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他俩都包扎了,可沈玄商的手又不能用,根本没办法给我包扎伤口。
所以方才血像暗河似的悄悄地从伤口里流溢出许多,我是管不得也顾不了,此刻高悠悠一句话说了仇炼争能生,我才舍得去晕。
再醒过来的时候,我身上伤口已经被处理过,身下是一张柔软结实的床。
身边是一脸忧色看我的小常,面无表情靠着床架的高悠悠,以及坐在一旁的梁挽、阿渡,还有冯璧书这个用绷带包裹了左手的伤员也在。
我立刻紧张道“他呢”
小常知道我在问谁,只安慰道“你别担心,他就在隔壁房间”
我又问“我伤口”
梁挽道“被缝过了,可以走,但不能跑”
我二话不说就把被子一掀,直接赤脚就冲了出去,在小常和梁挽的惊呼与怒瞪之下,我一路风风火火地打开房门,冲进了隔壁房间。
结果一打开,一对陌生的男子莫名其妙地躺在床上看着我。
他们愣了几秒,其中一个男房客忽的尖叫一声,另外一个男的横眉怒目地瞪我,似乎想从被窝里冲出来打人。
我立刻知道找错房间了,此隔壁非彼隔壁,我灰溜溜地把门一关,梁挽上前赔笑赔银,然后我迅速撇下他们,往另外一个隔壁房间冲了进去。
果不其然,仇炼争就躺在里面。
而我迅速地靠近,眼看着他气息稳定,面容却苍白如寒山积雪,至今未有醒过来的征兆。
梁挽一走近,只说“他失血过多了,性命保得住,但是醒过来还需要些时间。唐约,你自己身上伤也没好,先回去歇了吧。”
我只看向他“我可以歇,但你把隔壁房间的被褥先搬过来。”
梁挽一愣,“这是为何”
我只坚定道“他还没醒来前,我就住这儿了他这病榻,就是我的病榻他醒来前第一个看到的人,必须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