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坛上来,徐三小姐见状脸都绿了,
“武馨安,你能不能换一个规矩”
“不能”
武馨安冷着脸半分不肯退让,徐三小姐恼道,
“我堂伯父可是魏国公,你便一点儿不怕么”
武馨安冷冷应道,
“即是三小姐要抬出魏国公府的名头来,那便回去寻家里的护院侍卫去,又何必来寻我”
徐三小姐闻言立时泄了气,家里那些护院侍卫若是真肯同自己动手,她又何必这样四处拜师,求人与自己切磋,想了想一咬牙,
“拿碗来”
这一回她那酒量自然仍不顶事儿,只一碗便又醉了,又被随行的丫头扶了回去,知袅见了有些不忍,
“大小姐,您便同三小姐过上两招,打得她服了便不来寻您了,又何必使这法子”
武馨安白眼儿一翻,
“傻丫头,动了手,一个不好打伤了她就是事儿,她那性子是个娇惯的,怕是越打越不服,越是要缠着我,我父亲人微官小,可没那么大的肩膀给我靠”
这徐三小姐也是,怎得就盯上自己了呢
主仆二人说话间,下头钱枫上来报道,
“大小姐,苗师傅他们到了”
武馨安闻言立时将三小姐抛在脑后,蹬蹬蹬下楼去见二人,这一回苗师傅到南京却是随身带了五口大箱子,武馨安笑道,
“师傅您这是搬了多少东西,若是不方便携带的,就地变卖待到了南京再买就是了”
苗师傅闻言笑道,
“我这里头的东西可全是不能卖的”
三人这厢从上了武馨安的马车,苗师傅才向武馨安道,
“我这一趟回转杭州去,总归还是没有便宜他,回去镖局里将父母留给我的东西全数搬走了,搬不了的,我也是全数给卖了,一件都没有给他们留”
话说苗妙当年在家中那也是掌上明珠,父母在早些年便分了家产,除却镖局给了苗向北,这家里的田产商铺,又有老爷子行走江湖多年收的不少稀罕玩意儿,都是给两兄妹平分了。
苗妙出嫁时带走了一些,不能带走的便一直由娘家人代管着,苗妙性子粗放也一直未曾过问。
待之后她大归回到娘家,又将嫁妆全数带了回来,后头她到了钟家拳馆,自己只随身带了几样惯常用的,其余的全数留在了娘家。
这一回回去,她也是打定了主意,不会便宜了苗向北,与万金全双双回了镖局,那镖局里还有不少同门师兄弟,见着二人回来都是又惊又喜,苗妙当着众人的面要拿回嫁妆,苗向北初时还想哄着妹子,
“你那些东西放得杂乱,你走了便一直未动过,要清点也要时间,你若是着急去南京便自去就是,之后我将东西清点好之后托人给你送去”
苗妙如今却是再不肯信他了,只是应道,
“我的东西自然是我自己最清楚,要我自己来清点才好”
却是当着众人的面将清单拿出来,叫了家里的仆从一样样的搬出来,仆从们见着自家主人的脸色铁青,一个个都低头不敢动弹,万金全却是站出来冲着镖局中的众位师兄道,
“诸位师兄,我与苗妙多年分隔,其中缘由你们也是知晓一二的,这当中有些误会我们已是解开,如今破镜重圆,只想安生度过余生,不想再生事端,可若是有人横加阻拦,那我们便将当年的事儿掰开了好好讲讲,还请诸位师兄们为我二人做个见证”
此言一出苗向北的脸色彻底由青变黑了,立在那处半晌才咬牙道,
“来人呀,给小姐搬东西”
如此这般苗妙拿出清单一一点清,却见得那些东西有从苗妙的院子里出来的,也有从苗向北院子里出来,又还有从苗妙几个外甥和外甥女院子里搬出来的,苗妙那大外甥女还追着下人们出来哭道,
“那是我的紫檀木妆盒,那是我的”
苗妙见状看了自家大哥一眼,笑着问道,
“巧儿,这紫檀木妆盒明明是姑姑的,几时又成了你的了”
苗巧应道,
“我爹娘说了,你连个后都没有,以后你的东西都是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