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平乐的喊声远远传来,华大姑奶奶心下微松。
酒酒来了就好,省得她叫护院,动静太大,到时候外人还不知道要怎么猜度她。
她倒是无所谓,却不能连累了酒酒和菱姐儿的名声。
待华平乐到了跟前,华大姑奶奶立即冷声道,“酒酒,帮我拿下他”
花满洲急了,“哎,怎么就要拿下我了你还没告诉我那是什么花呢”
华大姑奶奶见他一边说还一边挥舞着自己的袖子,面颊微抽。
华平乐看看花满洲手中挥舞的袖子,再看看华大姑奶奶堪比锅底的脸色,也就大致明白了,开口,“阿弩,拿下”
花满洲在福广王府待了几天,学会了不少东西,第一件学的就是永远不要得罪华二姑娘。
见是华平乐开口要拿下他,不敢反抗,乖乖让阿弩反剪住双手,嘴上却兀自喊道,“要拿下我也行,至少得让我知道你是谁吧还有你为什么生气”
华大姑奶奶,“”
简直一辈子都不想再看到这个蠢蛋
华大姑奶奶转身就走,花满洲下意识抬脚要跟,却在华平乐充满压迫性的目光中乖乖收回了脚。
华平乐示意阿弩放开他,冲他微微一笑,“走吧”。
花满洲,“”
虽然华二姑娘在冲他笑,但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唔,说起来,华二姑娘和刚才那个漂亮女人还挺像,就是比不上那女人一半温柔漂亮
他在福广时总是听人说京城的大家闺秀如何如何貌美温柔,又如何如何大方典雅。
到了京城后,他见到了两个大家闺秀,一个是打架比他还厉害的华平乐,一个是傻乎乎的孟十。
一个比一个让他失望,跟他们福广那些男人一样的女人也差不了多少。
直到今天他见了那个女人,才终于明白了什么叫貌美温柔又大方典雅的大家闺秀。
可惜,她不肯告诉他,她叫什么,连那种和她一样漂亮的花,她都没告诉他叫什么
被派到华府传信的花满洲一回福广王府就被华平乐扔给了当归,言简意赅说了两个字,“三天”。
当归立即意会,兴奋押着花满洲走了。
阿弩好奇问道,“三天姑娘,什么三天”
华平乐微微一笑,“三天后你再来看看就知道了”。
华平乐在福广王府吃了螃蟹,又跟着霍延之练了一下午箭,打听着苏羡予走了,这才回了华府。
不想,第二天一早,苏羡予竟又来了华府。
他这次连借口都不找了,直接就投帖上了门。
他的身份地位摆在那,宁河长公主只得令华平安好生招待。
华平乐便又去了福广王府,到晚上等他走了才回了家。
问起华平安,华平安却道,苏羡予也没做什么,就陪着菱姐儿玩了一天。
中途华平安怕他无聊,邀他下了几盘棋,然后被他杀得这辈子都不想再跟他下第二次棋。
华平乐,“”
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评价。
第三天一大清早就下起了小雨,华平乐想着苏羡予总不能冒雨来做客,懒得起床,靠在床上拿了本书看。
一本书还没看完,阿弩就来报,苏羡予来了,宁河长公主让她去请个安。
华平乐,“”
真是够了
华平乐一肚子不高兴地起床洗漱妥当,撑着伞去了椿华堂。
不想霍延之和九方凤竟也来了,九方凤在陪宁河长公主和华大姑奶奶说话,霍延之则在和苏羡予学吹骨笛。
他们应是刚开始不久,苏羡予还在教他认音,华平安坐在他们身边,看着也在认真听的模样。
华平乐进门见礼,宁河长公主问道,“用过早膳没有”
华平乐点头,来见苏羡予,难道她还要饿着肚子,急匆匆赶过来不成
九方凤笑道,“刚刚长公主说起许多年没打叶子牌了,二姑娘会不会我们来给长公主凑个牌搭子”
见华平乐摇头,兴致盎然道,“那正好我来教二姑娘正好比比我这个师父和苏尚书谁更会教学生”
霍延之立即道,“吹骨笛肯定比叶子牌难”。
九方凤,“王爷,是比师父,不是比学生”。
您无处不在的胜负欲就不必用在这了吧
霍延之噢了一声,九方凤又道,“再说学生也不用比,我敢打赌,不管是学骨笛还是学叶子牌,二姑娘肯定比王爷您学得快”
霍延之看了华平乐一眼,默默低下头。
和酒酒比聪明
他还是乖乖认输算了。
众人皆笑了起来,宁河长公主命支起牌桌,九方凤坐到华平乐下手,仔细给她讲起规则。
华平安对什么乐器根本不感兴趣,这时候找到机会,立即搬了个小杌子坐到华平乐身边。
唔,看叶子牌也很无聊,但总也比看王爷学吹笛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