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完全吞噬将要跨过屏障进入下一个力量阶段的人。”
“也就是说”想了想,娜娜慢慢接下医疗部负责人眼神的鼓励,轻轻说道,“它们有意识筛选优秀的人体”
头发花白的长者面色不动,气息却瞬间透出悲伤,“至少平民幸免于难。”
随着医疗部负责人周身蔓延开的悲悯,室内气氛凝固了一样,娜娜的心情跟着降到谷底。
时隔许久,大将黄猿站起身,“跟我来。”
娜娜茫然的跟在统御科学部的长官后边,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办公室一角,转过屏风之前,年长老者的声音自后方响起,“波鲁萨利诺。”沉稳音调,带着浅浅不悦。
“耶这孩子是天生见闻色。”大将黄猿脚下停了停,勾挑唇稍,若有深意,“我也不会拿自己麾下的性命开玩笑。”
屏风后方,黄猿大将伸手按开一处闭阖通道入口密码锁,金属门无声无息滑开,通道深处溢出森冷肃穆的荒芜寒意。
微不可察顿了顿,娜娜随即缀上前方那个男人的步伐,背在身后的双手悄悄握紧,十指的指节微微泛起青白。
通道冗长安静,大将黄猿的脚步声带着某种节奏感,如同闲庭信步,却深不可测。
良久,站在一处入口前,黄猿大将略略侧首,微微眯起的双眼中有一点古怪的情绪,“你比昨天看起来尖锐许多,是因为找到前行方向吗”
“不怕了”
似笑非笑的疑问句,也不待回答,男人又一次率先迈进入口。
娜娜也不想回答,即使那是她目前最高长官的提问。
大将黄猿,科学部最高指挥官,娜娜听不见的男人,她读取不到对方,却不代表他看不懂她的变化,因为不想回答,妈妈说这种时候沉默就好。
抬了抬眼睛,她吸了口气,慢慢跨出一步。
小时候曾经种过一片植物,在离海岸很近的地方,她天天去浇水,看着绿茵茵破土而出,从小小幼苗到生长成熟。
海风总是折断看似最高最强壮那些植株,留下表面弱小实则坚韧的不起眼小苗。
和人一样,城镇里的孩子总喜欢孤立与众不同的几个,大人不注意的时候,或者毫无戒备的时候,伤害突如其来。
谁说孩子单纯无知,实际上孩子的喜恶比成年人鲜明,并且尖利。
象海风最先折断长得最高的树苗。
种的植物长大开花之后,她明白妈妈给她种子种在海岸高处的理由。
娜娜学会藏起自己,象那些草,单纯的嬉闹,小心避开恶意,学着装作自己和别的孩子没有区别,在她能保护自己之前。
原本不会象刚才那样轻浮焦躁表现,可是她想变强,一再隐藏一再懦弱,如果换来妈妈付出代价,那么她宁可自己受伤。
分割线
映入眼帘是一处钝弧型空间,墙壁泛着微微金属辉芒,看不出材质,呼吸间却有一种古怪的凝滞感,象是无拘无束意识被生硬套进某种束缚,局限感一丝一丝,缓慢的侵入毛孔,渗透在每根神经里。
激灵灵打个冷战,娜娜看看四周,有些惊疑不定。
“耶很敏感,不过别担心,不是对付你。”黄猿大将在一处半人高金属台前停下步伐,偏过脸,笑意半嘲半讽,“过来,让我看看你的能力到了何种程度。”
“天生见闻色,你察觉到了对吧所以那时候失控。”男人嘴角掀了掀,微带低沉的声音,在半密闭空间显得格外清晰,“想变强吗让我看看你的资格。”
很拙劣的激将法,也不在意会不会奏效,说完就专注盯着金属台。
娜娜立刻走上前,无论等着她的是什么她不相信黄猿大将,天生的能力让她不相信妈妈之外的任何人,但她确实想变强。
变得强大,保护一直保护她的人。
金属台子平面无声无息往两侧分开,隔板下方是整片寒冰,半透明冰冻中央是一块血肉模糊残骸,深红肌肉青紫血管,森森断骨
猝不及防间,娜娜脚下微微一退,不过顷刻间她生生忍住恐惧,瞪大眼睛。
“这是异变者唯一还残存的东西,青雉的冰冻时刻保留了它。”眼角余光里,大将黄猿密切观察她的反应,口中淡淡的说道,“它在说什么”
数也数不清的尖利惨叫遮去黄猿大将的声音,娜娜听见瞬间在意识海炸开的纷乱场面,这是她十六岁以来从未听见过的残酷声音。
饥饿对活人血肉的渴望。
饥饿撕裂人类肢体手指残留浓腻温热
饥饿迫不及待吞咽丰美脂肪柔韧筋肉肥腻骨髓人类碎裂的声音湿润而软绵的咀嚼喷满的血红色液体
不不要
天旋地转中,视野开始扭曲,娜娜只觉得有巨大狰狞的无形无质之物剧烈冲撞,一根烧红利锥象是要把她的脑子剥开
痛妈妈娜娜好痛
剧烈疼痛一点一点麻痹意识,发散在浑身血液里,刻骨的寒。
有什么东西层层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