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抄起大板刀,大喝一声:“吃我一刀!”然后就照着义云的腰际横斩过去。
然而义云一扭腰让过,刚好有一名山贼跌跌撞撞地送到刀口上来!山贼头目大惊,而急切间已经收刀不及,只得顺势翻腕,用刀背去相就。
但是惯性使然,头目的身体也就原地打了个转,眼见着寒光闪闪的的刀锋就正对着自己迎面而来。这更让他魂飞魄散,忙不由自主地偏头想要避开;惊险无比,堪堪避开脸面,但耳朵叶子却不那么幸运,就生生给割下一小片来,鲜血顿时涌出来,顺着自己有脖子往下淌!
山贼万万想不到竟然是自己吃了这样一个大亏。
他不由得怒火中烧,就喝令手下停手让开,莫要碍手碍脚地来添乱,他要自己动手了。
义云和山贼头目的这一番相斗,又是另一番看头。
头目狂怒之下,运刀如风,一个劲地向义云发泄他的愤怒。而义云还是好整以睱,轻松应对。
这一来一去之间,让人感觉像是一个粗直莽汉舞着一把大锤去追逐一只翩跹的蝴蝶一样。
大汉的威势固然很是惊人,但是这只蝴蝶却是沾花即走、飞得不远不近,总是逗得大汉狂怒暴走、却又无计可施。
原本信心满满,以为此行必将手到擒来的山贼们,对于眼前的这一幕真是看得目瞪口呆!
山贼头目的怒气和气力当然经过住他这般挥霍。所以没过多长时间他就几乎脱罗,连刀都快要端不起来了。
他索性气呼呼地把板刀往地下狠狠一扔,将地面砸得沙泥横飞。口中骂道:“妈的,不打了,这仗打得真是窝火闹心!”
但是临出发时当家的交待,务必要把这姓王的和那个少年抓回到山上;谁知道现在就连这姓王的这一关都过不了,这样回去会有好果子吃?这可如何是好?
山贼头目想了半天没有一个好的法子,只得气愤愤地对义云说:“妈的,老子从来都见过你这种不脸的打法,有本事硬碰硬!”
义云哈哈大笑。这家伙到现在还高高在上的。连对战的打法都要由他决定,这是不是搞笑之极?这个只知道用蠢力气的蛮牛!也不动脑子想想:现在这种情况下,究竟是谁说了算?
义云瞄了一眼,绳索什么的。山贼们倒是带得足够,大概平时除了动刀动枪之外,动不动就是绑票收钱。
当下也不和他罗嗦,上前就把头目一脚踹倒了,自己扯了根绳子三下五下就将他捆了个严严实实。
山贼头目又惊又怒。又被义云按住动弹不得,只好躺在地上不住口地乱骂,惹得义云火起,便又赏了他几个耳光,这才把他治得服帖了,安静下来。
最奇特的是,和他同来的手下们不知是累的还是给吓的,就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既不敢说话也不敢乱动,前几天向村里要酒要肉的威风也消失得一干二净。一个个面如土色。
刀疤脸则更是心中暗暗叫苦,他心里比任何人都要害怕得多。本来想着这么多人来,双拳难敌四手,义云不可能这么强的;但现在一看,想跑也没那个胆。但是如果服软回到村里去,村里人能饶得了他?黄贵能饶得了他?完了完了!
义云却不管这些。刚才只有刀疤脸没有参加“舞蹈”,所以就只有他能够活蹦乱跳的了。
所以义云也懒得动手了,就叫刀疤脸过来,让他把剩下的十来个人一个挨一个地捆成了一串。被捆的人屁也不敢放一个,只是拿眼睛不住地望刀疤脸。那意思明白得很,以后有机会要他好看!刀疤脸每捆一个心里就打一个寒战,但一直也不敢停手、更不敢捆得松了。
接下来,就由刀疤脸再把散落在地上的刀枪捆扎一下。担在肩上打头走、义云则在最后赶猪羊一样,把这些山贼赶进了黄村。
从村东一直来到小广场,这支混编队伍把整个黄村人都震动了!
这真是太有戏剧性了!
最先这一帮人来到黄村,二话不说就叫黄村交出义云和狗蛋;而正是在黄贵的安排下,通过全村人把义云他们两个逼走。
黄贵不明就理,正在为义云的离开而暗自以为得计。想不到山贼转眼就给他来了这么一出!
山贼们之所以这么做,当然是因为刀疤脸把藏宝图的消息传递到了大黑山上。
而这种事情山贼当然是不会明说出来的。而被蒙在鼓里的黄贵敲破头也想不明白山贼为什么就指名道姓偏生就只要这两个人!
而在山贼看来,黄贵也好、黄村人也好,不早不迟刚好把义云他们两个赶走,这其中一定有猫腻!所以,等到黄贵来到他们面前试图解释一的时候,山贼把眼一瞪,管他是故意也好、无意也罢,反正给足时间,让他去找人,期限是四天;如果到时交不出人来,你黄贵也要自己提着脑袋来见!
而村民这里同样不再对他言听计从了,试想一下:当初要不是黄贵坚持,大家会逼着义云他们离开吧?而现在人都走得不见踪影了,黄贵又要大家去把人找回来,有病啊?
而且山贼说了,不按时交人,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