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来的好快”让张九夫妇到里屋藏好,与孙妙玫、正德一起来到了院中。
他三人刚出了正堂,就见院中“嗖”、“嗖”跳进两人,正是先前来过的马脸汉子和黑矮瘦子,他们那长手长脚的同伴轻功不佳,此时才慢慢从墙头滑下,原来这三人砸了一会门不见有人来应,再也忍耐不住,直接翻墙而入,却与孙立琢三人撞了个正着。
马脸汉子阴沉着脸道“大和尚,你尚未辨明是非,便包庇那对夫妻,真是莽撞至极”
正德仍装作一无所知,道“施主在说什么,老衲听得十分糊涂。”
马脸汉子急躁之下,再也顾不得礼数,喝道“老子没空在这和你贫嘴,这便进去揪那两个罪魁出来”说着便要往屋里去闯。
孙立琢斜里跨出一步,挡在三人身前,道“且慢”
马脸汉子一愣,道“阁下也要趟这个浑水哼,窝藏那两个贼人,你也定是帮凶,老子本不想和你计较,你却反来要替他们出头么”
孙立琢道“兄台适才说大师不辨是非,那么这里头的前因后果、孰是孰非,不如咱们先在此说道说道”
马脸汉子瞧他不过二十岁上下年纪,把嘴一撇,道“小子,你想充当英雄,恐怕要吃大亏,识趣的闪到一边,免得老子多费力气”
黑矮瘦子也跟着叫道“统统给我让开待爷爷捉到了人,再来和你们算账”
孙妙玫抿嘴笑道“你俩一个自称老子,一个自称爷爷,原来你竟比他还大着一辈儿。”
黑矮瘦子本是马脸汉子的下属,对这调侃极其忌讳,高声怒道“女娃娃胡说什么快闪开了”见她正好站在自己身前,便伸手轻轻一拨,打算将她推开。
孙妙玫抬手一抓,正好扼住他的手腕,就势一带一送,那黑矮汉子收势不住,竟回手向自己脸上打去,吓得他赶忙把头一甩,这才免了当众出丑,饶是如此,这一巴掌却重重打在颈上,拍的脖子好不生疼。
马脸汉子看出孙氏兄妹会武,这时不敢大意,厉声道“好啊,原来不是充当英雄,而是那两个点子伏下的帮手,弟兄们,咱们先料理了这仨人再说”一束腰带,便要下场动手。
孙立琢向正德道“大师,你且回屋暂避一避。妹子,你来给我掠阵,看为兄来斗一斗恶人”未等马脸汉子出手,当先一招象山出云,直奔对方面门而来。
马脸汉子见他出拳迅猛,急忙把头一甩,就势一招恶狗横行回击,二人便战在一处。孙立琢除了早年和娄之英切磋过武艺之外,就只前时与天池派的方平打过一架,抛开庄里自家兄弟,再也没和外人有过伸量,这时与这马脸汉子交手,心中既有兴奋,又有三分怯意,生怕自己一个不慎,栽在这无名之辈手下,是以招招小心,两人斗了十来个回合,竟不分胜负。
他心里忐忑,那马脸汉子则更心惊,眼见这青年虽然年少,但每招每式都凌厉至极,远非自己所能比拟,再勉力撑个一二十招,便非败不可,想到此处急忙大叫道“老田、大风,这小子手硬,大伙一齐上啊”黑矮瘦子和长脚汉子听他招呼,抽出腰中短刀,也奔过来加入战团。
孙立琢被三人围攻,心下有些慌乱,他平日切磋练习极少以一敌多,这时见又来了两人,还都手持兵刃,自不免有些畏首畏尾,好在他比这三人武功高出甚多,全力周旋之下,尚未有一丝败象,那三个恶汉则边打边口中咒骂,污言秽语说的好不难听。
正德道“咱们问一问张九便知。”三人一起奔进正殿,将张九等人带出菜窖。
张九见危机已除,感激之情无以言表,拉着周氏向正德连连叩头,又对孙氏兄妹频频道谢,鼻涕眼泪擦了好一会,这才作罢。
正德道“适才紧迫,二位施主未能诉说详尽,此事来龙去脉究竟为何,两位现下可否见告”
张九道“恩公询问,小人怎敢隐瞒半分我和浑家本是邻县大安村的农户,因我妹子嫁在建昌,是以我们时常来此走动。可怜我那妹子妹夫命苦,前些时误服了毒井水,就此一命呜呼,留下了七岁不到的小外甥孤苦伶仃、无人照料。我夫妇二人一商议,决心把我外甥接回抚养成人,于是这才巴巴赶到建昌,本已和当地保正交付妥当,不料半路杀出一伙凶神恶煞,为首的一个长脸相公,非说这孩子是我妹子与他们什么寨主的私通之子,要强夺我外甥过去我想我妹子一辈子安分守己,绝不会做有违伦常的事,除非当年被人用强霸占,但我夫妇两个外地农户,不敢与他们本地帮会争执,只得表面答应,暗地里趁其不备,带着外甥逃出村庄,这一路被他们追的天昏地暗,也不知该奔往何处。昨夜我小外甥不慎走失,如今生死不明,我夫妇又被他们苦苦追赶,弄得奔逃无门,真不知我张家前生造了什么孽债,要我们今世受这等折磨。”说起自己的惨状,又悲从中来,忍不住和周氏哭作一团。
孙立琢道“什么帮会这般野蛮凶恶,要来夺取幼童”
张九哭道“小人只是个农夫,听不懂他们的话,就是说了,我也记不住名字。”
孙立琢道“我曾听说,江湖上有个教派,叫做什么菠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