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去和大叔说我们是派来和他们交涉的,只要配合就能拿到所有款项。如果不配合那就只能请相关部门交涉了。这两天观察那个大叔感觉这个人不是那种不听劝的人。”
“那个妇女也可以用同样的办法,自打百分之二十额外款的事出现之后他们已经不再那么团结了,这下午也不见他们聚在一起打牌下棋了。”
对于姜宽的说法刘泽表示赞同,通过这两天的观察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了。
时间飞快,晚饭后的钉子们又聚集在了一起,不过这次生起的火堆是为了照明而不是取暖了。
“范大娘今晚没来啊,咱们从拆迁办回来的路上就没看见她了。”生意嘶哑的妇女看了看剩下的钉子们,说道。
“会不会已经…”老王妻子话没出口就被小曾结果话头以我们要团结一致要心齐这样的话给掩盖过去了。
少了一个范大娘小曾也倍感憋屈,有一个先跑的难免也会有人跟着就跑了此时一定要稳住局面。
昨晚短暂的同仇敌忾气氛随着今天和拆迁办沟通没结果而消散,此时又因为成员范大娘离去而变得更为沉默了。
燃烧的火由于没人动手加柴而
逐渐变小,这火就跟他们钉子户队伍一样逐渐的走向衰弱了。
一开始运用记者和拆迁办对抗的时候他们每个人其实都得到利益了,想必同村其他已经拆了的乡亲们,这些个钉子现在能拿到的赔偿款已经很多了,但小曾还是用各种办法留下大家。
他们想拿更多的钱就留下了,在他们的想法里开发商这么痛快就加钱了证明他们还能再加钱。可是接连几天的坚守并没再换来开发商的妥协,这些个钉子就在已经变为废墟的村子里过着没水没电的生活。
有时候出门在街上碰到以前的同村之人都会觉得不好意思,人家现在拿了赔偿款要么买了轿车鲜衣怒马要么自己开了小生意日进斗金,反而明明能拿比他们还多的自己还在为更多的钱而在过原始生活,甚至洗衣服都不方便!
“我说…要不然小曾再去问问那位先生?”那个不怎么发表意见的大叔说道:“之前是那位先生教我们怎么跟拆迁办周旋的,如今拆迁办似乎不搭理我们了,难道我们要一直这样下去吗?”
“你这话说得,拆迁办不来找我们,我们也不要急,这就是比拼耐力的。抻得越久咱们能
拿得就越多!”小曾皱着眉头往火堆里加了一把柴说道:“大家再等等,我们已经把诉求告诉拆迁办了至于怎么解决就是他们的事了。”
大叔的内心有些不满,这个小曾学历高是高怎么说话这么空洞啊,虽然听起来没什么问题但是一琢磨越想越不对。
人家拆迁办根本对我们的诉求爱答不理,今天那么多人一起去不还是被赶出来了!
范大娘说不定已经搬走了,而自己还得坐在这火堆旁边明天用河水洗漱!
或许是想到了同村的同龄人天天花天酒地大叔越想越气,索性不再说话,摸摸抽着烟。
随后小曾又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后结束了这次的晚间集会。
大伙的热情明显不如之前了,万一他们一个个都搬走就剩下自己一家在这可就不太好办了啊!
用铁锹铲了一锹土把余火扑灭,小曾和曾老头也往家回了。
第二天的早晨和平时没有任何不同,只是多了一些鸟叫。东风来了,春天的脚步越来越近,河边的树上也开始爆出新芽。
不过洗漱的钉子们可没功夫搭理这春意盎然的勃勃生机,他们现在每天都盼着拆迁办上面来加钱。
除了小曾和
曾老头,其他人都打定主意只要拆迁办上面加钱就算加的再少也要直接签字!这没水没电的日子他们是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大叔,起得挺早啊!”洗漱完毕的刘泽和姜宽在河边舒展着身体,看着端着盆子过来的大叔笑道。
“是啊,天天在这也没啥事。我在单位也基本是内部退休的岗位,领导让我没事就别去了。”大叔摇摇头,蹲下开始洗漱。
“真好啊,不用去还有工资。”刘泽叹了口气,说道:“也不知道我们工地什么时候开。”
一番洗漱过后,大叔看着身边的刘泽问道:“你们工地那边有几家没搬走的?”
刘泽看了看周围发现现在河边仅有的活物就是自己和姜宽还有大叔以及那青草和树了,于是小声地说道:“其实我老板让我们来就是为了调查各位的情况和诉求,并且尝试和各位交涉的!”
大叔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疑惑地啊了一声。
“现在开发商已经联系上了相关部门,对于不搬走的村民来说如果再不配合那到时候来的就是相关部门交涉了。不过各位放心,强行拆除这种事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出现的。但其他事就不一定了
。”刘泽这话说得让人有无限遐想。这个“其他事”包括打击报复吗?
大叔明白了刘泽的意思不过他也没有轻易相信。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