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蕴战栗了下。
隋衡不怀好意笑“没想到,阿言比孤想象的还要敏感。”
江蕴咬唇,阻止不了他戏弄,只能恼怒问“你到底要到什么时候”
“那可说不好。”
“阿言这般冷,孤自然要多抱你一会儿。”
他话说得好听,可没多久,江蕴就感觉腰窝处被硌了下。
江蕴气得想挣开,被他反握住手。
他理直气壮“你都冷落孤两夜了,还与其他人谈论诗词歌赋,孤都没找你算账。明日孤要上赛场,今晚还在彻夜不眠的伺候你,阿言就不该回报一二么”
约莫半个时辰后,嵇安进来换了壶热茶水。
隋衡起身倒了盏水进来,端进来,喂小情人喝下,而后从怀中取出帕子,擦了擦小情人臂上和掌心晶莹汗液。
笑道“好了,别生气了,孤让你好好睡,保证再也不闹你了还不成”
江蕴面朝里躺着,脸埋在枕间,只留给他一个背影,没有搭理他。
隋衡也不生气,反而一脸飨足,自己将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又去简单沐浴了下,也解衣躺了下去。
江蕴已经沉沉睡去。
隋衡让人另换了安神的香,伸手探了探小情人额头,确定冰凉一片,没有起烧,才从后把人抱住,一起睡了。
第二日因为要参加比试,隋衡早早就出发了。
江蕴起来,依旧和十方、嵇安、高恭一道吃了早膳,便坐马车去赛场。
武类项目在一个更为开阔的场地。
上午要比试的项目是蹴鞠,江北诸国间非常流行的一项贵族运动,除了春日宴,各国有时也会在本记国举行专门的蹴鞠比赛,作为选拔武将人才的标准之一。
场上已有小国选手在等候。
他们都穿着统一样式的蹴鞠服,个个威武雄壮,精神抖擞。
江蕴一下马车,就被一群学子围了起来,昨日这位来自卫国的小郎君,继文章比试夺魁之后,又连夺了乐类、弈类和书画类三项重要文试项目头筹的逆天事迹,已在诸国学子名士间传开。虽然对方主动放弃了两项魁首荣誉,但并不耽误评审官的认同。
江蕴漂亮优雅,脾气好,所有人都想和他结交。
昨日没堵住人,今日便继续试,有的人甚至直接带来了自己的文章集到现场,请江蕴点评指导。
江蕴温和耐心的回答了每一个人的困惑和问题,最后再次表示,自己平日深居简出,既无心仕途,也无心各类文人聚会。
众人好不遗憾。
太子府要上场参赛,太子府的一众职事官也都赶来观赛。
陈麒也在其中。
江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面罩黑纱的乐师,沉默的跟在队伍最末。
江蕴沉吟片刻,同十方道“我去见一个朋友,你先去里面等我。”
十方有些不放心,因隋衡严令过,不许他离开江蕴左右,以防再发生吐血那样的事。
江蕴道“无妨,我不远走。”
十方想了个折中的办法“那我就在这里等公子。”
江蕴径直来到那名乐师面前,点头为礼。
乐师显然还记得江蕴,皱眉,勉强回了一礼。
江蕴看着他,直入正题问“你为何会弹奏凤求凰”
乐师嘴角扬了下,道“这个问题,应该我问公子才对,公子又如何会弹奏此曲”
江蕴“你知道我的意思。”
“公子不言明,我如何知晓。”
乐师笑了笑“凤求凰乃天下名曲,天下乐师都在争相学习模仿,我会弹奏,很奇怪么”
“的确不奇怪,只是,此曲不同其他曲目,我不知你从何习得,但要好意提醒你一句,若无坚定心志,不要轻易弹奏它。”
乐师一怔。
等回过神,江蕴已转身离开。
公子玉带漱然,风华无双,乐师心头不免萦起一缕疑惑,总觉得这背影,似乎在哪里见过似的。
江蕴依旧捡了僻静处坐下。
不多时,隋衡便领着太子府参赛选手进了场。场下一阵欢呼,和文类项目相比,武类项目显然更能激起国人的荣誉感。
隋帝和颜皇后也照例坐在高台上观赛。
隋衡也换了一领崭新的红色蹴鞠服,额间束着同色的赤色发带,猿臂蜂腰,巍峨挺拔,整个人意气风发,张扬犀利,阳光下,天神般俊美耀目。
他身后,站着浩浩荡荡同样身穿红色蹴鞠服的青狼营将领。樊七也在其中,肩背挺直地睥睨四方。年纪稍长一些的,如徐桥,倒是不在。
宽阔的校场正中,束着一根高约十丈的木杆,杆顶放置着一朵罕见的蓝色雪莲,便是今日的彩头,象征吉祥如意、国运昌隆的吉桑花。乃北国一小国献贡。
颜齐一身绯袍,也在仆从记的陪伴下进入了赛场。
场下已有人悄声议论“五年前春日宴,太子殿下蹴鞠赛拔得头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