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恩人?”圣密隆城门外,卫兵用审视的目光打量诺文几人,再三检查过他们的通行文书,不情不愿地放了行。
“鲁恩佬,这里是我们弗萨克人的首都,在圣密隆,就要遵守我们这里的规矩。若是不遵守城内的法律,就让你知道我们弗萨克人拳头的厉害。”
士兵们齐齐发出哄笑声。
“进去吧,矮小的鲁恩佬们。”
诺文皱了皱眉,递给众人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领着他们走过四米高的城门。
拜尔斯作为风暴之主的信徒,性子最是火爆,还没走出太远,就忍不住抱怨道:“大人,您刚才就该让我们动手,好好教训一下那几个嚣张的弗萨克人!让这群野蛮人搞清楚自己的份量。”
“圣密隆毕竟是弗萨克人的首都,弗萨克王室和战神教会的势力都很强大。如果我们先动手,就容易陷入危险的境地。”
弗萨克帝国毕竟只是吃了一次败仗,国家的主权还算完整。如果有鲁恩人敢在首都打伤弗萨克士兵,绝对讨不到半点好处。
“这里是弗萨克的领土,我们的行动必须低调再低调。”诺文嘱咐道。
“等我们到了永夜平原,事情就会好很多。那里远离弗萨克政治中心,不被弗萨克人重视,已经可以算是割让给我们鲁恩了。”
圣密隆猎人分会坐落在城东一个很偏的角落里,建筑低矮简陋,街面冷冷清清,推门走进公会内部,除了前台的招待小姐,就只有七八人松散地坐在大厅里。
这是诺文见过最破败、最冷清的公会。恐怕连非凡者较少的贝尔丹分会都比这里热闹许多。
“哟!竟然来人啦!”
“下注,下注。赌这帮人会用几天时间,被血衣帮的人扔进黑市当做奴隶卖掉?”
“三天?”
“两天?”
“唉,还是一群鲁恩人,即便是做奴隶,也是最下等的那种。”
坐在前台椅子上的两个弗萨克人指点着诺文几人,嗤笑地看着他们。
西德和拜尔斯听不得他们的污言秽语,冲上前瞪着二人:“你说什么?”
“外乡人?”他们没搭理拜尔斯,只是冲着西德说道:“不知道从哪个乡下来的臭小子,快离你身边的这些人远一点。否则,当他们被杀死的那一天,小心溅你一身的血。”
“哦?”诺文向前几步,拜尔斯和西德站在他两侧护卫,“不知两位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取走我们的性命?”
坐在左面、身高两米二左右的弗萨克人看出这帮人来头不凡,也收起玩笑的态度:“我是‘小个子’朱诺特,公会的一名猎人。
你们这帮外来者,恐怕还不清楚圣密隆的规矩吧。”
“规矩?”
“在圣密隆,除了王室、教会、军方、谍报组织这几方势力,就属黑帮组织血衣帮的势力最大。血衣帮用血腥的手段整合了圣密隆各大帮派,又搭上了王室的线,声势很大。圣密隆的警察想要破案,都必须先跟血衣帮的人打声招呼。由此,你们就可以想象到血衣帮所具备的能量了。”朱诺特感慨一声:“而就在上个月,血衣帮放出了风声,凡是胆敢加入猎人公会的非凡者,都是血衣帮的敌人,要把他们的头颅砍下来挂到城门。”
说罢,他苦笑一声:“在发生几次恐怖的虐杀事件后,大多数非凡者都主动退出公会。现在只有我们几人还在坚持。”
他示意诺文看看公会里的情况。
“那你们怎么不退出公会?”诺文坐在他对面,开了一瓶当地产的烈酒。
“会长待我们不错,现在退出,不是我们弗萨克人的风格!”朱诺特灌了一口烈酒,旋即有些气馁道:“再说,这不是也没找好下家嘛。”
诺文不禁无语。
“血衣帮太可恶了!上周又公开杀害了几名公会猎人,吓得我和朱诺特躲在公会没敢出去。”另一人点头附和。
“公会就任凭血衣帮针对?”诺文有些疑惑。
“会长那个懦弱的老头,根本不敢出面!”
“努尔、朱诺特。”一个小老头在二楼的围栏上探出脑袋,朝着
“会长。”努尔、朱诺特齐齐低头认错。
“你们是从南方来的客人吧。”老头笑眯眯地招了招手:“上来吧,陪我这个老头子聊一聊。”
诺文领着罗伊、帕莎二人上去。
圣密隆分会长亲自给诺文倒了一杯热茶,两人面对面坐下来谈。
“我们是新上任的‘巡游者’,负责永夜平原西部地区的公会工作。”诺文出示身份证明。
“我猜到了。”老者笑了笑,“新任巡游者的消息上周就递到我的桌上了。”
“公会和血衣帮究竟有什么矛盾?您为什么不采取行动反制?”
“这件事若是细细追究,还和外面那两个弗萨克人有关。”萨德分会长解释道,“有人在公会挂了一个任务,请公会猎人去教训血衣帮的头目。朱诺特的小队接了任务,却没把事情