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撒野,那可是自讨苦吃”
端木晴此时也听出些许门道,笑道“周郎、周郎,我那孩儿才得几岁,便也能做人家的郎了”
辛小姐一愣,一时之间未能反应,虞可娉道“辛小姐,你莫慌张,我们不是坏人,更不会是周公子的仇人,这人便是周公子的娘亲呵,她如何会害自己的亲儿”
端木晴也道“是啊,我二人便是周幻鹰的爹娘,那小子成天只会惹是生非,又有什么好冒认了”
虞可娉见她仍有疑心,便道“你若不信,那也由你,一会到了东钱派,自然便见分晓了,也不必忙在一时三刻,此处过去还有几十里路,再赶几个时辰,总归到了。”
辛小姐微一掂量,又细细打量了周氏夫妇一番,见眉眼果然和周幻鹰颇为相似,把心一横,说道“你二人真是周郎鹰弟的双亲那好,救人如救火,也等不及赶几十里路去东钱派验证了。周鹰弟他如今身陷囹圄,咱们快赶去救他啊”
周氏夫妇闻听此言心中一凛,将辛小姐拉到一旁,打算细细盘问,辛小姐见娄虞二人跟来,心中有气,把嘴一撅,却不肯说话。端木晴道“这位娄兄弟和我素有交情,也曾出手管教过幻鹰,倒被这小子记恨在心了,哪里是他的什么仇人辛小姐尽管放心,犬子眼下究竟有何危急,还请小姐速速告知。”
辛小姐此时愈发相信这人是周幻鹰母亲,脸上反倒一红,隔了半晌才道“鹰弟他他被人捉了去”
周殊急问“什么人捉了他去现下他在何处”
辛小姐见他脸上青筋暴露,面目狰狞,惊得说不出话来,端木晴瞪视夫君一眼,柔声道“辛小姐,你莫害怕,请慢慢说。”
辛小姐心中越急,越不知该从何说起,虞可娉道“小妹子,那日在隆兴,你和周公子策马下了山岗,及后你俩又生了何事便请你从头说说。”
辛小姐心气稍复,理了一理思绪,说道“鹰弟曾说,他要做一件大事,这事若能成功,从此便可青史留名,流芳千古。只是此事繁琐复杂,和我一时半会也讲说不清,我只知要做此事,须从辛大人的一件物事着手,是以前阵便打算去隆兴和大人索要,不想却被这位这位娄侠客坏了好事。我二人逃出隆兴后,不敢在江西逗留,便信马由缰去到了浙南,也不知怎地遇到一伙贼人,那些人行事说话极其古怪诡异,偏说有什么线索在鹰弟身上,要抓我们前去拷问,我二人向北而逃,今日跑到嵊县,鹰弟知道再也摆脱不掉,他说那些人只追他一人而已,要我快快赶往明州他外公家里去搬救兵。我虽不忍他独自抗敌,但无奈自己毫无本事,和他一起只会增添累赘,索性听从了他,一路北来到得这里,因道路不熟,特此打听,不想正撞见周伯周大侠二位,周周夫人,鹰弟被人捉去半日多啦,不知已吃了多少苦头,咱们快去救他啊”
周氏夫妇听到儿子处境危险,都发起急来,不住地询问细节,辛小姐被两人问的张口结舌,直急的眼中珠泪盈盈,虞可娉见大伙都乱了套,忙上前劝慰,好不容易让三人心绪平复,才又问道“辛小姐,你说要咱们去救周公子,然则他眼下在何处还会在嵊县么你可有什么线索”
辛小姐摇头道“我我也猜不出,不过鹰弟说你们东钱派人手众多,细寻之下定能找得到他”
众人见她毫无头绪,不免大失所望,虞可娉又道“那伙贼人是何来历,周公子可曾提过”
辛小姐眼光一亮,道“我知道的,我知道的,鹰弟说他们好像叫做什么菠莲宗”
次日洪扇不敢怠慢,一早便奔赴余杭给秀王嫔妃问诊,娄虞二人闲来无事,想起前日周氏夫妇的约定,便去到客栈拜访探望,周殊对娄之英在海上拼死相救仍是感激不尽,挑了临安城最好的酒楼做东,四人边吃边谈,慢慢讲到周幻鹰身上,周殊叹道“我夫妇为这孽子跑断了腿,前者在河南才被娄兄弟见笑,今番又在江东出了丑,眼下也不知这小畜生在何方为祸江湖了。”
娄之英先前已将在隆兴的所见告知过周氏夫妇,这时见到周殊虽然口中咒骂,实则关怀之心更甚,不禁劝道“周大哥,令郎的确顽皮了些,可他为人机警,极富智谋,纵使年纪幼小,在江湖上也断不会吃亏,你和晴姊姊若不放心,大可去江西一带寻他。”
端木晴摇头道“这小子滑头得很,先前我们得听风声来到临安,却被他先一步溜之大吉,这次在隆兴行踪败露,又见到了师祖,他是断不会在江西逗留了。哼这个逆子,听了什么朱七绝的传言便整天惦记起来,先是和鹤鸣观的宝塔不清不楚,如今又与辛大人的扳指扯上了干系,这回若捉到他,非好好看管起来不可,殊哥,我要罚他三年内不得出家门一步,你意下如何”
周殊向来唯妻子马首是瞻,当即应道“原当如此先前鹤鸣观遗失宝塔闹得沸沸扬扬,武林中人人都把账算在这逆子头上,实则那塔究竟是何模样、这小子从哪得来的讯息、又怎生牵扯其中,咱夫妻两个都是一头雾水,无奈人言可畏,江湖中都传言是我俩在背后教唆指使,当真令人百口莫辩”
娄之英和虞可娉对视了一眼,当即将如何从唐州池家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