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喉。”
段萧沉冷一笑,对着薛尉,对着肖雄,出声道,“肖太师和薛相刚刚也看了肖锦莺受伤的脖颈,你们说说看,这种割了脑袋却能让脑袋悬而不落的手法到底是什么样的手法。”
肖雄和薛尉还没出声,公堂外面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这是眨眼之剑气。”
声音来的太突兀,众人都往门外看。
然后看到了肖璟。
肖璟走进来,谁也没看,蹲身摸了摸肖锦莺冰冷的脸,又摸了摸她的脖颈,最后掩住眼中悲痛,给她理了一下发丝,让发丝不要遮到她的眼睛,他站起身,冲薛凌之说,“凶手不可能是宋繁花。”
薛凌之道,“是不是,得审完才知道,我是看证据判案的。”
肖璟淡淡地嗯一声,向来脸上没任何情绪的他脸上起了一丝波澜,他说,“这种杀人手法很难得见,主要是对凶手本人的剑术要求很高,眨眼之间气入肌肉,连骨挫筋,却让人感觉不到疼,自然也就发不出任何声音,如此以来,就不会惊动任何人,而剑气从高空抛下,唯在低头瞬间,一蹴而就,但这剑气又非寻常剑气,得有阳光,还得有湿气,如此,阳光的照射能让剑气凌厉三分,哪怕剑不接触皮肤,也能在十成十阳光的折射下使高空射下来的剑气在从高而落渐渐变弱的情况下一如继往的凌厉,随关剑气割入皮肤,湿气跟着渗入,就形成了一股粘液,就像铁遇到火会融化,会粘住两片纸一样,这就是将军刚刚说的,为什么锦莺的脑袋悬而不落的原因,而能使出这种剑法的,绝不是在地面,而是在高空。”
薛凌之道,“分析的很有道理。”
肖璟说,“如果宋繁花是在地面上拍的锦莺,一拍锦莺的脑袋就掉了,那她就绝不是凶手,而凶手,”他眼睛在公堂中间站的另外几个人身上扫视着,视线落在吕如宁脸上时,微微冷了一寸,却又错开,说,“今天出现在酒楼里的人都有嫌疑。”
薛凌之道,“那就每个人都盘查。”说着,又道,“每个人都搜身。”
他这般一说,段萧就是想插手也插手不了。
如果别人都搜了身,唯独宋繁花没搜身,那袒护意味就太明显了。
不说别人怎么想,就单肖雄一人,大概就不允许。
段萧没法,只得依了薛凌之。
既是剑伤,那定然是要搜剑,偏偏,宋繁花为了防备云苏,身上随时随动都带有短剑的,姜小黛出于保护杜莞丝的谨慎心态,也是随身携带短剑的,如此,她二人就被扣留了下来。
当然,酒楼里的人也做了盘查,搜出三个可疑人物,一并扣留了下来。
五个人,关押在不同的牢房。
等案件彻底审理清楚后,有罪的判罪,没罪的释放。
好好的一场逛街事件,突然变成了这样,肖锦莺死了,宋繁花跟姜小黛被关在了大牢里,杜莞丝一颗心紧紧地揪着,跟着吕如宁出来的时候,忧愁地说,“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呢肖锦莺怎么会死了,宋繁花和小黛怎么会”
吕如宁拉住她的手,劝着说,“你别担心,我相信宋繁花跟小黛,她们绝不可能是杀肖锦莺的凶手,也就是关几天,等真正找到了凶手,她们会被安全放出来的。”
杜莞丝轻叹,“肖锦莺好好的,怎么就死了呢,就上了一趟茅厕,怎么就死了呢。”杜莞丝死活想不明白,皱着眉头说,“这凶手到底是谁,难道是肖家的仇人”
吕如宁摇头,“不知道。”
杜莞丝眉心揪的越发的紧了。
吕如宁看她一眼,问,“饿不饿这么一搅和,连饭都没吃上。”
杜莞丝看着她,“你还有心情吃饭你的好姐妹就这般无缘无故地没了。”
吕如宁一脸悲伤地说,“生死由命,我就是再难过也不能换来她的生,只能自己好好活着。”
杜莞丝微叹,“说的对。”她道,“肯定是饿的,逛了一上午,又累又饿,谁知竟会出这种事。”
吕如宁说,“回府吧,让厨房做点饭菜。”
杜莞丝说,“好。”
两个人,带着自己的丫环回了吕府。
韩廖原本是跟着宋繁花一起出来的,但后来陪着几个姑娘们逛了一阵子,实在是因为天气太热,他一个大男人跟在那么多女子后面,杜莞丝也没时间搭理他,他就走了,如今听到了这个消息,第一个反应就是,像宋繁花那样狡猾的人,就算真杀了人,也不可能傻到让人当场逮住的,她以前是傻不拉唧的,可现在精明的很,所以,绝对不是她,所以,他也不担心她了,再者,京城里还有一个段萧呢,宋繁花也不会出事,他便直接关心杜莞丝去了。
宋昭昭从里面出来,看着沉着脸,微眯着眼,带着深思的段萧谁都不理,兀自地往外走的身子,扬声就喊,“段公子。”
段萧正在想着刚刚的事,没听到声音,也就没停。
宋昭昭几步跑上去,拦住他。
段萧一怔,看着她,“五小姐有事”
宋昭昭道,“我六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