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且先退了蜀军,再将财货收回……财货终归还是在枹罕城内,财货终究还是我的。"宋建自我安慰了一句,在心中给自己许了个诺。
激励了一番士卒后,宋建顶盔掼甲,亲自来到城北的城墙上,巡视了起来,欲要长久的守御住城池,最关键的就是一开始的十天半个月。
盖因攻城方在攻城的起初是士气最为激昂,力道最为充足的时候,而随着守城方坚守不动,攻城方就会逐渐疲乏了起来,攻势也就越来越虚弱,枹罕城即可长久的坚守住。
一连三日,在城头值守的宋建都未等到蜀军前来攻城,直到第四日,蜀军才有了动静,一辆辆大型的霹雳车被推到了枹罕城前。
"霹雳车?"宋建虽是处在西鄙之地,但他也听闻过蜀军手中有一种可怕的攻城利器,称为"霹雳车",以其发射砲石时声如霹雳而得名,且霹雳车无城不可摧,没有什么坚城能抵御住霹雳车。
对于流言中异常可怕的霹雳车,宋建却是没有放在眼里,他认为这只不过是蜀军的自吹自擂,渲染霹雳车的可怕,用来震慑敌人而已,毕竟世间有大名而无其实的东西多的不能再多了,霹雳车当属其中。
然而,宋建的自我揣度带来的自信,在霹雳车发出一声声霹雳后,顿时荡然无存了起来,当下的宋建心中唯有一个念头:"世间如何有这般恐怖的利器。"
蜀军的霹雳车距离枹罕城百二十步,在枹罕城的弓弩打击范围外,可霹雳车却是无视百二十步的遥远距离,将一枚枚人头大的石弹发射到了枹罕城墙上。
先是数名张望城下霹雳车的士卒被砸死,然后是城墙上的垛口被砸的塌倒,随即是城门楼的立柱被击歪,导致城门楼不住的晃动了起来,似是要就此坍塌了一般。
“顶住,快快,顶住。”宋建见着摇摇欲坠的城门楼,他大声疾呼,让麾下士卒用守御的木柱去撑住快要倒塌的城门楼。
只是宋建号令之下,却是无人响应,他麾下的士卒和他一样,大多贴近城墙的外侧,以求避免被蜀军飞射而来的石弹砸中,乃至于白白丢了小命。
也是宋建这个主帅胆怯的躲在城墙后,不敢起个带头作用,亲自去维护住快要倒塌的城门楼,导致他的麾下士卒一个两个,有样学样的只怯懦的躲着,不敢上前。
“平日里白养了你们。”见着城门楼即将坍塌,宋建情急之下,他挥动手上的马鞭,抽打起了左右的亲卫士卒,让他们速速去支撑住支柱受损的城门楼。
而宋建左右亲卫士卒,为宋建的马鞭抽打,却是没有听令行事,上前支撑城门楼,而是远离了宋建的身边,以求躲避到宋建抽打的范围之外。
在宋建及其属下众心惶惶不安,不敢上前维持失去支柱的城门楼时,城门楼在摇摇晃晃数息后,向着失去支柱的正前方坍塌了起来。
"轰隆隆"的一声后,宋建但见城头正中央为城门楼倒塌的木石等杂物所掩盖,而随着城门楼一塌,城墙上不免有些混乱了起来,士卒因为城门楼的倒塌一个两个惊慌失措,不敢再留在城头,沿着马道向城楼下而去。
“回来,给我回来。”宋建无助的怒吼道,此刻的他不再是称孤道寡,而是自称一个"我"字,他原本打算坚守枹罕以待天时,如今看来,却是镜中花、水中月而已。
而枹罕城下,刘璋见着城门楼忽的倒塌,他自觉良机在握,于是他大喝一声:“兴霸、仲业。”
“在。”甘宁朗声应道。
“在。”文聘亦是拱手应道。
“攻城。”刘璋并不多言,他只将手一指枹罕,简短的道出了二个字。
甘宁和文聘一边齐声响应了一个"诺"字,一边转身向着枹罕城而去,他们各自领着亲卫士卒,欲要一举拿下枹罕,夺得先登之功。
隆隆的进军鼓声适时的响起,连绵不绝,催动着士卒身上的热血沸腾了起来,甘宁和文聘亦是心潮澎湃,眼下敌军战心已乱,守御无方,正是拿下枹罕城的好时机。
不用所谓的冲车云梯,甘宁手持长链,向着枹罕的城头一抛,长链的一端落到了城墙的垛口处,甘宁往下一拉,长链的卡扣瞬时卡在垛口处,他再用力一扯,感觉到长链的稳固性后。甘宁口中咬着环首刀,双腿一蹬城墙,整个人急速的向着枹罕城的城头上升而去。
甘宁技艺超凡,但用长链即可登城,文聘却是没有这般的巧技,他只使着简陋的长梯,往城墙上一靠,而后沿着长梯向上攀登了起来。
几近是同时,甘宁和文聘各自一个翻身,落到了枹罕的城头上,二人看着对方的身影,相视一笑后,随即抄起了兵械,杀略起了还有胆志守城的凉州贼,给后面登城的士卒一个安全的环境。
在甘宁和文聘的合力下,越来越多的蜀军士卒登上了城楼,将残余斗志的凉州贼全部杀败,拿下了这面城楼,而后甘宁吩咐甘九前去打开城门,迎入蜀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