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羞思索不妥之处的同时,厉晓晓与五月已是翻出背包里的姻缘水晶盒,打开盒,取出里面的姻缘线,一人分一团,准备分牵妻妾。却是线团缠结一处,抖展不开,两位姑娘只能先解线结。
总控室内。
赵家老太爷搬来一箱超能饮料全球限量版,乐呵呵,送给老嫂子做谢礼。
萧夫人慈和笑语:“东西我要,但事要说明,我没那心情助纣为虐,我是对那丫头的预知能力极感兴趣。看到现在,我发现她的预知能力有两个基本前提,一是有关于事件上的预知逻辑,二是相关于事件上的预知语言组织。语言学与逻辑学,我深有自信,忍不住想和她逗逗乐。”
赵家老太爷抚须道:“一样,一样嘛。任那丫头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咱赵家始祖爷爷与两位始祖奶奶是个什么混乱关系,一旦她的心思跟着门题打转,她那先知能力就是给废了。”
米香香手撑下巴,轻悠地道:“老太爷,你高兴早了,这事多半也不成。”
赵家老太爷道:“丫头,为什么?”
米香香回道:“美羞,我很了解,平时大咧咧,你想骗她,一骗一个准,但只要对某件事起了疑心,那就会化身美羞神探,心思要细腻有细腻,要缜密有缜密。我的事,就是她第一个发现到的。”
她能如此平淡的说起阴影往事,足见她是真正摆脱了其父米山仓加诸在她心灵上的黑暗疮伤。
铁疾行眼前一亮,将手拍桌,“我赌香香胜,十万块。老太爷,就说你敢不敢赌吧。”
赵家老太爷瞪眼道:“我会怕你这小兔崽子?大你十万!”
地底第九层赵家始祖墓内。
五月与晓晓终是将缠结姻缘线完全解开,绕在手上,去给雕像牵线配对。美羞死盯着三尊雕像,怎么看怎么觉着文慧夫人的雕像有玄机。因为萧家始祖爷爷左手书本、右手空着,萧家始祖姨奶奶右手持棍、左手空着,只得萧家始祖奶奶双手空空,手势是牵拉之状。
五月与晓晓分别给妻、妾雕像缠上红线,开始拉长。
美羞心中迷雾隐隐间有一线光亮,急上前,拦下五月与晓晓。
马轻雾道:“美羞,怎么了?”
美羞思索着道:“轻雾,我有一个问题,男人娶两个媳妇,是不是就是左拥右抱这一词的源头?”
马轻雾道:“应该是吧。有什么不对?”
楚心阔跟着道:“还有左右逢源、齐人之福之类的词。楚夫人,你怎么突然想到这个?”
美羞指向三尊雕像,“既然萧始祖大享齐人之福,那他不该是左拥右抱的么?为什么有一只手要拿书本呢?”
楚心阔忍不住笑了,“就这?楚夫人,萧始祖最初是读书人,不拿书本,还拿弹弓不成?”
美羞又道:“不错,正因为萧始祖是读书人,他才不会说一些不符合读书人身份的话,媳妇就是妻室,古朝是一夫一妻多妾制,他身为读书人,如何会说自己有两位妻室?古朝律法说严也很严,妾抬妻是大罪。三妻四妾的说法只是民间俗说,事实上另两妻只是贵妾的别称,那些宫斗小说上写得很明白,源自更古朝的媵嫁制度。”
楚心阔为之哑然。
马轻雾、艾薇笑、欧阳铃静、五月、晓晓聚在一块商议。
向落雨对女人所知最多,笑语:“嫂子,你多心了,三妻的确说不通,但平妻是真实存在过的,出自兼祧民俗,又叫肩挑两房。”
楚心阔猛然省悟,大叫:“不对!落雨,兼祧的确真实存在过,但两妻之间是妯娌关系,是两家人。我虽不知萧始祖底情,但萧始祖与萧始祖之父皆非独子还是知道的。既非独子,若要承继别支香火,民俗必先以过继,而非兼祧。”
向落雨怔愣无语。
楚心阔来到美羞身侧,“你怎么想?”
美羞淡淡笑语:“既然明白语言陷阱在哪里,就不用去想里边的弯弯绕。先知美人说,这里有一个女人既是妻也是妾。”拿过五月与晓晓手中的姻缘线,为三尊雕像牵线。
空手女像有两根线,左手腕上的线牵连拿书男像,右手腕上的线牵线持棍女像。
马轻雾惊声娇呼:“美羞,你发疯了?这根本是乱牵嘛。”
美羞笑语:“不会错。虽说不知原由,但关系必定就是这么一个关系,萧始祖的媳妇是文慧夫人,文慧夫人的媳妇是武胜夫人,武胜夫人先是文慧夫人的媳妇,其后才是萧始祖的妾。门题说得是哪个媳妇对哪个媳妇,所以只牵媳妇的线就行。”
众人面面相觑。
然而答案对了,内室门轰然打开。
马轻雾忍不住问道:“楚二哥,古代大吴朝女人可以娶女人的么?这制度也太先进了吧。”
“别问我,我不清楚。”楚心阔逃进墓室内。
马轻雾拉住美羞,求答案。美羞也不知道,正准备给姐妹胡诌几句,耳内听到楚心阔的惊慌叫吼。美羞误以为楚心阔被机关算计,急忙带人入内,发现楚心阔安然无事,就是脸上写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