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特意派了这些高手驻扎门中,一是帮衬,二是警告而秦照川特意举办这场人才大会,名义上是炫耀实力,实际上是是借着我们的手,去打杀聂楚容的人”
阿渡笑道“一个提示就想到这么多你倒是聪明。”
但他笑容一闪而过,随即又严肃道“他既然借你我的手去杀聂楚容的人,实际上是把仇怨转移到了你们和聂楚容之间。一旦聂云珂的战斗结束,他就会对你们开始下手”
我明白了“所以,你希望我逃”
阿渡点头,微微一笑“这件事本就和你关系不大,你能为了一个只见过几次的人做到这一步,我是真的感激你,但真的已经够了。”
我无奈“你说这话,把不把我当朋友”
阿渡迅速摇头“没有。”
我一愣,他竟然敢不把我当朋友
他笑道“就凭你做的这么一丁点儿事,还想让我把你当朋友我才不会把你当朋友,我只会把你当成一个很好、很好的朋友”
你和高悠悠是同一个语文老师教出来的么你们断句都这么大喘气的么
我叹道“既然是当朋友,那就更不该在最后一步抛下了。”
阿渡笑道“说句笑话一样的话,我虽然中了毒,只解了一半,但我内力充沛,没有受伤,可能比你们所有人加起来都能打。”
我沉默。
我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咱们一个个残血战士不是重伤就是轻伤,不是消耗完了内力就是消耗了大半,可能还真不如他一个中了毒的剑客。
可咱们是来救人的。
怎么能被救人的给救了呢
公主抱的正确含义不是公主去抱勇士啊,是我们一串勇士轮流抱公主啊
我还要开口劝渡渡公主呢,结果对方却道“我只知有一句话叫君以诚心待我,我以性命侍君。所以一会儿若出了事,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会让梁挽带你和你那大情人走,我和冯璧书留下来断后。”
你说小情人不好吗
你还特意加个大字,难道仇炼争的胸肌块头儿比我大很多么
我还想再说呢,结果阿渡一仰头,我也跟着目光一转。
歇场时间结束。
聂云珂和冯璧书已经上台了。
他们一个衣白如初春融化的新雪,一个衣灰如盆中烧干了的余烬。
一个手持一把宽身重两的大剑。
另一个一手缠链刀,一手握细剑。
一个容色肃杀,似天上杀神降世。
一个神情平和,如千年老树成精。
阿渡忍不住紧张地握了握我的手,然后瞬间分开。
谁料这一小举动似乎引发了某人的注意。
原本有些不愿见人的仇炼争,在这时忽然起了贴贴的兴致,此人面无表情地走过来,无视阿渡,自己插到我中间。
我还以为他气消了呢,结果一去贴贴,他又挪开一点,面色冷淡地看我。
啥意思啊你不愿离我近,也不让阿渡离我近你还禁止人家和我贴贴
但我们的小动作无关紧要,台上的静谧在僵持许久之后,终于一瞬间打破。
先出手的是聂云珂
他大剑在手,灵活轻松地如孩童在挥舞一根手中的冰糖葫芦。
一瞬间空中剑影交错,如白日中升起了一千道、一万道太阳似的,闪耀灼目的剧烈光芒中,仿佛就有这么一千把剑、一万把剑,刺向了冯璧书
冯璧书瞬间出手
他左手一甩链刀
细密银腻的链条当即起空、乱震,如银蛇抖擞、白龙走水,链尾的锐利刀身如有意识般上蹿下冲,阻挡住了上方袭来的剑光。
他右手则起剑舞
剑如飞针引线般左右挪动,防护住了他周身要害,甚至还有余力去护住下盘
这就是双手武器的好处
一个人当两个人用
两只手当四只手使
可聂云珂却面色不变,如高坐云端可看透一切景似的淡定。
终于在一通金铁交击之声后,冯璧书似察觉到什么,在千钧一发之瞬间回防,以一刀一剑,架住了那劈向他胸膛的一道巨剑
然后冯璧书提气使力一震。
竟然弹开了他这一道巨剑
聂云珂终于眉头一皱。
淡定面孔出现了裂纹。
像冰湖上被人凿出了一个细密却不容忽视的小洞似的。
阿渡看得神情一振奋,小常也开始欢呼鼓舞,我却眉目一紧,道“不对劲。”
冯璧书本想提气再攻。
忽然顿步。
足跟、肩膀、胸口,竟忽的裂帛破衣,还迅速渗出血来
阿渡一惊,道破玄机“是剑气他已被剑气所伤”
原来聂云珂的绝招并不在巨剑。
而在无形无际的剑气
他刚刚当空起剑光,一千把一万道剑意已贯在这一剑之上冯璧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