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无波澜的眸子当中绽放而出。
“咚咚咚”
阵阵想起,忽而变得急促起来,低沉的号角声夹杂其间,城头上的传令兵挥动着手中那面属于扶风营的黑色令旗。
“这一刻,终于来了”几乎是下意识的握紧手中长戟,杜强口中喃喃说着话,瓮城下的大门被军士们费力的从里头拉开。
厚重的大门不知经历了多少岁月和风霜的洗礼,纵使常年维护,也难免有些老旧,许是这场战争来的太过突然,门轴转动时发出吱嘎吱嘎的艰涩声响。
难听的开门声,淹没在厚重的战鼓声和低沉的号角声之中。
代表扶风营的大旗已经在杜强身后高高竖起,扶风营的每一个将士,脸上都写满了激动忐忑以及跃跃欲试。
拉紧缰绳,胯下的马儿被勒的吃痛,不住的仰头嘶鸣,抬着马蹄在地上不住的来回动着,纷纷握紧手中的长矛钢刀,目光不约而同的汇聚在那面象征着扶风营的黑色大旗之上。
随着城门洞开,光亮自门洞处射入,杜强一马当先,策马而出。
没有什么战前动员,也没有半句豪言壮语,只有无声的杀意悄然散发,八百铁骑,并未分散,尽数汇聚在西城之中。
旌旗猎猎,狂风呼啸,城头之上,已经停止了对轰天雷的投放,不是不想,而是时间太过紧迫,而且事发太过突然,徐章提前准备的加上自城中搜罗而来的材料,已经在方才那一轮投放之中耗去了大半。
此时此刻,已经不再需要轰天雷这样的利器了,面对着城外那群宛若丧家之犬,心智皆无的吐蕃大军,莫说是扶风营了,怕是随意来上一支队伍,都能痛打落水狗。
出城之后,八百铁骑逐渐拉开阵型,以杜强为中心,朝两边分散而去,形成一个大大的锥形战争,化作一支离弦的箭矢,跨越了坑坑洼洼,遍布尸首,满是硝烟和鲜血的战场,朝着溃逃的吐蕃大军飞射而去。
杜强一马当先,正是锋矢阵型的尖端,手中长戟没有丝毫犹豫的挥出,一个已经六神无主,只知道逃跑,全然忘了抵抗的吐蕃士卒,直接被锋利的月牙戟刃削断了脖颈,大好头颅临空飞起,身体却还在惯性的往前奔跑,直至被飞驰而来的马儿凌空撞飞,被无数铁蹄踏过,待大军过后,已然全然看不出还是人形了。
城头之上,徐章看着冲杀而出的骑兵,一面倒的战场,目光再度跳远,落在数里之外,隐约可见的吐蕃大营处,仍旧风轻云淡的道“这么大的声响,他们也该听到了吧”
王破敌也眺望着远方,脸上带着难以遏制的喜悦之色“肯定听到了估摸着这时候也差不多动身了”
徐章目光微斜,扫了王破敌一眼“我说的是吐蕃人”
王破敌脸上笑容依旧,脸上仍旧洋溢着喜悦,好似已经看到了尘埃落定的情形“属下说的也是吐蕃人,这会儿那些吐蕃人,说不定还会认为这是他们的长生天降下的惩罚呢,指不定已经开始准备跑路了侯爷让平寇哥带人在他们西去的必经之路上等着,不正是算定了这一点吗”
早在三日前的深夜,徐章就让孙平寇悄悄带着几个亲卫乘着夜色悄悄出了城,和躲在城外一直潜伏在侧没有现身的鲁大等人回合,一是为了刺探吐蕃大军的虚实,二就是为了等这一天,等这一刻。
徐章道“有什么可高兴的,若不是吐蕃人不清楚咱们的虚实,被轰天雷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的话,焉有现在的结果”
王破敌神情一凛,脸上笑容顷刻间就烟消云散,忙拱手躬身道“侯爷教训的是,是破敌得意忘形了,请侯爷责罚。”
徐章抬眼远眺,感慨的道“青鸟组建已有数月,可这次吐蕃东部南北两方联合起来,竟然没有收到半点风声,连人家什么时候打过来的都不知道,若非凑巧咱们提前做了准备,留了后手,这次被破的,就不仅仅只是这半州之地了。”
王破敌面色凝重,目光坚定的道“援军两日便能到,城中尚有守军两千,咱们要不要乘此良机,把被失陷的几座城寨夺回来”
“你说呢”徐章淡淡的道。
王破敌当即便道“破敌这就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