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不成”
政和帝又长长一叹,没有接话。
苏羡予疑惑看了看他,表情挣扎了片刻,慢慢专为坚定。
单膝跪了下去,抬头恳切看向他,“皇上,请皇上明言,臣虽不才,却一定肝脑涂地,为皇上分忧”
政和帝又是长长一叹,俯身亲扶起他,“你这一路辛苦了,先回去歇着吧。
这件事,待时日到了,朕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苏羡予垂眼,掩住眼中的冷意,顺着他的力道站了起来,顺从行礼退下。
他走得很快,出了宫门后,长长吐了口浊气,直奔华府而去。
华府中,苏羡予令仆从送去的几大箱土仪都已摆在了椿华堂的正厅。
华府的主子们个个都有,甚至连华平乐的两个贴身大丫鬟阿弩、阿戟也各得了一匣子小玩意儿。
苏府的仆从解释道,“我们大人俗事缠身,这些东西大多都是小公子置办的。
大人交代,小公子孩子心性,若有失礼之处,还请长公主恕罪”。
这京中上下的女性长辈就没有不喜欢苏鲤的,宁河长公主自然也不能免俗,闻言笑道,“苏尚书真是太客气了,阿鲤有这份心意,我们不知道多欢喜呢”。
说着便令丫鬟当场开了箱子。
送给宁河长公主和华大姑奶奶的箱子里,都是福广时兴的布匹首饰。
送给华平乐和菱姐儿的,除了布匹首饰外,又添了许多福广当地的小玩意儿。
送给华平安的则是一整套笔墨纸砚和福广少年们中流行的玩物。
虽不是件件贵重,却皆是新奇精致,与京中之物十分不同。
宁河长公主笑着叹道,“真是难为他小人儿,竟想得这般周到”。
菱姐儿见送给自己的小箱子里面有一只和苏羡予送给她的差不多的海螺,觑了一眼阿弩。
见她正新奇盯着手中长相奇特的海鸟形玩具,根本顾不上自己,忙抢了海螺在手中,迫不及待放到耳边。
这是苏小公子送的,阿弩自己也收了,王爷应该不会生气吧
华大姑奶奶拿起一串贝类做成的璎珞,往菱姐儿心口比划,满脸的笑,“这个小孩儿戴着好,既不太贵重,又新鲜好看”。
那边阿弩手中的玩具海鸟不知被她鼓捣到了什么地方,竟然拍着翅膀扑腾了起来,还一边发出尖利的叫声。
众人唬了一跳,随即又哈哈笑了起来。
正热闹间,苏羡予随着华平安进了屋。
宁河长公主忙摆手不叫他多礼,“苏大人知不知道那只鸟儿怎么停下,我老婆子脑袋都被它吵大了一圈”。
苏羡予从阿弩手中接过那只机关鸟,上下打量了一会,精准找到机关关上。
机关鸟尖利的叫声终于止住了,胡乱扑腾的翅膀也收了回去。
宁河长公主笑骂,“总算是叫这个小祖宗歇一会了”。
阿弩跳到苏羡予身边,急切道,“苏大人,苏大人,是怎么弄的,教我教我”。
宁河长公主忙斥道,“阿弩,不许无礼”
苏羡予温声道,“无妨的,左右我也无事”。
说着当真仔细为阿弩示范起来。
菱姐儿见了也悄悄靠了过去,细声问道,“苏大人,这个怎么听我听不到海浪的声音”。
苏羡予便也认真为她解说起来。
苏鲤送来的新奇玩意不少,苏羡予耐心陪着华府众人一一拆看那些东西,帮着参谋怎么操作怎么玩。
华平乐也就冷眼看着,到辰时末,丫鬟来报,福广王府侍卫指挥花满洲求见华平乐。
华平乐啊了一声,“对了,王爷邀我今天去王府吃螃蟹,估计是等急了,让花满洲来叫我”。
宁河长公主瞥了眼正在教菱姐儿玩一套活字印刷玩具的苏羡予,点头,“那你快去吧,别叫皇叔等急了,阿弩阿戟都跟着去”。
华大姑奶奶笑着起身,“我也沾沾酒酒的光,去见一见那位花小将军”。
华大姑奶奶目的明确,出了椿华堂便问道,“酒酒,苏尚书到底是什么意思”
华平乐,“”
她也想知道
她十分讨厌这种两眼一抹黑,命运前途受苏羡予影响牵制,却顾忌阿鲤,不敢稍有动作的感觉
她这时候最想做的就是搡着苏羡予的领子,让他将当年的事说清楚,将他打的主意都交代出来,是好是歹,他们明刀真枪的来
天天猜来猜去,试探来试探去,他不烦,她却恨不得给他来个一刀见血,一了百了
华大姑奶奶却只当她不想说,肃容道,“酒酒,你主意要拿稳了,如果你不想悔婚,就离苏尚书远些。
如果你放不下苏尚书,那也要趁早拿主意,不要这样拖着,害人害己”。
“长姐放心”。
华大姑奶奶见她小脸紧绷,目光沉郁,又心软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咱们华二女侠就该快意恩仇,别哭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