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急切的郁清,温择叙面上冷静许多。
他正要开口,郁清一鼓作气“已经第三次了。”
“温择叙,我是个成年人,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第三次,你”
能不能不要拒绝我。
她没说完,微微垂首,轻轻地深吸一口气,改掉说辞,认真说“我会是合适的结婚对象,我也会为我所有的行为负责。”
听到郁清最后那句话,温择叙勾唇笑了笑,镜片下的一双眼睛泛着光,但郁清没看到,镜片折射着晨曦,挡住温择叙一大半外显的情绪。
“为你所有的决定负责”温择叙把这句话单独抽出来,重复一遍,就像在细嚼慢咽某种佳肴,非要品出其中一二。
郁清咽了咽口水,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觉得很正常,点了头“对。”
“我送你回去吧。”温择叙拉开副驾驶。
郁清站定在原地,“你”
“我下午三点的飞机,赶得及去领证。”温择叙停顿几秒,“忘了说,我希望年前我们就能结婚。”
“清清,你觉得呢”
如果她非要毕业结婚,早几个月晚几个月没差,他更偏向前者。
温择叙唇边的笑意加深。
郁清捉摸不透他的笑容是得逞的意思,年轻阅历少的她,只当是温择叙解决了棘手的事,心情不错。
后来她得知男人步步为营后,气得离家出走,不想和他见面,真把她柿子捏了
郁清坐好,温择叙未动,她仰头说“我好了。”意思是可以走了。
温择叙低下身,手横过郁清,她紧张地屏住呼吸,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搂抱还是
没还是,温择叙只是拉了安全带。
“系好安全带。”
温择叙和她离得极近,吐息若有似无地撩拨着她,还嗅到了浅浅地烟草味,苦,涩,几分甘。
过近的郁清说话变得磕巴“我我自己来。”
温择叙对上她惊鹿般的眸,笑说“刚才之前我会让你亲自来,现在起,你习惯就好。”
郁清听懂了这句话,简而言之就是
她要习惯和他的肢体接触。
“谢谢。”郁清说完又问,“这个可以说吧”
温择叙笑了“清清,夫妻之间最不能忘记的就是说谢谢。”
“不用谢。”
扣好安全带,温择叙合上车门,绕过车头坐上主驾驶,定位京北大学,接着缓缓启动车辆。
车开得比来时平稳,温择叙握着方向盘,因为袖子挽起,露出小胳膊,能看到蛰伏在手背下的青色脉络往上蔓延开来,桡骨总给人一种狠劲有力的感觉,一用力,腕心微微凹陷,专属于男人的野性显露,令人逐渐深陷。
郁清悄悄挪开视线,找了话题“为什么夫妻之间要常说谢谢”
她记忆里父母亲从没这样,好像母亲为父亲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当然,是对父亲来说。
温择叙“因为是对你价值的肯定。你说谢谢,是对我替你系安全带表达肯定,说明我对你的用心是喜爱的。”
郁清给听懵了。
她是肯定了这一行为,但喜爱
谈得上
“不,不好意思,我不是很懂,你要是不嫌弃,以后教教我。”郁清双手交握,惴惴不安说。
温择叙哼笑“清清,我也是第一次结婚,我教不了。”
郁清怯生生看一眼他“我”
温择叙“我知道,对我不用太拘谨。”
郁清想想也是,竟然决定要结婚就不要扭捏,而且温择叙这么好,会耐心听她解释,她不用太紧绷着,自然些。
温择叙抽手点开车载音乐“来选。”
郁清看了眼,不客气地上手,选了几首她能看懂歌名的曲子,大部分歌曲她连字母都看不懂,压根不懂是哪国语言。
车子抵达京北大学宿舍楼附近,温择叙在车上等郁清回宿舍拿证件。
郁清把户口本和身份证往袋子里塞,准备起身,在桌面镜子里看到自己苍白的脸,犹豫两秒,她跑去洗漱,把长发梳整齐,换了身干净的衣衫,特地选了件白衬衫穿在里面,确定自己的形象没问题,深呼吸几次,拿过帆布包下楼。
回到车上,郁清发现温择叙也换了新衣服,没再穿板正的毛呢大衣,换了身厚的冲锋衣,长相的优势在,衬得他像刚大学毕业的男大生,完全想象不到他是在谈判桌上杀伐果断的外交官。
温择叙注意到她的目光,解释“刚回家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顺便拿户口本。”
郁清“你和温伯伯说了”
温择叙“说了,他亲手给我的。”
郁清不安再次袭来。
温择叙适时宽慰“他让我出差回来,带你回家吃饭。”
“好”郁清才有了笑意。
领证的号是温择叙约的,在行政市区的民政局,他们领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