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西斯特斯看着这个比自己还年轻十几岁的舅妈一脸歉意的对自己说话,尽管他对拉奥狄西安很有意见,但对多琳,他还是觉得安东尼奥斯选的这个妻子是很不错的,所以他委婉的说道:“我怎么会生舅舅的气,只是天色有些晚了,我们也该回家了,改天我们再来。”
说着,他又朝安东尼奥斯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舅舅,我刚才说的话你在好好想想。”
安东尼奥斯刚“哼”了一声,就被多琳又轻捶一拳,把后面的话都咽进了肚里。
将亚西斯特斯一家人送走后,多琳这才嗔怪的对安东尼奥斯说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发那么大的脾气。”
“这是公事,你就别多问了。”安东尼奥斯没好气的说道。
“好啊,我不问!以后你也不要跟我多说话!”多琳生气的撅起嘴。
“好啦,好啦,我错了”王国的军务大臣、50多岁的安东尼奥斯慌忙将多琳搂在怀里,连声道歉:“亚西斯特斯不同意我推选他当纳克索斯行政长官,结果就吵起来了。”
“为什么呀?当纳克索斯行政长官不好吗?”多琳感到疑惑。
“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亚西现在翅膀硬了,不愿听我这个舅舅的话!”安东尼奥斯仍有点气愤的说道。
“不管怎样,他是你唯一的亲外甥。”多琳伸出手,抚摸着安东尼奥斯满是胡须的脸,轻吻了一口,眼中流露出妩媚:“安特多里斯今晚又跑又跳,一会儿尤娜很容易就能把他哄睡,我洗了澡在屋里等你”
“好,好”被妻子这一勾引,安东尼奥斯心中的火却更加的旺了。
多琳在17岁时嫁给他,足足比他小20多岁,不但长得美丽,而且贤惠,还为他生了一个儿子,因此一直自觉自己年龄太大、心中有所愧疚的安东尼奥斯对她极其宠爱,也因此爱屋及乌,对他父亲拉奥狄西安及其家人都很照顾。
看着妻子窈窕的身影走向主楼,他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安东尼奥斯!安东尼奥斯!出大事了!出大事了!”这时,走廊里传来拉奥狄西安急切的喊声。
在安东里奥斯的府邸拉奥狄西安一向出入如同自己家一样自如,安东尼奥斯的兴致被打断,他又不好对多琳的父亲发火,板着个脸,对疾奔而来的拉奥狄西安说道:“又出了什么事?!”
心急火燎的拉奥狄西安没有察觉安东尼奥斯的异样,大声说道:“帕弗格瑞斯在纳克索斯被关起来了!斯特隆波里却始终不释放他!”
“帕弗格瑞斯又闯出了什么祸事?!”安东尼奥斯立刻皱起眉头,不耐烦的问道。在多琳的这一家人中,他对帕弗格瑞斯是最没有好感的,要知道在图里伊时,这个浪荡子居然去骚扰阿莱克西斯的女儿吉蒂亚,结果闹出好大的风波。为了让阿莱克西斯不往死里追究这件丑事,安东尼奥斯多年的战友情分都耗在了乞求对方谅解的这件事上,同时还拉着卡普斯等战友一起帮他说情,最终才让帕弗格瑞斯以四个月监禁、处以罚金的较轻判决勉强过关。
这一次,这个混账东西弄出了什么事?!竟然让斯特隆波里对他揪住不放?!安东尼奥斯感到不安。
“帕弗格瑞斯怎么了?”安东尼奥斯身后响起了多琳的声音。
看到女儿的出现,拉奥狄西安立刻转移了说话对象:“多琳啊,你哥哥被人冤枉,关在监狱里,有生命危险!”
拉奥狄西安将事情经过告诉女儿,当然在他的述说中杀死女奴和自由民女儿的是奴隶,而不是帕弗格瑞斯。
“一个奴隶敢频繁杀死家里的女奴?!你真当所有人都是笨蛋吗!”安东尼奥斯朝拉奥狄西安吼道:“当初你就应该听我的,让他关上两三年,好好的吸取教训,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拉奥狄西安没见过安东尼奥斯发这么大的火,下意识的避开目光,对多琳说道:“我不在纳克索斯,不了解具体的情况是怎样的,这都是安特鲁斯写信来告诉我的,可就算人是帕弗格瑞斯杀的,但现在那个奴隶也主动认罪了,而且死得不过是些女奴,斯特隆波里也没必要如此认真嘛!难道就因为这点事就真的要叛帕弗格瑞斯死刑不成!”
说到这里,拉奥狄西安见安东尼奥斯依旧神情冷硬,又软下语气哭诉道:“我知道帕弗格瑞斯不争气,可我只有他一个儿子,他还没有结婚,更别说有孩子,如果真给判了死刑,我们家的血脉可就断了!难道多琳你忍心看到我死后无颜去冥狱见你的爷爷吗!”
多琳对自己的哥哥如此残忍的杀死这么多人而感到心惊,但父亲的苦苦哀求又让她有些不忍,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只能求助的看向安东尼奥斯。
安东尼奥斯看到爱妻的眼神,心中一软,他一脚将地上的一个陶罐碎片踢到庭院中央的水池中,然后叉着腰,向拉奥狄西安说道:“法律的详细条我不太懂,你想要怎么救那个混蛋,说出来我听听。”
拉奥狄西安见安东尼奥斯语气松动,忙说道:“戴奥尼亚法典中并没有公民杀死自家奴隶就会被判死刑的条,而且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