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平乐,“”
霍延之伸手将琉璃笼子提了起来,仔细看了看,然后又使劲晃了晃。
那条血观音警惕直起细细的身子,头上血红的冠竖了起来,嘶嘶朝霍延之吐着蛇信。
霍延之又咦了一声,“这是蛇怎么这么像你”
华平乐眼看着他毫无疑议看向自己的目光,都快被他气笑了,“它哪里像我”
霍延之疑惑,“哪里都很像啊你很白,它也白,你戴着个冠儿,它也戴着,它还跟你一样漂亮”
华平乐,“”
原来,她在他眼中跟条蛇长得很像,还跟条蛇一样“漂亮”
“这是从哪来的”
华平乐冷冷甩下一句,“苏尚书送的”。
霍延之立即转过头,殷殷看向苏羡予,“你从哪抓的能不能也送我一条”
华平乐,“”
阿弩听见了,估计会气死。
苏羡予,“”
福娃娃总是能叫人耳目一新。
霍延之见他不说话,毫无以为忤,又殷殷问了一遍。
苏羡予,“我再让人去找找试试”。
霍延之虽还绷着脸,脸上却明显露出高兴的神色来,“那你尽快,我要一条和酒酒这个一样漂亮的,丑的我不要”。
苏羡予,“我尽量”。
霍延之得了保证,又低头去看兀自冲他威胁吐着信的血观音,晃了晃笼子,又晃了晃,又晃了晃
血观音被他晃晕了,趴倒在花丛中不动了。
霍延之蹙眉,“酒酒,你记得多喂点吃的给它,才能长得快,不会一晃就晕”。
华平乐,“”
华平乐面无表情从他手中抢过笼子,掉头就走,真是够了
把她的蛇都晃晕了,还嫌她的蛇不经晃
待进了椿华堂,苏羡予已恢复了平日淡然有礼的模样。
华平安显然十分想问他去福广招抚叛军的具体情况,被宁河长公主用眼神威压住,便十分乖顺地另起了个话头。
一顿饭还算宾主尽欢地过去了,喝过茶后,苏羡予便起身告辞,揖手道,“今日多谢长公主盛情款待,明日苏某再登门道谢”。
宁河长公主,“”
你现在谢一谢就是,倒也不必明天再特意跑一趟。
宁河长公主端庄笑道,“苏尚书不必客气,一顿便饭哪里值得特意谢什么”
“长公主盛情,苏某受之有愧”。
宁河长公主,“”
你都受之有愧了,明天又要来蹭饭是什么意思
苏羡予硬要来蹭饭,他是当朝户部尚书,还是阿鲤的叔父,宁河长公主只得捏着鼻子认了,让华平安送苏羡予和霍延之出门。
华平安一路将两人送到大门外方回转,霍延之动作利落地上了马,低头看向苏羡予,冷声道,“你不许再单独接近酒酒”。
他这话说得十分不客气,苏羡予的两个随从都目露愤慨之色,苏羡予却面色如常,却无一丝波动。
霍延之说完一夹马腹,疾驰而去。
苏羡予目送着他的背影远去,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弧度,福娃娃都不想他死,她却一心只想杀他
第二天一大早,苏羡予就踏着晨光进了宫,将福广的形势以及自己在福广做的布置一一上禀。
政和帝十分满意,亲自搀了他起身,笑道,“果然还是羡予你能干多才,说不费一兵一卒解决福广之危,果就不费一兵一卒解了福广之危
世人肤浅,霍延之逞匹夫之勇,使得福广群龙无首,乱上加乱,兵勇、百姓流离失所,又岂能比得上羡予你有功于社稷,有功于朝廷”
虽说中间出了点岔子,但总体上,政和帝还是非常满意的。
且他可不是是非不分的昏君,温楚那个废物犯下的错,他不会记到别人头上。
苏羡予神色淡淡,“皇上过誉,臣惭愧”。
政和帝哈哈笑道,“羡予你不必过谦,你的功劳,朕都记在心里
你年纪轻轻已经位至尚书,朕倒是不好封赏太过,且待日后,且待日后”
政和帝的许诺真诚又大方,苏羡予脸上却不见多少欣喜之色,俯身行礼,“多谢皇上隆恩,臣先行告退”。
“羡予”
政和帝似是颇为为难,顿了顿,方问道,“羡予,你没有其他话要对朕说的”
苏羡予沉默,政和帝就叹了一声,“你挑了这时候回京,是,朕立后”
苏羡予忽地拔高声音打断他,“皇上曾许诺过不再立后,如今皇上既做不到自己的承诺,又何必再提”
政和帝长长叹了一声,伸手安抚拍了拍他的肩膀,“羡予,朕,也是被逼无奈,你不知道,霍”
他说过这似是自悔失言,忙顿住声音,又长叹了一声,“算了,日后你自会知晓”。
苏羡予一愣,“皇上是有难言之隐”
又一疑惑,“难道还有人敢逼着皇上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