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好像并不能证明什么吧,只能说明,我们俩的路线碰巧相同罢了!”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哪怕是证据摆在面前,黑袍青年依旧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诡辩。
该女子身上有天大的机缘,他若是能够得到,必然能打破瓶颈,获得前所未有的好处,所以他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不能证明吗?”
白衣女子自树杈上跳了下来,走到黑袍青年身前,一把将留影璧给夺走,声音不咸不淡道:
“那你先走吧,我与你反方向走,这样路线应该就不会重合了!”
“好。”
黑袍青年为了放松女子的警惕,没有拒绝,反正他有宝物,只要距离不远,都能感应到,他手指指了指北方道:
“姑娘,我往这边走,你可别跟着我!”
听到黑袍青年倒打一耙的话,白衣女子也并没有生气,微微颔首道:
“放心,我不跟着你。”
“那就好。”
黑袍青年脸上带着笑意,朝着白衣女子拱了拱手,转过身,刚迈开腿正要朝着北边走,便感觉脖子一凉,似有刺骨杀意透体而来。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黑袍青年脚下闪烁白芒,整个人化作一道光影,消失在了原地,这是玄天宗的一门高深步法,可以在危机时刻,助人逃脱困境。
黑袍青年身影再出现时,已与白衣女子拉开了数长的距离,他虽躲过了刺杀,但依旧受了伤,肩膀处有鲜血横流,他神色极为难看的盯着眼前的白衣女子:
“姑娘你……过分了!”
他没想到这看似脾气温婉的女子,一言不合,竟要直接动手杀了他。
白衣女子盯着手中染血的白刃,懊恼不已道:“师尊教导过的啊,动手之前,一定要三思而行……都有心算无心了,竟然还能没杀掉,师尊若是知道了,肯定会很失望吧!”
“喂,你有没有听我在说话!”
黑袍青年梗着脖子,怒声道。
莫名其妙被刺杀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被无视了!
简直士可忍,孰不可忍!
“抱歉啊,我是不小心的。”
白衣女子抬头,语气充满歉意,说着,迈步朝着黑袍青年走去,关怀道:
“让我看看伤口严不严重?”
白衣女子声音温柔到了极致,宛如婉转动听的吴侬软语,若不是手里拿着明晃晃的染血白刃实在惹眼,黑袍青年可能还真就信了。
“你……你别过来,我知道你不简单,但我同样也不是吃素的,你如果一定要对我动手,我可能会输,但你一定会死!”
黑袍青年连连后退,声色俱厉道。
他身为东荒玄天宗宗子,一般的结丹境若是刺杀他,别说让他流血,可能就连他的身体都触及不到,但眼前这女子,却能使他受伤,甚至稍有偏差,他的头颅都被斩掉了。
由此可见,此女的战力绝不在他之下,在不动用任何透支潜力的秘术下,他自觉很难胜过。
“我会死?!”
白衣女子眉头上挑,本就厌恶的眼眸中此刻却迸射出一抹森然杀意。
师尊曾经说过,只要有人威胁到自己的生命安全,无论对错,直接打死……
在感知到白衣女子升腾而起的杀意时,黑袍青年脊背一凉,就好像是被极其可怕的洪荒猛兽给盯上了一般。
他神色变化了一阵,也顾不得肩膀上的伤势,毫不犹豫转身就逃,这一次他将步法运用到了极致,只是一瞬间,便出现在了数十丈之外。
他毕竟只是来北府寻求机缘的,可不是为了与这白衣女子生死一战。
却不料,那白衣女子手中白刃一闪,在虚空中一闪而逝,再一出现,便要砍在黑袍青年的双腿之上。
黑袍青年对危险感知还算敏锐,当即一抬腿,宛若灵猴纵跃,堪堪躲过了这削腿一刀!
他还未来得及庆幸,一阵恶风吹来,只见那白衣女子不知何时竟出现在他的背后,并手持白刃朝着他的脊背捅去,似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黑袍青年惊的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他浑身一震,刹那,无比磅礴的气势冲天而起,在他的背后,似有一轮白玉盘,挥洒着莹莹神辉,神异无比,将浑身都笼罩,仿佛套上一层厚厚的白玉甲。
“姑娘,我承认我跟踪你有错,但之前你已经砍过我一刀了,算是相抵了,冤家宜解不宜结,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两不干涉。”
黑袍青年一边道歉,一边转身急速后退。
“即便你战力无双,可我拥有白玉体……”
他本想说,自己拥有白玉体,刀枪不入。
可白衣女子却是一刀捅了过来,她的刀上似裹挟着诡谲的法力,轻易便破开了他显化在外的白玉甲,并悍然捅进了他的肚子,那股诡谲的法力,在他体内搅动,使得他气血骤然变得混乱,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怎么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