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长动作细致, 像是要在她的唇齿间探查出隐藏的罪孽,进行一场折磨的搜查。
罪证藏的太深,他一点点探查进去, 令女子发出可怜的喘息。
舌尖被咬破, 血腥味在两人的口腔内蔓延。审判长微蹙了眉,他贪婪的厉害,被女子用力咬了,被迫退出去, 唇却依旧一遍遍在女子柔软的唇上厮磨,渴慕的贴着她。
奚依儿的手抵在审判长的胸膛,想要将他推开, 被吻的间隙, 磕磕绊绊,“请审判长自重。”
可她的手被攥住, 唇被更深的吻住,似乎她的抗拒反而更点燃了男人胸腔内压抑的欲念。
审判长近日腰间总是别了马鞭, 那皮鞭细长, 曾经被圣女握在手中。他莫名养成习惯,焦躁之时会忍不住触碰鞭子粗粝的表皮,仿佛是在依恋圣女残余的体温。
而今日, 在他终于寻到理由,能够肆意的冒犯圣女之时, 男子腰间的皮鞭被它原本的主人灵巧的解了下来。
奚依儿捏着鞭柄, 在他意乱情迷之时, 用力打在了审判长的胸膛。
审判长白色的制服被抽裂,糜艳的伤痕横在心脏上,粘稠的血液渗出来, 染脏了规整的衣料。
审判长终于缓缓放开了圣女,他低下头,看着自己胸膛上的伤,抿着唇,突然浅浅笑了起来。男子的指尖用力按在自己的胸膛上,凶戾的眉眼浮上愉悦。
“圣女这是在惩罚我”审判长自虐一般用手指戳开伤痕,沾着血的指尖微微触碰到圣女乌黑浓密的眼睫,“谢望疏亲你就可以,我就不行吗。”
女子精致的眸中泛起一瞬漂亮的杀意,审判长像是被那一闪而逝的杀意俘虏了身心,沉溺的注视着她。
世人都只知圣女纯净、典雅、圣洁,女子的这幅凛冽模样,唯有他一人知晓。
让他痴迷沉醉。
审判长的视线落在圣女白皙柔嫩的手指中狰狞的红色马鞭上,脊柱像是窜过一束战栗的电流,血液之中流淌着野兽一般的兴奋。
“圣女殿下奖惩分明,若是我令您满意,是否也可以给我一些奖励。”审判长抬起圣女的手腕,捏着她的手,将鞭尾蹭在自己的伤痕处,眼眸中含着痛意与舒爽混杂的神色。
奚依儿用指腹擦干净唇边的血迹,男人的视线忍不住贪婪的描绘着女子红润的唇。被他恨不得舔干净的指尖抬起来,点在了审判长的眼下,轻轻带出一道红印。
“审判长能够得到什么,要看您能做到什么。”圣女神态疏离,眼角眉梢皆是清冷,可点在他眼下的指腹却柔软温柔,仿佛带着两分怜惜,秘而不宣的暧昧。
皇宫。
皇子的寝殿内,灯火通明,谢望疏坐在桌案前,他手指中拿着修补的用具,专心的一点点将碎裂的玉佩修好。
玉碎了之后,即便再如何细致的修补,裂缝依旧存在。谢望疏从天亮之时一直修到夜里,眼睛都要被幽暗的烛光晃瞎,玉佩修好了一半,男人心中却逐渐升起了委屈。
她凭什么把他的玉佩说扔就扔,她将自己当做替代品,他还没有生气,她却擅自做主,将他珍惜的要一日擦三次的玉佩扔碎。
凭什么,就好像在她的心中,自己也是随便想扔就扔的东西一样。
她凭什么对他这般轻视,她为什么就不能对他好一点。想着想着,分不清是否因为眼眸实在用得过度,酸胀不堪,还是眼泪也有惯性,眼前的景色变得模糊,手上的东西也看不清了。
谢望疏用手背擦了擦眼睛,竟然沾上了两分水汽。他气得要命,自小到大,就是被宫人按着,亲眼目睹了父亲与长兄的死刑,他也从未落泪过半分。
偏偏心中只是稍微一想到她,心脏就酸涩的厉害。
恼人至极。
烛火在此时被风吹得荡了一下,门被人推开,谢望疏抬起头,还未看清来人,金色的神术就已经打在了他的身上。
钻心挖骨的痛处弥漫在全身,谢望疏蹙着眉,第一时间藏起了桌上的玉佩。
“阿疏,你是不是真的想我亲手在神祇面前审判你。”谢望轩悲天悯人的容颜沉下来,在烛光的映照下,有一瞬错觉似是披着教皇皮囊的恶鬼。
谢望疏在这个时候才突然想起来,他与谢望轩两人身为双生子,自小就存在着共感。
从前只要谢望疏有任何出格之事,谢望轩即便忍着自己身上的痛,也会用自己来责罚他。
谢望疏眼眸阴郁起来,这么许多年,唯有这一刻他深刻的憎恶起了这种恶心的共感,“你感觉到了给我忘记听到没有你那个时候为什么没有阻止我,你也沉溺进去了是吗”
如今的谢望疏哪里还有半分看兄长笑话的念头,他早就忘了当初将奚依儿当做道具戏弄谢望轩的想法,此时男人的心中只埋着深沉的恨意。他好不容易才哄着圣女给自己亲了几下,谢望轩分明已经得到了奚依儿的在意,他凭什么还能分享他费尽心机求来的奖励。
他恨不得将奚依儿紧密的藏起来,谁也不想给谁看,想让圣女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