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来。
只是失去坐骑的桥蕤尸体,由于张任没有抽回捅出的大枪,兀自停留在半空。
片刻后,随着张任抽回贯穿桥蕤身体的大枪,桥蕤的尸体在重力的作用下,扑通一声落于下方的土地上,扬起灰尘一片。
击杀了桥蕤,斩杀了一名淮南战将,张任将目光望向远遁的淮南军主将,斟酌片刻后,他停驻了追击的脚步,只命令士卒割下桥蕤的首级,而后引军同曹军一起围剿溃散奔逃、混乱至极的淮南军。
入夜,曹军中军大营,一场欢庆的宴会正在进行中。
作为统帅的曹操,举杯来到张任的面前,向着张任言道:“公义今日统骑破阵,骁勇无敌,兼有斩将夺旗之事,今日这一胜,公义可为首功也。”
“来,且满饮此杯。”曹操一边说着,一边亲自为张任的空杯中倾倒上酒水,倒满之后,他递向了张任,目带欣赏之色的示意张任饮下。
“谢司空。”张任面平如湖,双手接过曹操递来的酒水,仰头一口饮尽。
曹操见此痛快的一幕,他微笑着点了点头:“公义,爽直之人也……今卿立此大功,吾已向天子上表为卿邀功,不日赏赐就将颁下。”
言罢曹操观察起了张任的神色变动,意料之外的,他没有瞧见张任露出欣喜之色,只见张任平静的放下酒杯,拱手向他言道:“任受大司马之命,来此为朝廷助阵讨贼,能有所建功,报效大司马,任心足以,却是不必朝廷嘉赏。”
曹操闻言神色一滞,片刻后他夸耀道:“卿有如此忠义之心,实可嘉也。”一声夸耀后,曹操望向张任的眼神中,泛起了明晃晃的欣赏和意图招揽之色。
在曹操的带动下,夏侯渊,曹仁等人纷纷举杯向着张任致酒,口中颂扬着张任今日破阵的功勋,跃马挺枪的英姿勃发。
张任并未因为众人颂扬而露出骄色,他面色淡然,只偶尔浅笑一二,迎纳下了众人的恭维之语,面容间不形于色。
而张任的这一表现,亦是为曹操所观察到,他认可的点了点头,心中有些感慨,他麾下骑将虽多,可无有如张任般骁勇者,当真是可惜。
待宴会散去,曹操留下夏侯渊:“妙才,汝观张公义如何?”
“天下骑将,莫有如张公义者。”夏侯渊给出了一个极高的评价,他作为一名武将,最是知道突阵破敌,斩将夺旗的难能可贵。
“然也。”曹操略带感叹的语气认可了一声,而后他不带遮掩的可惜道:“可惜明珠非我所有,是他人匣中之物。”
“兄长莫不是有意招揽张公义?”夏侯渊听出了曹操的言外之意,他直接询问了一句。
“吾是有此意。”曹操痛快的点了点头:“前番张公义同你一并为先锋,你当与他言谈契阔,有所相交。”曹操问询起了和张任相处有过一段时间的夏侯渊:“其人可否为我所用。”
“嗯……”夏侯渊沉默一二刻后,他摇了摇头道:“观张公义言谈举止,稳当契合,有良将之风,忠义之肠,非权势财帛可动摇。”
曹操念及席间张任的言辞,配以夏侯渊的话,他神色晦暗的点了点头,张任忠于刘季玉之心,恐怕很难动摇,只是曹操还是打算尝试下:“妙才,你且为我言说一二,如此猛将,当为我所用也,不然却是太过可惜了。”
“诺。”夏侯渊拱手领命,他知道面对张任此等的猛将,是个君主都会升起招揽之意,爱才之心,欲置张任于麾下为用,是以他应下了曹操的命令。
击败了阻于蕲阳一带的袁术将领张勋、桥蕤,曹操征讨淮南的大军一路坦途的迫近了寿春城下,于寿春城下结寨,准备起了攻城的事宜。
攻城之战,非战具不可,如冲车、云梯等物,无有这些利器,攻城实是不易,于是乎曹军迫近寿春,却是没有即刻攻城,而是先打造起了攻城的战具。
趁着将士打造攻城战具的闲暇时间,夏侯渊邀请了张任前来坐饮,他先是同张任聊起了生平,以此拉近二人之间的关系。
“哦,如此一说,大司马真乃爱才之人也。”听闻经过巴郡一战,刘璋直接将张任从一小吏提拔为骁骑校尉,夏侯渊不由感叹了一句,同时在瞧见了张任言及刘璋时的尊崇之状,他不由心底又是一声感慨,以张任对刘璋的推崇,看来他很难说动张任留在朝廷任职了。
不过夏侯渊还是打算一试,他乐呵呵的说道:“前者蕲阳一战,公义破阵斩将,当不出数月,公义之名,将闻于天下也……以公义的本领,封侯拜爵想必是迟早的事情。”
“只是若欲早日封侯拜爵,以左近天子为上,不然纵有功勋,不得及时陈奏为朝廷天子所知,亦不得朝廷及时嘉赏。”夏侯渊尽量不暴露他的本意,绕着圈子说道。
“公义,莫不如征讨淮南之后,留于许都,以近天子,如此功名利禄,扬名四海,一可得也。”言罢夏侯渊憨厚的笑了一声,似是全心全意为张任着想,无有其他的想法。
张任闻言淡然一笑,他摇了摇头道:“妙才兄所言在理,然任所不取也,任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