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向武三公子,
“她死时应当未受人胁迫,也没有挣扎”
武三公子此时也有些不解了,瞧了一眼一旁面色苍白的妻子,犹是不肯放过她,
“若是她们杀的,自然没有那力气掐死又或是打死她,说不得是下了毒呢”
四莲点头道,
“自然有这可能不过中毒之人多半都是嘴唇青紫,眼下或许还有出血点”
四莲翻开尸体的眼睑里头是一片樱红,
“若是还想弄明白,便需要剖尸了三公子可愿意”
武三公子闻言一愣,看了一眼地上自己那死去的小妾,有些迟疑道,
“你是说要报官,让仵作来么”
四莲转头看了一眼吕家姐妹,摇头道,
“家父乃是仵作,我自小便在衙门的验房里长大,也帮着家父剖过不少尸体,若是三公子肯点头,便由我来剖尸,若是三公子不愿意的话”
她又看了一眼吕家姐妹,武三少夫人咬着唇,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剖为何不剖,我不能白受了这冤枉,今儿别说是把她剖了,便是把我剖了,我也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话到这处,武三公子却是有些犹豫了,武三少夫人抬头双眼死死盯着他,两腮上飞起两团异样的艳红,咬牙道,
“武宏晟,今儿这事我必要弄个水落石出,若是查不出来还则罢了,若是查出来证明我是被你冤枉的,我就与你和离”
武三公子被妻子眼中的决绝给惊到了,这时节心里隐隐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乍一见芙儿身死,就乱了方寸,将怒气一股脑发泄在妻子头上,如今细想来,妻子又何必去杀她,杀了芙儿妻子也没好处啊
正如她所言,若是心生嫉妒,早就不许她进门了,又何必等到今日
只如今势成骑虎,他若是不点头,那就是心虚,以后在妻子面前始终抬不起头,又芙儿之死,他也想弄个明白,当下一咬牙,
“剖”
即是要剖,便要预备工具,四莲出来泡汤自然是没有带东西的,不过这也不难,要剖尸体的工具也简单,四莲数了几样出来,武三公子立时吩咐人去备,不多时便有人拿着东西进来了,这厢又问武三公子,
“我们可是就在这间屋子里剖”
世人忌讳死亡,这是武家的温泉庄子,若是在这屋子里剖了人,以后这里怕是不会再有人住了
武三公子想了想咬牙道,
“我们这庄子小,没多余的地方,就在这里吧”
四莲点头,让人又搬来了一张桌子,两下一拼,再将那小妾的尸体放在上头,再点了几盏油灯,照得屋子里一片明亮,四莲净过手后,用帕子擦干净了双手,掀开那掩尸的白布,露出的尸体,武三公子与吕氏姐妹坐在一旁椅上的身体,都不由自主的后仰,四莲看了三人一眼道,
“你们若是害怕,可退到屋外去”
见三人都咬牙摇头,四莲便道,
“那你们离得远些,或许会有鲜血之类的溅到身上”
三人忙不迭的挪开了三步外,四莲点了点头,扶着那小妾的尸体,从头到脚的缓缓向三人解说道,
“前头我已经说过了,她浑身上下并无伤痕”
说到这处顿了顿,抬眼看了三人道,
“哦我还漏了一处”
“武三公子,你昨晚可有与她行房”
这样的问话实在太过私密,不光是武三公子,便是一旁的吕家姐妹,尤其是吕五小姐都是面色一片尴尬,武三公子支吾了一声,
“这个没没有”
武三少夫人也是清咳了一声接话道,
“夫君昨儿静儿受了惊吓,有些发热,我我们守了他大半夜”
实则是昨儿儿子受了惊吓,武三公子便是再宠爱小妾,可对自己的嫡子还是十分看重的,又为了安抚正室,昨儿晚上并没有进小妾的屋子,而是同妻子一起守了儿子一夜。
贾四莲点了点头,对武三公子道,
“三公子可要过来瞧瞧,她这痕迹分明就是同人有行过房的”
武三公子脸上的尴尬没有了,旋即升起一片愤怒的潮红,
“不不可能”
不多时将白布展开给三人看,武三公子脸色立时由红转白,武三少夫人也是一脸的惊讶,吕五小姐小脸又红又白,她可是未经人事的闺阁少女
四莲冲三人道,
“你们瞧见了”
武三公子牙齿咬得咕咕作响,武三夫人一脸的惊讶,
“怎怎么可能,这这庄子里后院都是女眷,便是有男子,也只有外院四个男仆”
这四个男仆,一个是守门的门子,一个是后厨里挑水做粗活的老头儿,还有两个家丁虽说年青,但内外有别,他们轻易是不能进内院的,她是管家的夫人,自然知晓这宅子里内外院是有门禁的,每到时辰她身边的婆子都会领着人把门锁好,再将钥匙交到自己手中的,而自己昨儿一夜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