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那男人环视一圈,见车内空空如也,又甩手将车门关上。然后绕着车辆转了一圈,转身回了小院。
雷梵全程捂着嘴,直到那男人消失在视野里,他才敢恢复呼吸,然后一脸激动地看着奈何。
“太神奇了,他竟然真的看不到我们,这比春晚上的魔术还要厉害。”
雷梵激动的小手直哆嗦,一把拽住奈何的袖子,声音突然变得软糯好似在撒娇。
“反正他们也看不到我,能让我下车透透气吗我保证和鬼阿姨在一起,不乱跑可以吗”
奈何
弄出这可怜巴巴的声音,以为她会心软吗
好吧,她确实心软了。
“行吧,那你别乱走。”
奈何带这个小家伙出门,是为了以亲缘之血为引,找到雷梵爸爸的具体位置。
同时也是不想这孩子天天被关在家里。
什么好孩子天天在家里闷着,也得闷出病来。
最重要的是这小子本身就是个稳妥的性子,不用担心他调皮惹麻烦。
这里农家院的院墙普遍很矮,站在外面就可以看到院里的情况,很多家的院门从外面都能将之打开。
可这个小院非常特殊,不仅院墙很高,院门还是铸铁打造的,防护得十分到位。
旗袍女鬼穿门而过,准备从里面把门打开,紧跟在女鬼身后的雷梵没反应过来,一头撞在铁门上。
咣当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明显。
奈何听声辨位,一把将小家伙拽到自己身边,手摩挲到他的脑门上。
“对不起。”雷梵的声音很小,声音中满含愧疚。
他一直处于隐身的兴奋情绪当中,只记得要跟紧鬼阿姨。却忘了鬼可以穿墙,他不可以。
现在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会不会破坏了今晚的行动,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责罚。
就在他心绪烦乱之际,听到奈何带着笑意的声音。
“没事,脑袋鼓了一个小包,别揉。”
“对不起。”
“嘘”那双手温柔地揉了揉他的头发,“出来人了,先别说话。”
大门被从内开启,出来两个人,一个穿着花衬衫的年轻人,和一个剪着寸头的中年人。
花衬衫男人环顾四周,然后高声斥骂一句,“艹,痛快出来”
周围寂静无声,哪里有人回应
“小六子,你要不就现在出来,要不就他妈一辈子别出来。”
“是小六子吗”
“不是他那个畜生还能是谁开车回来的,车停在门口,人不知道躲哪去了。”
“算了,回吧。”
寸头男人转身往回走,刚走一步,屁股就被奈何踹了一脚。毫无防备之下,他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
“全哥,你没事吧”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花衬衫,低笑一声调侃道,“你咋还平地摔了呢。”
被踹一脚的寸头男人本来就很生气,听到花衬衫带着笑意的话,回头就给了他一巴掌。
那响亮的耳光声,堪比雷梵拿头撞门的声音。
“你打我干什么”
“我t妈想打死你”
寸头男人照着花衬衫的肚子又是一脚,直接将他踹到铁门上。
花衬衫砸在铁门上的声音之大,引出来一几个人。
“出什么事了”
花衬衫佝偻着身体,蜷缩在地上,扯着嗓子高声大喊,“二叔,二叔,救命”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快步上前,将花衬衫扶起,然后谴责地看着寸头男人,“全子,你这是在做什么”
“他踹我”
“你胡说八道,明明是你踹我的,我现在肚子肯定青了。”花衬衫怒视着寸头男人,“我招你惹你了,你对我又打又踹的,打人不打脸的道理你不懂吗”
“你t妈不踹我,我能打你吗”
“我没踹你。”
“外面就我们两个人,你没踹我,难不成是鬼踹的”
“”
这边闹成一片,另一边作为始作俑者的奈何,已经进入小院中。
小院的左右两边都是平房,正中是一个二层小楼。
两边的平房里堆的都是麻绳、刀具等作案工具,以及修车的工具。
奈何将麻绳收入背包,然后直接进入小楼。
门开的声音引得打麻将的人扭头来看,见没有人便收回目光,专心码牌。
“外面好像闹起来了。”
“不用搭理他们,一会儿老大听到了,没他们好果子吃。快点,该你了。”
“南”
“碰”
“”
奈何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走,直到一个类似化学实验室的房间,才驻足进入查看。
屋子里摆着很多小瓶子,每个瓶里都有不知名的药水,但这种地方批量配出来的药水,不用想也知道功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