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世贤道,“你也这样觉得”
岳文成点头,嗯一声,“对苏八公来说,这个机会难能可贵啊,他肯定不会放过。”
宋世贤忧愁了,“如此说来,二叔若真去了,定要陷入危险中。”
岳文成抬头看他一眼,笑着说,“你也不要太忧心了,只要请动一个人跟着二叔跟二婶,这种危局自会消除,但是,要想请动那个人,只怕你得吃点儿亏了。”
宋世贤不解地问,“谁”
岳文成尾调扬扬地说,“姚宴江啊。”
宋世贤一怔,“姚宴江”
岳文成笑道,“嗯,姚宴江跟苏府的关系很好,跟云苏的关系更好,你在背后以财力支持段萧,他在背后以财力支持云苏,所以,有他陪着二叔跟二婶,苏八公定然不会对他们下手了,但是。”
说到这,岳文成顿了顿,一副可惜的语气道,“早先姚宴江上门找你谈合作,你拒绝了他,那么,你这次去找他,我怕你请不动他了。”
请不动也得请,宋世贤明白岳文成说的那句吃亏是什么意思,非无是这一趟上门,姚宴江会拿合作一事来相谈,而之前是姚宴江剃头担子一头热,非常积极热情,宋世贤却无动于衷,而这一次,宋世贤站在了被动位置,那么,失去了主动,自然就会失去很多利益。
但利益与亲情相比,自然亲情更重要。
宋世贤听了岳文成的话,片刻都不多留,带上戚烟和常安就去了天字琴铺。
这么早,天字琴铺还没开门。
宋世贤让常安去拍门。
等人来开门的功夫里,宋世贤问戚烟,“你觉得姚宴江会跟我谈合作一事吗”
戚烟想了想,说,“不一定啊,毕竟现在段公子和九王爷在开战,这是全国人都知道的事儿,而你和姚公子是各自支持着敌对势力,这样的情况下坐在一张桌子上谈合作,不是很奇怪吗”
宋世贤看她一眼,笑着说,“确实很奇怪,但你又忘了,我们是商人。”
戚烟道,“就算是商人,那也是敌对的商人。”
宋世贤伸手拍拍她脑袋,语重心肠地道,“等会儿就你明白了。”
宋世贤不对戚烟多说,戚烟也不多问。
商人的智慧,有时候讲不明白,得看,得听,得学。
宋世贤虽然天天把戚烟带在身边,可戚烟不是宋世贤,不是天生的商人,她能懂得的,也只是一颗小脑袋的智慧,超过脑袋以外的,她就没办法理解。
常安一直拍门不止,是以,等了将近有一柱香的时候,里面传来一道十分不耐烦的声音,那声音吼道,“谁呀不知道我天字琴铺不见阳光不开铺吗敲什么敲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常安听到这声音,猜准了这人定是姚宴江,他轻咳一声,往后瞅一眼宋世贤。
宋世贤对他摇摇头,示意他没事儿。
姚宴江昨天晚上制琴制到深更半夜,到丑时才睡,现在还不及卯时,中间才睡了多久啊没睡好,心情不爽,情绪不好,伸手就将门气哄哄地拉开,耷拉着一张脸,也不看门外站着的是谁,闭着眼吼道,“今日休业”
说罢,伸手就要关门。
结果,关合到一半,还没完全关上,宋世贤的声音清晰地传来,他说,“姚公子,来找你帮个忙。”
姚宴江听到宋世贤的声音,眼睛一睁,看到果然是宋世贤站在前方,他伸手揉揉眼,又揉揉眼,咦一声,备感奇怪。
他仰头看了看天,太阳还没出来,不知道今天的太阳是打东边儿出还是打西边儿出。
姚宴江心想,肯定得打西边儿出来。
他正了正头,虽然眼中的困顿之意还是一团一团的,但他脑袋却很清醒,清醒地记着了刚刚宋世贤说的话,他说,找他帮忙。
姚宴江松开关门的手,抱起双臂,问他,“帮什么忙”
宋世贤道,“我二叔和二婶想去松漠岭,我想请你陪他们一程。”
姚宴江轻啧一声,眉梢高扬,笑着说,“那是你二叔二婶,怎么让我去陪啊,你搞错了吧”
宋世贤道,“没弄错。”
姚宴江撇撇嘴,他自然知道宋世贤找他的用意,可他不打算帮,他说,“我若走了,我的天字琴铺可就没人打理了,再说了,我没道理陪他们走一趟啊。”
宋世贤说,“你若不介意,我可以先帮你打理一段时间天字琴铺。”
宋世贤是宋氏商号的东家,从衡州到琼州,虽然曾一度因为柳纤纤而自甘堕落过,可他的能力,是被所有商人们认可的。
衡州首富的地位不是一张嘴就得来的,那是靠实力拼的。
而琼州分号自开业起生意就好的不得了,这当然不是因为他们的产品多好多好,只是因为经营者有一颗强大的商人头脑。
若宋世贤愿意帮他打理天字琴铺,天字琴铺只会更好,不会更差。
而且,宋世贤抛的这句话,可不仅仅是先帮忙打理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