将自己的四书五经给两个孩子翻阅。
他的书上都是有注解的,俩孩子过目不忘,他便让他们拿去多读几遍,在相互帮着背几遍,先把这几本书中内容记下来,再去一本一本的,逐字逐句的理解。
如今俩孩子虽不能说完全把四书五经的内容都融会贯通,但默写还是没问题的。
不过科考主考虽有八股文,而八股文的题目主要出自四书五经,但这并不代表说学子熟背四书五经便可完全。
毕竟科考还要考核诗赋和策论。
而启智堂所出的卷子,只不过是考核四书五经的内容以及学子的字迹是否工整清晰。
顾锦年和陈卿舟都是过目不忘之人,最擅长便是背书、默写,这会自然也是手到擒来。
至于两人字迹,虽未形成气候,但书写的十分工整。
启智堂的考核结束,夫子将卷子收走,叮嘱两人莫要走动后,便把卷子送去了咏竹阁。
樊山长和谢温辞都在厅房坐着,卷子送进来,便放在了樊山长面前。
“山长,这便是那两个孩子的卷子。”
“嗯,坐下稍等会吧。”
樊山长摆手,让夫子坐在,随后垂眸,看着桌上两张干净整洁的卷子,眸中闪过一丝满意。
他继续看去,考核的内容是《论语》、《孟子》、《尚书》、《礼》之中挑选一小句,让其补全上下段落。
两个孩子竟然毫无出错,樊山长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他抬起眸,看向谢温辞。
“为师记得,你曾说他们二人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谢温辞微微颔首,“回老师,是的。”
樊山长捋了捋胡须,他原本还以为谢温辞是夸大其词,毕竟一个小山村里头,能出一个天赋异禀的学子都已是上天眷顾,谢温辞一下碰到两个……
樊山长心里叹了口气,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他看向谢温辞,眼里满是赞扬,“不错、不错!颂竹,你收了两个好弟子!”
谢温辞连忙拱手作揖,“老师谬赞了!”
樊山长知道自个这徒弟是什么品性,他没在说什么,端起茶喝了小口,随后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夫子。
“安排一下,让他们跟着任夫子。”
樊山长一开始是想让他们进某个学堂去跟着学,但昨夜仔细一想,到底时日不多,倒不如让他们单学一样,到时候看看二人到底有多聪慧。
而这任夫子,主教八股文,正好这两孩子把四书五经背的滚瓜烂熟…
“是。”夫子应声,起身作揖后,默默退下。
随着夫子离去,顾锦年和陈卿舟在三清书院的历练也正式开始。
而苏末那边……
“现在知道疼有什么用,我看你以后还敢偷偷一次性吃那么多糖不!”
苏末站在床边,看着捂着左边脸颊的疼的哭天喊地的顾平安,整个人都有无语死了。
这臭小子真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就一下没注意,就让他把自个买的一油纸包的花生糖给摸走了,夜里饭也才吃一点,然后回了卧房就开始吃糖。
吃的时候是爽了,第二天早上醒来就哭天喊地的,吓的她还以为出什么事了,跑过去一看,牙龈又红又肿,再加上蛀牙……
顾平安牙疼的厉害,完全听不进苏末的训斥。
顾杏年现在苏末身后,看着顾平安在床上打滚的模样,小脸皱成了包子。
太可怕了,她得少吃点糖,不然跟大哥哥一样…
小姑娘想到自个疼的在床上打滚的模样,小脸刷白,她打了个寒颤,猛的摇摇头,躲到苏末身后不敢再看。
顾钦寒人还没到,声音就传了进来,“大夫来了。”
没一会儿,他扛着个大夫飞快的进来,大夫年过半百,头发花白,一放下来,就扶着后腰喘个不停。
“哎呦,急急燥燥的,我这一把老骨头都要散架了。”
苏末一听,连忙看向顾钦寒。
顾钦寒理直气壮的,“他走的太慢了。”
“哎哎哎,你这臭小子这话怎么说的,我一老头子,能走多快?”
大夫刚缓过劲,听见顾钦寒这话,气的吹胡子瞪眼的。
顾钦寒看向一旁,不理会大夫。
苏末:“……”
她上前一步行了一礼,“孩子牙疼的厉害,便着急了些,还望大夫见谅。”
“也罢,到底可怜天下父母心。”
大夫很明显不是头一回经历这些的情况了,摆摆手,没有过多计较,而是走到床边给顾平安看诊。
苏末微顿,不过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