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提督到底是不是凶手啊”
程尚书,“”
他这还没昧着良心栽赃杨宪呢,修远就受了这么大委屈
要是他真栽赃了
啧,幸亏他聪明,及时止损啊
程修远见他不说话,只当是不方便当着年鱼的面说,又急急问年鱼,“年掌印,祖父的腿怎么样了”
年鱼轻嗤一声,“如果我年鱼出手,只要一百天,保证尚书大人又活蹦乱跳的的。
但若是其他庸医,至少,一年吧”。
程修远急切下上前半步,“还请掌印出手,我程家上下感激不尽”
年鱼施施然站了起来,瞥了一眼程尚书,“尚书大人可要记得欠本座一个人情,本座随时遣人来讨”。
年鱼的目光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根本无从判断他说的“欠一个人情”是说不追究程修远冒犯他之事,抑或是他看出了他故意摔断腿之事。
程尚书手心已起了一层黏腻的冷汗,虽然没有证据,他却有种直觉,年鱼绝对看出了他是故意摔断腿的
程修远见他不理会自己,急切下又上前半步,恳切开口,“还请掌印出手为程某祖父看伤”。
年鱼轻嗤一声,转身往外走,“小崽子,你说的话可不算话”。
程修远一呆,小崽子
他叫他小崽子
他哪里像小崽子了
相比程修远,程尚书关注的却是另一句话你说的话可不算话
年鱼绝对是看出了他是故意摔断腿,并且根本不想他出手让他早日康复
程尚书只觉浑身血液都冻住了,怎么可能
世上怎么可能会有医术通神至斯的人
这时走到门口的年鱼忽地回过头,开口,“呀,小崽子,你过来,本座正好有点事让你办”。
程修远在跟着年鱼走进帽子胡同的一路上,脑子里都是懵的。
年鱼说有事让他办,他怎么就真的跟着来帮他办事了
“啧,这个地方本座记得,上次本座与你祖父一起审前锦衣卫指挥使葛雷的案子时,就是在这喝的茶”。
年鱼说着抬脚往里走,程修远更懵了,忙喊道,“掌印,那我”
“你”
年鱼挑眉,“本座让你来办事,难道你还想让本座请你喝茶”
程修远下意识反驳,“不是不是”。
“不是就好,本座可不会请个小崽子喝茶,平白坏了心情”。
年鱼说着迈步进了清风茶馆,程修远在原地立了一会,恍然回神,对对,年掌印让他来办事的,他还是先去将事情办妥了
可他怎么知道小崽子喜欢什么
还是只有几个月大的小崽子
呸呸呸,是小孩子小孩子,什么小崽子,他都被年掌印带歪了
他还是去找华二姑娘和孟十姑娘帮忙,姑娘家肯定比他懂。
程修远进了杏花村,孟姜等人还在杏花村听说书,华平乐却已经走了,程修远只得请孟十姑娘帮忙不提。
那头年鱼刚进清风茶馆就被殷勤请上了二楼雅间,小二送上茶点,两个老太监十分自觉地退出了雅间,关上门,守在门口。
年鱼拈起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口,又嫌弃放下,这般甜甜腻腻的味道,也就阿鱼喜欢了。
他正想着,木头摩擦的轻微响动传来,一道暗门凭空出现,他刚刚想起的人儿站在小小的暗门边朝他招手。
年鱼嫌弃撇了撇嘴,却还是走近,弯腰钻进了那个小小的暗门。
暗门里是一道极细极窄的楼梯,他跟着她顺着台阶而下,来到了一个小小的暗室里,估摸着高度,应是在地下了。
华平乐没有多话,伸手在暗室墙壁的西北角猛地一推,一个暗格出现。
她从里面取出一张羊皮纸,展开。
“表哥,这是皇宫的地下水道堪舆图,这里,九方军师已经打通了一段很短的地道,直通清风茶馆。
你想办法找到去往这里的道路,情况危急时,直接到这里来,我会想办法送你离开京城”。
“好”。
年鱼答应得十分干脆,取下脖子上戴的长命锁,“里面是连家的徽章,你送去给四樵山连天寨的大当家,告诉他时候到了”。
华平乐接过戴到自己脖子上,趁着年鱼记堪舆图的空档将霍延之剿灭清宁营的事说了一遍。
年鱼噢了一声,“怪不得程尚书要故意摔断腿,又不肯让我给他看伤了。
那老头子还算有几分良心,不愿做那柄砍向忠臣良将的刀”。
华平乐愣住,程尚书竟是故意摔断腿的
他年纪大了,就算事先计算好了,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一个不小心就得在床上躺一辈子
他冒那么大的险,竟只是为了不做杀忠臣良将的刀
政和帝竟把一个老臣、忠臣逼到了这种地步
年鱼认真记着堪舆图,华平乐也没再说话。
大约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