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太官方和正式了。
黄婉似是感觉到了刘璋的不喜,她思忖了一二,发出了铃铛般悦耳的声响:“郎君。”
刘璋展露笑颜,他示意黄婉在院落中的桌凳上坐下,然后开口道:“如今关中已定,李郭枭首,我父兄之仇得报,本该是遵守前面的承诺,此时就迎娶黄小娘为妻……”
听到这里,黄婉一张俏脸顿然通红,脸上浮现出仿佛醉酒一般酡红色,她微微埋着头,静静的听着刘璋的话。
“只是如今陇右未定,一时间恐难得空暇。”刘璋歉然道:“我意平定陇右,枭除韩遂之后,那时空暇较多,可以妥善准备一场大婚。”
“此外你我之间做媒的治中董扶,由于其人年老,所以眼下还在成都,未在春寒之际动身赶赴长安,此外小娘的兄长公衡,如今坐守汉中,一时间也不便轻离……待我平定陇右,四方无事,到时我召其二人赶赴长安,可得齐全。”
“郎君志在天下,不必以小女子为念,婉终归是嫁于郎君,也不急在一日两日。”黄婉温柔娴淑,她顺着刘璋的话说道,一双秋水般的眸子含情带意,全凭刘璋的意向。
“如此,多谢小娘。”见着黄婉的体贴,刘璋淡笑着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日子里,刘璋主要和幕府文武商谈着即将到来的陇右战事,空暇下来的时候就是领着黄婉出游,带着黄婉领略关中大地的景色,和黄婉加深着二人之间的情感。
时间一晃,来到了建安二年四月底,长安衙署。
军师中郎将贾诩手中握着一封来自陇右的军情文书,向着刘璋通禀道:“明公,据间细回禀,韩遂遣使枹罕,和枹罕的逆贼宋建相互勾结了起来,如今宋建已是发兵陇西郡,助阵韩遂。”
这是一桩坏消息,韩遂和宋建勾连了在一起,贼势就将壮大了一份,只是这是寻常人的看法,刘璋对此只是淡然一笑,他不屑道:“听说宋建自号‘河首平汉王’,其事真切否?”
听到刘璋的问询,贾诩拱手应答:“是有此事,逆贼宋建,自中平年间造逆于西州,割据于枹罕,以枹罕居于大河上游,兼之其人有悖逆之心,是以宋建改元,置百官,自号河首平汉王。”
“吾为宗室,尚不得王也,区区逆贼,也敢改元,置百官,称孤道寡于一方,更兼自号‘平汉’……”刘璋目光不善,眼中难得的露出了杀意。
对于宋建称王一事,他没有什么感觉,天下大乱,四方称王者多矣,可宋建自号‘平汉’二字,就触了刘璋的逆鳞,一个趁着天下大乱、割据一方的盗寇,也敢扬言平汉。
本来刘璋打算收拾完韩遂后,顺手解决掉宋建,但如今宋建和韩遂勾结在一起,自己送上门来,那刘璋就却之不恭了,也免了刘璋往枹罕跑上一趟。
“除却枹罕的宋建,韩遂可还招诱到其他的逆贼。”刘璋追问道。
“数得上名的就宋建了。”贾诩抚须答道:“不过据间细所言,韩遂曾遣人往河西诸郡,招诱雍州刺史邯郸商及武威太守张猛,只是邯郸商和张猛未做回应。”
“卿对邯郸商和张猛可有一二了解?其二人是否会打定主意,不与韩遂沟通往来。”对于河西诸郡,刘璋知之不详,其中的人物他也不太熟悉,是故他问询起了贾诩。
贾诩斟酌了一二后,他言道:“邯郸商和张猛皆庸俗之人也,无有大志,当是不愿、也不想掺和进明公和韩遂之间的战事,只想着作壁上观……此外邯郸商和张猛二人怀有间隙,难以和睦,相互牵制下,河西诸郡当是在明公和韩遂的战事中,不会有什么举措。”
“若如卿言,当是一件好事。”刘璋淡笑着点了点头道。
对于河西诸郡,武威郡、张掖郡、酒泉郡、敦煌郡四郡,和关中隔着陇右之地,虽说依着贾诩的推断,河西不会有什么举措。但刘璋还是打算做点事情,对河西施加些影响,毕竟日后平定陇右,河西诸郡他也是不会放过的,思索一二后,他招来了功曹张肃。
……
荆州,襄阳。
近来荆州的文武都知晓一件情状,那便是荆州牧刘表的心情最近不是很好。而至于为何刘表的心情不佳,一众荆州的文武是心知肚明,盖因朝廷封赏关中的大司马刘璋为蜀王一事,这件事情,招致了荆州牧刘表的不喜和心情低落。
当下的荆州衙署中。
“父亲,从朝廷传来的消息,那刘季玉竟是接连三次都拒了‘蜀王’的封赏,只是领下了长安县侯的爵位,此外就是为亡父亡兄请求追封,其人真可谓是谦让、孝悌之人。”刘表的长子刘琦,发出了一大段的感喟。
那可是王爵!刘琦心中甚是叹服刘璋,他不意竟是有人在王爵面前都能守住本心,做出辞让的举措来,对王爵视若无物,几次三番的辞让。
只是刘琦的话,并没有引来刘表的共鸣,上首的刘表只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往年他同刘璋的父亲刘焉相抗衡,荆益之间不分上下。而今刘焉亡故,其子刘璋却是出类拔萃,胜于刘焉,先逐米贼,再诛李郭,为国家建有大功,威震于四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