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闪过,织女缝补像碎裂成石块。
付长宁愣了一下。盯着石像,若有所思。
她见着那血乎乎的手都替他疼,“叫你涂眼睛,你切了石像做什么”
程一叙挥袖退了大剑,“不能赶尽杀绝”
“天天脑子里想得都是斩草除根啧,不能。”付长宁斩钉截铁。
“为什么”程一叙看向杨斌,“怕扶风镇镇民不同意”
杨斌连忙道,“一切事情都是由织女缝补像而起的,毁了它正好一了百了。仙人随便怎么着织女缝补像都行,扶风镇绝不会说半个不字。”
“因为用处不大。我一直以为是织女缝补像在作恶,但是方才确认后才知道,石像是死的。令珊姐出问题的是石像的怨气。怨气已除,石像实在是无关紧要。”可好端端的,怨气从哪儿来。
程一叙瞧了一眼织女缝补像,“砍都砍了。”
天色很晚了,林斌安排好住处让四人休息一晚明日再动身。付长宁、花兰青一间房,两人的隔壁就是程一叙、程一观兄弟俩。
程一叙正对着烛火发愣。抬高手掌,烛光透过指缝射了过来。他反复回味着那一下子奇妙的胎动。
程一观双手撑着下巴疑惑地看着程一叙,大哥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很久了。“大哥,你想什么呢”
“我想要个孩子。”
“靠你一个人估计不成,你去相看个女仙吧。”程一观认为程一叙是他的神,可程一叙的女人缘真得是差到没眼看,放低要求,“相看个女子吧不,女的就行。”
“我不娶妻。”程一叙抿唇道,语气中排斥之意明显。
花兰青打了水给付长宁净手、洗漱,“井是死井,打不上水。院子里的水瓮中有小半瓮的水,想来是下雨天积蓄的,正好够你用。”
“河里有水,你能打来用。”他怎么不去河里打水。付长宁一边擦脸一边想。
花兰青视线下移,一直盯着付长宁肚子。视线柔和,又有一种忐忑、局促。想上手,又觉得并不太合适。
付长宁收拾好自己,坐在床榻上,“来,摸一摸,但我不保证它能动。”
花兰青双眼一亮,手小心翼翼地放了上去,即欣喜又期待。
等一个胎动。
啊,果然没动。
就很嫉妒程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