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皇上,您是一国之君,若哪日您厌了,大可重新来过,可他”
焦廉碍于身份,并没说明白,可林西听明白了,焦廉是怕他是一时兴起,只是和焦战玩玩感情游戏,若有一日新鲜劲儿过了,他是皇帝,想要男人、女人都可以,可焦战成了被皇帝抛弃的人,没了重新开始的可能。
“他怎么了即便朕哪日与他分开了,他也是林国高高在上的王,想要重新开始,又有何难”
焦廉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反驳,林西说的句句在理,可这种事就不是能讲清道理的事。
“皇上”
“启禀皇上,摄政王求见。”春喜的通秉声打断了焦廉的话。
林西看向焦廉,见他的身子明显一僵,道“让他进来。”
话音落下,焦战大步从殿外走了进来,看了一眼殿前跪着的焦廉,躬身行礼道“臣焦战参见皇上。”
“免礼。”
林西面无表情,心里却在嘀咕“得,一家人整整齐齐。”
“皇上,臣有要事禀告,请屏退左右。”
焦战这是想将焦廉撵走,以免他说出让林西不悦的话,影响两人的感情。
林西看看焦战,又看看焦廉,道“不必了,既然人已到齐,那就有话当面说清楚吧。”
听林西这么说,焦战便知道焦廉定是说了什么,便转头看了过去,道“祖父,相信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若您觉得我丢了焦家的脸面,完全可以与我断绝关系,为何要破坏我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幸福”
听焦战的语气不对,林西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好好说话。
焦廉恨铁不成钢,“我这是在救你”
焦战接收到林西的眼神,可听焦廉这么说,还是压制不住内心翻涌的情绪,道“祖父是为了焦家的脸面,为了焦家的香火,从来就没顾及过我,我喜欢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为焦家传宗接代,我做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为焦家光耀门楣,这就是您所谓的救我”
焦廉苦口婆心地说道“一时的欢愉,一辈子受人指指点点,这就是你要的幸福”
“旁人如何,我不在乎,将来如何,我也不在乎,我只想把握住现在,和我想要的幸福。若您祝福,我心存感激,若您接受不了,我也不怪您,咱们各走各路。”焦战的态度十分强硬。
“若你父母在世”
焦战打断焦廉的话,道“我父母因何不在”
焦廉神情一滞,颓败地跪坐在地上,不再言语。
林西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老国公,朕明白你是为了焦战好,怕他吃亏,怕他受人指点,怕他的大好前程毁于一旦。可你别忘了,朕乃一国之君,他的前程朕说了算。不,应该说焦家的命运都在朕的掌握之中,你可曾想过若惹恼了朕,焦家是否还有传承下去的可能”
焦廉身子一僵,抬头看向林西,道“皇上,您您向来仁善爱民,礼贤下士”
林西的脸色冷了下来,道“朕是仁善爱民,礼贤下士,但朕不是完人,也有喜怒哀乐,惹恼了朕,杀个把人,灭个把家族,与朕来说轻而易举。”
焦廉闻言脸色变了又变,他历经三朝,太清楚皇权的力量,深知林西说的没错。
“朕向来温和,容易给人一种好说话,甚至好欺负的错觉,但其实朕的脾气并不好,只是你们还未触及到朕的底线。一旦你们越了线”
林西没把话说完,但其中的威胁显而易见,焦廉的额角顿时冒了汗。
“朕与焦战之间,是他先招惹的朕,让朕对他产生了感情,若此时他说走就走,这就是欺君。老国公是三朝老臣,应该熟知林国律法,应知欺君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林西停顿了停顿,道“朕给你时间考虑,要么与朕联姻,要么抄家灭族。”
既然说尽好话都没用,林西索性拿势压人,反正他是皇帝,掌握天下人的生杀大权,没人能越得过去,这就叫先礼后兵。
焦廉心中气闷,却又无可奈何,这叫什么选择若同意,是没了香火,至少现在的人还在。若是不同意,直接抄家灭族,别说香火了,他们祖孙俩现在就得没。这跟强抢有什么区别
林西哪能不清楚焦廉心中所想,心道“没错,我就是强抢了,怎么着吧。”
“老国公身子不好,早点回去歇着吧,三日后再来给朕一个答案。”
焦廉抬头看了焦战一眼,无奈地站起身,道“老臣告退。”
焦廉不甘不愿地离开,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两人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糊弄他一个人,就他们那才智,一个都难对付,更何况是两人联手,这场争夺注定是他输。但他不甘心呐
林西看向焦战,好奇地问道“你不是回王府了吗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我了解祖父,他一定会来找皇上,便派人监视国公府,若祖父进宫,就马上禀告。方才我刚出皇宫,就收到了信儿,便又回来了。”焦战走上御阶,来到林西身边,问道“祖父都跟皇上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