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专干欺民诱拐的勾当,可看这几人的穿着举止,似乎又不大像,你们可有印象么”张九摇了摇头。
孙立琢还想再问,正德口诵佛号道“世间恶人所在多有,老衲无能无为,除不了恶,能保施主性命,已算尽了全力。两位不如早些歇息,待那几人一夜走远,明晨你们再行上路,他们便难以追上了。”
张九夫妇再度叩谢正德,柳弥见已无事,便继续拾掇碗筷,正德突然“啊”的一声惊呼,倒把众人吓了一跳,孙立琢道“大师何事惊慌”
正德急道“不妙不妙适才那三人将几间屋子搜了个遍,当时找人心切,怕是瞧得不大仔细,但若在路上回想起来,这桌上一共摆放了六副碗筷,必然大起疑心,定会再回到庙中,那时再细细搜捕,菜窖中只怕藏不住人了。糟糕糟糕”
张九闻言大惧,急的团团打转,又哭了起来,正德道“为今之计,两位只有从后山趁黑逃离,免得让他们回来逮个正着。”
张九哭道“那几个人武功高强,我夫妇两个深夜逃路,不出二里就会被他们追上。”
正德道“那也强过在此束手待毙,两位施主莫再犹豫,早逃一刻,便少一分凶险”
张九道“我和浑家实是跑不动了,高僧请你发发慈悲,再想法子救我们一救”
正德见他只会一味哀求自己,也不禁气上心头,顿足道“你也说这几人武功高强,老衲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挡他们得住眼下劝你早走,才是真正的救你”
张九见他发怒,知他说的都是实情,绝望之下,拉过周氏一起给正德又磕了三个响头,道“高僧说的也是,小人夫妇这便从后山下去,便是摔死在崖脚,也好过落在那些恶人手中。”抬起衣袖把眼泪一抹,就要和周氏下山。
孙立琢听他说的悲壮,伸手一拦,道“后山尽是峭壁,外头又没月色,你们这么冒冒然下山,只怕凶多吉少。”
正德道“前山倒是平坦,但那几人回来庙中找不到人,必然原路去追,前山没什么地势可借,只怕不出几里便会追上。”
孙立琢道“我看二位倒不忙先逃,便在庙中躲避一夜,或许那三人并未觉察异状,你们这一去,若在路上撞见,反是弄巧成拙。”
正德道“万中有一,若那伙恶煞果真再来,却又如何是好”
孙立琢道“无妨,若他们真回到庙里,我来阻他们一阻。”
张九道“多谢公子好意,但那三人端的厉害,尤其那长脸相公,我妹子村上八九个青年壮汉都敌他不过,公子可别为了救我夫妇,累了自己性命。”
孙立琢笑道“这倒不怕,晚生自幼也曾习武,抵住这三个恶人,当也不难。”
正德拍手道“照啊我却忘了,施主是孙家庄人,区区几个帮会的帮众,又哪里值得一提”见张九一脸不解,又道“张施主,孙家庄是江湖第一大庄,庄主孙协更是武林中最顶尖的高人,这位小居士正是来自孙家庄,他若出手帮你,你夫妇二人便可高枕无忧,哪里都不用逃了。”
张九大喜过望,又要跪下给孙立琢磕头,孙立琢眼疾手快,未等落地便将他搀起,道“天下人管天下事,大叔不必客气,今晚请安心睡个好觉,晚生兄妹左右无事,明早便陪你一起去寻外甥。”
张九感激的说不出话来,两行清泪又止不住涌出,正德正想出言宽慰,庙外突然又传来了砸门声,孙立琢双眉一立,道“贼子来的好快”让张九夫妇到里屋藏好,与孙妙玫、正德一起来到了院中。
他三人刚出了正堂,就见院中“嗖”、“嗖”跳进两人,正是先前来过的马脸汉子和黑矮瘦子,他们那长手长脚的同伴轻功不佳,此时才慢慢从墙头滑下,原来这三人砸了一会门不见有人来应,再也忍耐不住,直接翻墙而入,却与孙立琢三人撞了个正着。
马脸汉子阴沉着脸道“大和尚,你尚未辨明是非,便包庇那对夫妻,真是莽撞至极”
正德仍装作一无所知,道“施主在说什么,老衲听得十分糊涂。”
马脸汉子急躁之下,再也顾不得礼数,喝道“老子没空在这和你贫嘴,这便进去揪那两个罪魁出来”说着便要往屋里去闯。
孙立琢斜里跨出一步,挡在三人身前,道“且慢”
马脸汉子一愣,道“阁下也要趟这个浑水哼,窝藏那两个贼人,你也定是帮凶,老子本不想和你计较,你却反来要替他们出头么”
孙立琢道“兄台适才说大师不辨是非,那么这里头的前因后果、孰是孰非,不如咱们先在此说道说道”
马脸汉子瞧他不过二十岁上下年纪,把嘴一撇,道“小子,你想充当英雄,恐怕要吃大亏,识趣的闪到一边,免得老子多费力气”
黑矮瘦子也跟着叫道“统统给我让开待爷爷捉到了人,再来和你们算账”
孙妙玫抿嘴笑道“你俩一个自称老子,一个自称爷爷,原来你竟比他还大着一辈儿。”
黑矮瘦子本是马脸汉子的下属,对这调侃极其忌讳,高声怒道“女娃娃胡说什么快闪开了”见她正好站在自己身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