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将彩头送给了颜齐公子做生辰礼物,一时传为美谈,今年也不知是不是依然如此。”
“那可不一定,如今太子府和颜氏都已公开决裂了。”
“颜氏是颜氏,颜齐公子是颜齐公子,怎能混为一谈,不如咱们来打赌如何”
江蕴自然听见了。
十方皱眉,道“事情并非如公子想的那般。”
江蕴抬头,朝他温和一笑。
表示自己并不介意。
虽然他不知道三年前春日宴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导致隋衡和颜齐这对旁人口中的“昔日恋人”产生嫌隙,但人人都有不可言说的过往,既然不愿提,就一定是包含着常人无法理解的怨愤或伤痛的,他并没有窥探他人隐私的癖好。
随着一声鼓响,比赛正式开始。
北方诸国善战,挑选的选手实力并不弱,甚至可称强劲,但在隋衡面前,依旧被压制的毫无反击之力,不到半个时辰,便接连有三个小国被淘汰出局,都是一球未进。
隋衡矫健身影在球场穿梭,凡是过他脚下的鞠球,便如长在他脚上一般,外人再难触碰,他的踢法不仅快准狠,还能玩出各种花样,胸、头、肩、背,甚至手肘关节,都能成为他传球的工具。
场下一阵阵激动欢呼,连隋帝都站起来,为儿子鼓掌助兴。
十方少年心性,自然也跟着人群欢呼尖叫。
江蕴始终坐在坐席上,安静观赛。整个上午,宽阔的校场内尘土飞扬,球影和少年们的身影一道激扬翻飞,如同白水滚沸。
这是江蕴从未见过的场面。
又一声汹涌如浪潮的欢呼,江蕴仰头,就见隋衡矫健如灵豹,点足一跃,已攀上竖在正中的那根十丈高杆,衣袂翻飞,几个飞纵,便轻松摘了位于杆顶的吉桑花下来。
他眉梢飞扬,笑着落地,在万众瞩目中,走出校场,穿过和风细柳,春光春阳,穿过仍在激动高呼的人群,来到安静坐在坐席上的江蕴面前。
“送你。”
他挑眉,将手中那朵灼灼盛开的蓝色莲花递了过去。
坐在斜对面席上的颜齐面色唰得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