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子里也不见得是冷酷无情的人,至少比你要有人情味的多,他对宋繁花的那个宠爱劲,可真是好男人,如果我是女人,我也会被他感动的。”
云苏勾唇冷笑,却不想多言,如果宋繁花能用对段萧一半的热情对他,他会比段萧更疼她爱她,段萧能给的他能给,段萧不能给的他照样能给,可偏偏,她不选站在他的身边,跑到段萧身边去了,云苏觉得宋繁花就是个不识好歹的女人,那么,她不识好歹,他就要让她认清楚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云苏不冷不热地道,“把宋繁花剥开,全力对付段萧,我就看他这次还有没有那个精力来护着宋繁花了。”
吕子纶道,“文韬书策会马上就到了。”
云苏没应,只又闭上眼,闭上眼前,他说,“等宋繁花投进大牢了,本王再好好跟她清算。”
本王的称呼又出来了,吕子纶轻咳一声,心想,宋繁花这次大概是凶多吉少了。
确实,宋繁花这次真的面临了危机。
不过,薛凌之虽然对她有私怨,却不会真的把私怨带到案子里来的,最多是他说的那样,对她加点皮肉之苦,以此来还她讹他钱的仇。
刑部公堂里,薛凌之坐在官位上,他的旁边下首的位置坐着陈河,公堂的正中间站着宋繁花、宋昭昭、冬青、杜莞丝、吕如宁,还有这几个小姐的丫环,环珠、绿佩、姜小黛、素音、玉德、池乔。
再后面是那个直击证人,妇人。
再后面就是放在凉席上的肖锦莺的尸体。
而大堂两侧的几把椅子里,坐着段萧、薛尉、肖雄,温千叶,这三个人要来听公审,薛凌之也不能拦,一个是他老爹,一个是监国将军,一个是死者的父亲,一个是状元爷,他想拦也拦不住,只能由着。
不过,不管是谁坐在这里,就算是皇上坐在这里,他也是秉公办案的。
底下站着的人一个一个的身份都不平凡,薛凌之也不让她们跪了,一个一个的询问,陈河坐在一边,用心地记着卷宗。
薛凌之先问那个直击证人,“是你亲眼看到宋繁花杀了肖锦莺的”
妇人不知道谁是宋繁花,谁是肖锦莺,薛凌之就跟她分辨了一遍,妇人已经从刚刚那惊恐的一幕里抽回了神,神智清醒了,她看一眼宋繁花,拼命地点头,还用手指了一下,“就是她。”
段萧眯起眼来,看着公堂中的妇人。
薛凌之道,“把目击的那一幕说清楚点。”
妇人道,“我本来是跟家人和朋友一起来吃饭的,半途中想解手,就下来了,我是比较急,所以跑的比较快,推开门就往茅厕冲,就在抬眼的瞬间,我看到这个姑娘一掌打在那个姑娘的肩膀上,然后那个姑娘的头就飞了出来,我本来是要躲的,可那一会儿,我就是没办法挪动身体,眼睁睁地看着那颗带血的头颅朝我砸来。”
似乎是又想到了那可怕的一幕,妇人浑身一颤,两眼一白,险险又要晕过去。
薛凌之立马道,“来人,掐住她”
立马有一个穿着武服的士兵走过来,掐住妇人的手穴,不让她晕过去。
妇人稳了稳神,脸色依然很白。
薛凌之又问,“你只看到她拍了尸者的肩膀”
妇人道,“是。”
薛凌之问,“没看到她再做别的”
妇人摇头,“没有。”
薛凌之嗯一声,对一旁的士兵摆了摆手,说,“先把她带到后堂去休息,喝点水,压压惊,等会儿有问题我再问她。”
士兵应话,带着妇人下去。
妇人两腿都虚脱了,任由着士兵将她搀扶下去。
薛凌之又问宋繁花,“肖锦莺在茅厕里解手,你为什么要进去那个茅厕是只能容纳一人的单坑。”
宋繁花说,“我当然知道,我也没偷窥人解手的嗜好。”
她如实地将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
薛凌之沉思道,“你的意思是,你在外面感觉到了异常,就一脚踢开门,而后就看到肖锦莺还没脱裤子,坐在粪缸上,头在垂着,一派正常”
宋繁花说,“是。”
薛凌之道,“既是正常的,你为何要去拍她”
宋繁花说,“感觉不对。”
薛凌之勾唇笑道,“宋小姐,六姑娘,你感觉到了不对劲,不是第一时间去喊人,反而是上去拍她,你这行为,让我很不解。”
宋繁花皱眉,“我当时是担心她。”
薛凌之哦一声,说,“难道不是你当时想杀她”
宋繁花猛地抬眼,看向他。
薛凌之也看着她,看了很大一会儿,转头对段萧说,“将军,我要搜身。”
又是搜身。
在衡州的时候,这个男人就要搜宋繁花的身,现在又想
段萧眯着冷沉的眼,不冷不热地说,“为什么要搜身”
薛凌之道,“我怀疑六姑娘身上藏有短剑,肖锦莺脖子上的那一条伤痕,细而薄,明显是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