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一下,徐言正要起身离开。忽然,房门“砰砰砰”地被拍响了,徐言皱着眉头,“怎么回事?不是不让你打扰了吗?”嘴里这么说着,徐言既然已经起身,自然便走过去,打开了门。
没想到,门外却是几个侦缉司的人。不过,徐言也只是认出了衣服,并不认识这几个人。旁边,还有一个白底蓝纹衣服的少年,一看就是富贵出身,在一边态度傲然,颐指气使地上来就问,“你怎么回事?让你开门,磨磨唧唧,是不是在做什么鬼祟勾当?”
说着,这少年停顿了一下,看着徐言,眉头微微皱起,上前了一步,忽然说道,“哦,原来是你小子。王兵,看好了,这小子是不是咱们通缉的那人同党。”
他这话说的倒是还没完全离谱,知道带上同党两个字,免得太过分了,根本没法交差。
后面这些侦缉司的队员倒是真的能听出来其中的意思,当然也或许是这种事情做得太多了,早就驾轻就熟,没有任何难度,配合起来丝滑流畅。
王兵假模假样上前看了一眼,还从裤兜里面掏出来一张纸,不过上面的人分明是个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与徐言长得毫无任何相似之处。非要说的话,那就是两个人都有鼻子有眼睛。然而,王兵却猛地一收这张纸,随便地团起来,往口袋一放,指着徐言,“好小子,让本大爷一顿好找。老刘,咱们今天可算是抓了条鱼了。兄弟们,准备了,捉拿逆贼。”
徐言总觉得这少年有问题,他似乎认识自己,但自己怎么也想不起他来了,只是觉得也确实是很面熟,不仅是他的长相,甚至他的做事的样子,傲慢的态度,都觉得似乎应该在哪里见过。而且,看他刚才的样子,应该还有了点冲突。
若是平时,徐言早就一巴掌一个,全给他们从楼上丢下去。只是这会儿,正巧受了伤,而且体内的真元用来压制那一股力量,也没多余的去和他们打架了。反正侦缉司而已,他可不怕去,便先跟他们走一趟好了。
想到这些,徐言没有任何反抗,任由他们上来把枷锁戴上了,却是一言不发,只是缓缓地跟着他们。
“他妈的,走快点!”一个侦缉司队员为了讨好上司和少爷,自然是对徐言横挑鼻子竖挑眼,虽然徐言在走路,他却还是猛地一推,嘴里喝了一声,“快点,磨磨唧唧,你以为你能逃得了吗?六公子在,你跑不了。”
“六公子?”徐言一听这个名字,一下子便想了起来,原来是司徒家的六公子,司徒文的弟弟,之前在司徒文府邸的时候见过他,起了点冲突,难怪他会是这个样子,这下子全明白了。
徐言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这个侦缉司队员,没有说话,又把头扭了过来。跟这种家伙去斗嘴,在这种情况下说什么狠话只会让自己掉价。现在不着急跟他说这些,等回头直接收拾他便是。
然而,越是这种惯于拍马屁,欺下媚上的人,越是喜欢在上官面前显摆。看到徐言的动作,这位侦缉司队员可就不乐意了,立刻走过去,一巴掌拍在徐言的脑袋上,“他妈的,小子你横什么?到了侦缉司,有你好受的。”
徐言眯着眼睛看向了他,还没有说话,那队员又是一巴掌,“看什么看,想找死啊。”
徐言深吸一口气,勉力运起真元,怒吼一声“滚!”这一声却是使用音波功来发出的,而且就是针对这个队员,他自然是首当其冲,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这一声巨吼直接震得他七窍流血,胸口塌陷进去,整个人直接飞出去一丈远,躺在地上,只剩下虚弱的呼吸。没一会儿,便是鲜血渗透出来,染红了胸口的衣服。
其他的几个队员也被震得后退了几步,连忙用手中的刀撑住了身体,免得摔倒在地。就连那个少爷六公子,也是一时不察,被震得身体晃了晃,却没有其他的反应了。不过,他还是对徐言有些警惕了,没想到这小子除了弄那种莫名其妙的东西,居然还有点本事的。不过,他倒是不怕,眼睛一转,立刻便有了主意,先不吃眼前亏再说,等到了城里,到了侦缉司,他这点本事还能做什么?
六公子立刻对王兵小声说了一句,王兵也是机灵人,立马有了决断。指着徐言大声说道,“你,你想谋反吗?”
徐言扫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
王兵看到徐言的样子,有过很多经验的他,便觉得自己已经摸到了徐言的心理想法——这样的年轻人冲动好面子,非要现在就对他扇巴掌,打脑袋那他肯定拼命反抗。相反,给他个台阶下,给他留一个最最基本的面子,他其实也不敢反抗,谁敢这么公然对抗朝廷啊,刚才不也是逼得急眼了吗?
于是,王兵做到徐言面前,强作镇定,“这位公子,得罪了,你和这上面的人很像,还是莫要负隅顽抗了,若是后面证明了你是被冤枉的,咱们也不会为难你。跟我们走一趟吧,我们虽然不一定能现在打过你,但你现在这样反抗逃跑的话,那就真的成了对抗朝廷了。”
一番话,有软有硬,有下坡话,也没有让朝廷丢脸的言论,倒是挑不出什么毛病。若是一个普通的人遇到这种事情,或许就害怕服软,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