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舟没回答景郁这个问题,他侧过头,将自己的腺体暴露给了景郁。
“咬不咬”顾云舟嗓音沙哑,吐出来的气息灼热而缠绵,但口吻却有些冷。
他心里生出了无数暴戾。
要不是喜欢,谁他妈管你是不是活
顾云舟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他今晚并没有在求和,他仍旧要去伊克博大学读书。
景郁因为信息素放松的神经,在这一刹又绷了起来,如同钢针似的根根戳起。
他盯着顾云舟那截修长的脖颈,眼睛慢慢充了血。
结合热让oga逐渐难受了起来。
顾云舟的身子病态般的颤着,身上的汗越来越多,被灯光一打,像裹了层蜜糖那般诱人。
但在景郁眼里,只有一片血红。
他的唇绷着,线条冷冽,看着越来越难受的顾云舟,他还是张嘴咬了一口。
给顾云舟做了临时标记,景郁就甩下还没有缓过来的oga,愤怒地离开了他的房间。
房门被景郁狠狠砸上,可那股甘甜的气息仍旧萦绕着他。
但景郁没有回头,他大步离开了
听着景郁越来越远的脚步声,顾云舟烦躁地拽过被子,将自己埋了进去,也挡住了腺体的位置。
其实他不想发火的。
顾云舟原本打算在自己临走的时候,用信息素安抚好景郁的情绪。
最近因为他们在闹别扭,景郁的精神状态不太稳定,他又死倔的不肯来找顾云舟。
景郁在顾云舟面前很少发大少爷脾气,但不代表他没有。
顾云舟今晚主动给了他一个台阶,大少爷很有骨气地摔门走了。
这意思很明显,不稀罕你的信息素
行
有骨气。
顾云舟凉凉地笑了。
不把你整的服服帖帖,明明白白,你他妈就不知道你是谁的aha。
第二天吃了早饭,顾云舟就拎着一个银灰色的行李箱从自己房间出来了。
行李箱中只放着一个超薄的笔记本,几件换洗的衣服。
钱包跟护照都被顾云舟放到了单肩包里。
在顾云舟眼里,不能把景郁装箱带走,从景家带走什么都没多大的意义。
所以他只带了必要的东西,一个24寸行李箱就搞定了。
见顾云舟拎着行李箱要下楼,景家的佣人连忙上前帮忙提了下来。
顾云舟将行李箱交给佣人的时候,说,“帮我准备一辆车,去国际机场,谢谢。”
顾云舟要去国外读研这事,景家上下都知道了,谁都没料到他走的这么突然,这也不到开学的日子。
佣人虽然心里纳闷,但也没敢多问,应了一声就拎着顾云舟行李箱去准备车了。
听到动静的杜西邻刚打开房门,就看见顾云舟在跟景家的佣人交谈。
见顾云舟拿着行李箱要去机场,杜西邻按捺不住好奇心,等佣人提着行李箱离开后,他才从房间走了出来。
顾云舟朝楼下走,杜西邻跟在他身后问,“你这是要去哪儿”
口气倒是很关怀。
“要去国外读书。”顾云舟随口回了一句。
杜西邻愣了愣,“不是还没有开学吗”
听到杜西邻这话,顾云舟回头看了他一眼,“早走跟晚走有什么区别不是都要走”
顾云舟这番话落到杜西邻耳朵里,他总觉得是话里有话。
要不是杜西邻来景家这两个多月,连景郁衣角都没碰到过,他肯定要得意顾云舟这个丧家犬的口吻了。
不过顾云舟这个劲敌能走,对杜西邻来说是好事,他离开了就意味景郁以后有需要就会找自己了。
这样一想杜西邻脸上的笑容都殷勤了不少。
“还有没有行李,需要我的帮忙吗”
“不用,谢谢。”顾云舟淡淡的拒绝道。
其实他刚才那句话,并不是对杜西邻说的,而是说给景郁听的。
景郁不仅有着狗鼻子,他的耳力也比普通的aha要强,所以这些年他一直在学习怎么屏蔽外界那些纷乱的声音。
一山不容二虎。
同样,景家也不能拥有两个跟景郁配比高的oga。
杜西邻欢欢喜喜地将顾云舟送了出去。
司机已经把车停到了院子门口,顾云舟的行李箱也放进了后备箱。
杜西邻还在耳边叮嘱着路上小心之类的场面话。
顾云舟没心思听他讲这些,顺着自己感受到的视线,他仰头看了过去。
三楼的阳台站着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
那双望向顾云舟的眸子漆黑深邃,眸底滚着汹涌的波涛。
削薄的唇也负气地紧抿着。
景郁似乎努力克制着几欲喷薄的怒火,他整个人紧绷着,像一张拉到极致的弓。
隔着薄薄的衬衫,顾云舟都能感受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