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海面粗心细,包袱提前准备好,驱虫止吐等常见药类都装了一些,还有防护的椰油,一应俱全。
当青峰拎起两个包裹中的一个时,脸差点变色,幸亏他身负武力,否则还真是拎不动。再看小女郎,趴在床榻上翘着脚丫丫,望着窗外的细雨绵绵,悠闲自得的啃着芒果。因为果肉太大,小脸上满是黄色的果汁。
青峰不自觉的开口,“要不再带几个芒果,我看妻主爱吃。”
“行”赵大海利落的应着,熟络的捞过碗筷准备冲洗,忽然动作一顿,“再带几颗椰子吧船上的水少。”
青峰默默放下包裹,真心实意的称了句,“哥,你说得对”
赵大海一愣,不知所谓的回头看他一眼,见少年湿了帕子给小姑娘擦脸,权当是自己听错了。
雨下了整整一夜,清晨终于放了晴,岛民撒欢般全去海滩上捡贝壳和海菜,赵大海也被关系不错的儿郎叫走了,青峰慢悠悠的跟在后面。
他本来不爱往人堆里凑,架不住乔桥特别喜欢海带和海藻的口感,简单凉拌开胃又下饭,他厨艺比不得赵大海,又想看小女郎甜甜的冲他道谢,所以才忍下不自在,出发前嘱咐小女郎有事等他们回来。
这么有趣的赶海活动,乔桥自然想凑个热闹,偏偏她昨夜芒果吃多了有点肠胃不适,虽无大碍,但躺在床上懒懒的不愿动弹。
床榻中间摆着一张小矮桌,上面是早餐,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不多时门外响起鱼大娘的叫门声。
“您进来吧门没插”
“乔桥,我听说你不舒服,带了一碗面糊过来,你大伯特意加了盐和止泻的野菜,你尝尝。”鱼大娘端着一个小碗,满怀笑意的走了进来。
乔桥回以一笑,往里挪挪,让客人做床边,“鱼大娘这怎么好意思,面挺贵的,哪里好让您总是破费”
“这有什么的,你家大海夫郎前两天送来的腌黄瓜味道可好了,我给我女儿送过去她特别爱吃。”鱼大娘见桌上有碗稠稠的粥,本能的皱眉,觉得小夫妻不会过日子,但她也是有分寸的妇人,委婉的劝着,“你先把大娘这个面糊喝了,你这粥用井水镇上,午时兑水热一热,又是你们三口子的一顿饭。”
“行,谢谢鱼大娘,我知道啦”乔桥也不客气,把自己的粥碗放到一侧,一边吃着面糊夸赞鱼大伯的手艺好,一边和鱼大娘聊些家长里短。
鱼大娘没待多久,收了碗便急匆匆去了海边,赶着最后一波捡点海菜回来。
一碗热乎乎的面糊下肚,乔桥出了一层薄汗感觉好了很多,她把桌子收好,准备洗一个澡。
水烧热后,放半宿也是温的,浴桶里是现成的干净水,够她简单冲泡一下。
岛上人喜欢沐浴,把大桶底部捅几个小孔挂在高处,平时用塞子塞起来,洗的时候拔塞就能用,当然没人费事的烧水洗澡,经过太阳暴晒一天,水总会有些暖度。
可赵大海不太习惯这样的方式,特意给乔桥做了个木桶,泡泡澡总比站着要舒服享受。
他确实了解小姑娘的心态,能坐肯定不愿站。
乔桥进了浴桶,舒服的长叹一口气,水温不冷不热,可以顺便洗洗头。她闭上眼刚将头发泡湿,就听门外似乎传来了细微的动静。
精神瞬间紧绷,每到一人洗澡时好像总会出现各种异常的状况。
乔桥赶紧去摸浴桶边的布巾,却被人先一步拿走。
她慌张的用手背去抹眼皮上的水珠,一只手带着布巾罩住了她的脑袋,轻缓的为她开始擦头发。
“大海”她悄悄问,又加了句,“青峰”
空气依然静谧一片。
乔桥的心咯噔提起,伸手想把布巾扯下去,看到底是谁作祟,可她在水里动作总归不方便,慢了一步被人用布巾围住了整个脑袋。
从后背抱住她的那人浑身满是酒气,手掌粗糙,不属于她熟悉的任何一个人。
“你放开我,一会儿我夫郎就回来了,他们会杀了你”
“不会的,我就说你勾引的我,故意让我在他们不在家的时候来。”耳边是暗哑粗噶的男人声,听起来足有四十多岁,肯定不是住在附近的几户岛民。
乔桥更大力的挣扎起来,但她的身量有限,根本抵不过常年在外打渔的汉子,急的她就要放声大喊。
“别喊别喊,咱俩舒服舒服,你喊来人就得娶我。”那人显然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见乔桥努力的挣脱也有点慌神,随后他故作镇定的恶狠狠警告,“本来是要杀了你的,我行个好心眼,让你死前舒服舒服,你若还反抗,我现在就杀了你。”
冰凉的刀锋顶在脖子上,乔桥瞬间不敢动了。
男人吁了口气,这才窃窃的怪笑,嘴里的酒味熏得人眼睛发涩,靠近她脖颈处引得她立刻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岛上有酒的人家没几户,能有如此充足的藏酒又能白日里喝个半醉的也只有海王一家。
“是鱼云儿叫你来杀我的”此话一出,乔桥头一个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